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溪确实有想过,他喜欢上一个人,便心甘情愿的付出,恨不得把真心都掏出来给人看,可现在戚峪只觉得血腥和恐怖。
沈听溪可能带了点讨好型人格,毕竟没有人喜欢他,父母只会定期给他打生活费,从来没问过他过得好不好,交没交到朋友,可戚峪是不一样的...沈听溪想,但他也没有这个自信了。
他努力装作若无其事说:“怎么会,我又不是厨师...”
戚峪沉默了几秒,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力不从心,他试图将沈听溪拽出原有的轨道,可沈听溪非要维持表面的平静,就这样稳步前行,谁也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到达终点是不可能了,他没这个心思,戚峪模棱两可说:“随便你。”
沈听溪情绪复杂的看着戚峪关上浴室的门,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行为在戚峪眼里就是贱,死乞白赖的靠在他身边不走,还没法下定决心说分手,沈听溪第一次厌恶自己多出来的器官,以前只是觉得碍事,现在是真的讨厌,因为戚峪不喜欢。
他辗转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想起今天学校还有事情,才缓缓合上眼。
确实有人找严澈打篮球,只不过约在明天下午,严澈整理好背包,约他见面的朋友又从体育馆又改到了场外的篮球场,等他到了现场,瞧见外面围着的人,才明白齐嘉杭的心思。
“怎么才到啊?”齐嘉杭说着,还张望着别处。
严澈穿了身轻便的装束,踩着不菲的篮球鞋,把包扔在一边问:“确定是打篮球?”
齐嘉杭一脸正直:“当然了,谁知道这么多人,快点吧,还差个人没来,我去打电话问问。”
这样看起来没有距离感的严澈,还真是少见,很快场上其他的男生就围过来问他,球鞋在哪买的,严澈不咸不淡的回应着,没成想,他不经意扫了一眼,居然看见齐嘉杭把戚峪带过来了。
他们并不是一个专业,连齐嘉杭和戚峪都不算熟,可严澈熟,没人比他更熟悉了。
等走到跟前,齐嘉杭还没说话,有人认出戚峪,叫了声学长好,戚峪随和的笑笑,解释说:“梁晟突然有事就派我来了,我挺长时间没打过篮球了,希望大家留点情面。”
一群人笑开,只有严澈冷着张脸,倏地将篮球扔到地上,弹起来好高,说:“不开始?”
戚峪隐约察觉到了些挑衅的意味,要不是梁晟求他,他才懒得和这群小孩打篮球,不过他的目光几乎黏在严澈身上,严澈的手臂和小腿线条无可挑剔,可以说是gay圈天菜,如果忽略掉他那双Yin郁不明的双眼。
哨声一响,大家四散打开,戚峪和他不是一队,看他左右来回着跑动,越过自己上篮进分,仿佛一开始就来了个下马威,戚峪愈发觉得有意思起来,看严澈沉稳的进球,技巧娴熟,场外全是阵阵欢呼,逐渐成为了一场拉锯战。
严澈只觉得无聊,齐嘉杭跟着他一队还兴致高昂得不行,按着膝盖喘息,但其他队友,碍于戚峪比他们大一年级的份上,有些放不开打,严澈抢过球却被对面生生拦住,他晃了一个假动作,猛地朝着戚峪撞去,果然戚峪跌退了几下,诧异之余严澈又灌了篮,戚峪一回味,方才严澈眼里明晃晃写着废物两个字。
戚峪心气高,不想丢面,半场将至时,他好不容易抢到了球,风风火火的闯到对方的篮板下,大家一哄而至,试图截下来,慌乱之下,不知道谁推了他一把,篮球也被人拍掉,重新向对面发起进攻,场面好滑稽,他差点撞到了篮架,场外的人吃吃笑开,还有同队人跑着打趣说:“学长,看来你真的很久没打篮球了。”
戚峪望着严澈飒爽的背影,咬牙骂了句傻逼。
结果当然不言而喻,只不过随手玩玩,谁较真就没意思了,齐嘉杭客套了半天,本就是他组的局,但他等的人好像一直没来,便热络着说请客吃饭。
严澈一结束就拎着包去体育馆冲澡,齐嘉杭便带着剩下的人走远了,戚峪本想推脱,见严澈一走,就答应了,想到回家还有沈听溪那号人物,更晦气。
沈听溪同样面临着结课考试,但最让他焦灼的还是现在,由于这几年都没抢到体育课,临到最后一年,学校自动给他们选了课,结果他不幸地被选到了游泳课。
他不会游泳,更不想穿着贴身的泳裤和一群人泡在泳池,他小的可怜的Yinjing包裹在泳裤里,几乎看不出鼓起的痕迹,而最要命的是任谁热心的来教他游泳,他都不自在地躲过去,久而久之,就没人费力不讨好的接近他了。
今天也是,沈听溪的课排在后两节,几乎是等人都走光了,他才慢吞吞的迈出泳池去冲澡,洗澡的地方是隔间,他每次都胡乱擦一下就穿衣服走人,可最近天气太热了,黏糊得难受,沈听溪状似不经意扫一圈室内,发觉没人这才钻进隔间。
于是严澈刚迈进室内,就看见一个细白的身影一晃而过,他的脚步生生顿住,躲在看不到的暗角,见沈听溪转过身来把帘拉好。
严澈像是守株待兔的猎人,看见沈听溪就猩红了眼睛扑上来,要将他的一切都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