人生就像一场游戏,有的人装备Jing良处在不败的地位,也有的人脆的一击毙命,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要付出什么来换取。
“出卖rou体”这几个字听着就让人觉着不堪,可也是有些人活下去的唯一的筹码。
从乡下到城里,鹿春没有享受过几天好日子。
鹿春是跟着nainai在乡下长大的,八岁之前他几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听人说他们在城里是做大生意有大前途的人,那个时候他不懂也不在意,周围的小伙伴都说他是个没爹没妈的孩子,他甚至真的觉得自己就是电视里放的那种没有爸妈的孤儿。
八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两个很体面的人,开着很体面的车来接他到城里上学,nainai拉着他的手让他喊爸爸妈妈,这两个人和照片里的长得一模一样,他对着相片喊得出来,面对真人的时候他却害怕了,那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他喊不出口。
初到城里他显得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闪烁的霓虹灯像黑夜的眼睛,暮色是群魔乱舞的屏障,新奇过后他开始想念乡下池塘的蛙叫和夜晚的虫鸣。
进到城里他才知道爸爸在做官,妈妈在做生意,为了弥补他,爸爸妈妈对他真的很好,慢慢的他感觉到了什么是父爱什么是母爱,他们给他最好的生活,让他上最好的学校……他感觉像是做了一场美好的梦。
可当梦醒来的时候就是从天堂跌进了地狱。
十六岁那一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家里只有父母无尽的争吵,从前的温馨就像鸡蛋的壳一磕就碎,爸爸开始好几天好几天的不回家听说是在外面陪着领导应酬,妈妈也因为生意的事着急上火,鬓间填了几缕白发,原本微胖的身体也明显的瘦了下来,也不再像从前那样注重修饰和保养整日里电话不断,他们忙得抽不出空去关心唯一的儿子。
鹿春就是从那个时候学会抽烟的,青春期的小孩儿或多或少都会做一些叛逆的事,他学会了逃课、打架,不再是同学老师眼中的乖学生。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多的时间,在他刚迈进十七岁那年的春节,鹿爸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过年,从上一年的腊月二十八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其实像这样假期被临时抽调的现象很正常,往年偶尔也会有几次,可是这一年鹿妈也没有心情,年三十儿的那天晚上,母子二人只草草吃了些白天的残羹剩饭就囫囵睡下了。
鹿春睡不着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喃喃的道:“今天过年啊。”就这么睡了是不是太可惜?
往年这个时候都在做什么来着?鹿春仔细想了想,春晚是每年必备的活动,开着电视虽然没有几个人会用心的去欣赏,也是喜庆的日子里最热闹的背景。
鹿春翻身下床,打开卧室的电视机,晚会也才刚刚开始……看了几个节目,就忍不住吐槽“果然是够无聊……”所以打开电脑玩儿了一夜的游戏。
还有一点不一样的就是在往年的大年初一,家里会来很多人拜年,所以他就要早早的起床穿戴整齐,可是这一年他直觉应该没有几个人会来拜年了,一直到了中午家里还是一样的冷冷清清。下午的时候鹿妈忽然对他说,要带着他出国。
鹿春着实吃了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出国?
可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行,大年初五的那一天鹿春像往常一样躲在房间里打游戏,外面突然传进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好久鹿妈都没有要去开门的打算。
“反贪局查案,请配合我们的行动,否则我们就会采用暴力手段破门而入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反贪局?这几个字在鹿春的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让他清醒过来,他当然明白反贪局是做什么的,在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家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了。
门被打开之后进来一群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两拨,一波穿着黑色的西装胸前别着徽章,他在电视里看到过,应该就是反贪局的人,还有一波是警察。
带头的拿出一张盖着两个红戳的A4纸,严肃的道:“D市反贪局和公安局联合办案,请配合调查。”家里上上下下都被贴上了封条,所有文字类的书记档案都被封存带走。
一个穿警服的警察拿着手铐走到鹿妈面前,道:“郭红,你涉嫌拐卖和强迫妇女及未成年少女卖yIn,现对你进行逮捕,有什么话到警察局说吧!”
鹿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总是一脸温和笑意的母亲怎么会是这种十恶不赦的人?
直到站在旁听席上听到法官的宣判,以及受害者及家属对母亲的控诉,他才相信原来这是真的,他曾经最亲的人最疼爱的他的母亲在别人的眼里却是恶魔一般的存在,鹿春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他无颜面对在场的所有人他恨不得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下一瞬,天旋地转,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醒过来是在医院里,旁边坐着一个警察大叔,电视里还在播放上午庭审的画面,他的母亲,数罪并罚被判了无期。在此之前他的父亲因为受贿、索贿、贪污数额特别巨大和渎职等罪被判了死缓,不得减刑、假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