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楼最东边的那间房间的时候白书厢正靠在床头上抽烟,他比预计的时间晚回来将近两个小时,白书厢没有说话只是透过薄薄的烟雾淡淡的看着他。
阿咸带着歉意低着头,他知道白总在等他的解释。
他没有资格为自己争辩什么,但仍旧要给白总一个解释,“对不起,我……”
没有等他说完白书厢忽然道:“是遇到那个小鸭子了吧?“
阿咸震惊的抬头看了白书厢一眼,他怎么会知道?
白书厢抬手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最后一丝白色的烟雾挣扎着飘散在空气里,“你在我身边这么多年,只有在碰到他的事情时你才变得不像你。”给出了答案。
“……”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大”白书厢忽然感叹似的道,“其实小的可怜……”后面还有什么可他没有说下去,话锋一转问阿咸:“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很顺利。”
白书厢点点头,阿咸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也是信任的,不然他也不会只带着他一个人就擅闯虎xue。
“您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阿咸问他。
“等。”
阿咸只略一思索便知道,在那块地没有拿到手之前成副局长还必须是“成副局长。”等,等到万事俱备,等到尘埃落定。
沉yin了一瞬白书厢问他:“招标会是什么时候?”
阿咸掏出手机找到备忘录道:“下个月3号,还有不到两周。”
“告诉Andy,让她做好准备。”
阿咸点头回房间用加密电脑给Andy发信息,一抬头却发现有一个人在走廊的另一端遥遥的看着自己,现在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已经从东面转到了西面,金黄色的阳光恍晕了他的眼,阿咸闭了闭眼睛让自己适应然后又掏出浅灰色的墨镜戴上,才发现是鹿春。
坐在栏杆处的美人靠上趴在栏杆上一只手伸到外面去,另一只手垫在下巴底下,盯着他看。
发现阿咸会看的时候鹿春没有回避,却反常的招呼他过去,白书厢说的没错,在遇到鹿春的时候他就不是他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鹿春忽然一反常态的主动招呼自己,或许是有什么陷阱等着自己去踩?心里清醒的警戒,但是腿却不像自己的在大脑做出反应的时候已经抬腿往那个方向去了。
“找我什么事?”阿咸在他身边坐下,却不敢看他只能掏出手帕有意无意的擦拭镜片。
他本来是没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的,但是在白书厢身边待久了,无意识的也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深灰色的手帕,带着浅色条纹,很符合他的气质。
阿咸没有想到鹿春忽然靠过来抽掉他手里的墨镜,掰着他的头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依着阿咸的身高很少有人能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鹿春将墨镜收到自己的衣袋里双手捧着阿咸的脸,望着他的眼睛一瞬也不瞬。
他离自己那样近,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ye的响起,钻进自己的鼻腔里,温温热热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融化了,阿咸几乎忘记了呼吸,在这一刻他失聪了除了自己的心跳和眼前这个少年的呼吸声他再听不到外界其他的声音,他眼睁睁的看着他越靠越近,白皙的脸蛋和水汪汪的眼睛还有红润的嘴唇每一个地方都在勾引他做点什么……
但是在他心底还有仅剩的一点清明,嘶吼着适可而止,阿咸闭上眼睛狠命的推开那个少年,狼狈的逃也似的站起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鹿春没有想到会遭到阿咸的拒绝,委屈的眸子蓄满泪水,诺诺的道:“难道你不想吗?”
“就在前几天,你亲口说的……”阿咸的双手紧紧我成拳艰难的道:“你亲口对我说,让我别来烦你。”
鹿春上来抱住他的腰,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招人怜爱:“可我后悔了,阿咸,我后悔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你的后悔买单。”
鹿春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松手赌气道:“如钩你真的像你自己说的那样硬的心肠,之前在狩猎场你为什么要帮我,何不让我死在那里算了!”
阿咸气得浑身打颤,强硬的掰开他的手提起他质问道:“我不是说不让你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你不要命了吗!?”
鹿春不知道他会忽然发这么大的火气,嗫嚅道:“没……我没有告诉别人,真的,我发誓真的没有。”
阿咸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眸子里重又染上了痛苦的神色,他咬着牙道:“阿春,反常即妖,我没有那么傻。”
将人安抚在美人靠上替他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握着他的手半蹲在他面前,道:“阿春,我爱你,比任何人都爱,这是事实,你也不必去试探,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吗?”
鹿春垂着眼睑没有说话。
“我咸胜功这辈子只有两件死心塌地去办的事儿,一是死心塌地的爱你,不论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又是怎么做的,我都不会动摇。”
鹿春垂着头问他,“还有一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