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虚张声势的落荒而逃,严澈站在不远处的树下,顺手掏出了烟盒,点了一根烟,用他方才抚弄过沈听溪的手,捏住烟嘴,吸了一口后,才缓缓的吐出烟圈。
严澈的烟瘾不大,甚至忘记第一次抽烟是什么心情,不过现在甘冽的烟草味上,满是沈听溪身上的味道。严澈有一瞬间的迷茫,可难以言喻的兴奋早就盖过这种情绪,他甚至神经质的想,这不怪他,都怪沈听溪,都是他引诱自己的,严澈想起他多余的器官,呼吸都不自在起来。
他对沈听溪的渴望像块填不满的无底洞,黑黢黢的看不到尽头。严澈觉得自己可能病了,那种求而不得,无时无刻不剐蹭着他早就千疮百孔的心脏,这让他十分痛苦,而沈听溪的爱仿佛是悬在他颈上的一把铡刀,也只有爱能让他毫发无损,其他情绪都能让他毫无生还。
等到快要闭馆时,他扬了扬手中燃到一半的烟,才见沈听溪从馆里挪着步子走出来。
入夏以来,S市都没有下过雨,每天都在燥热和粉尘中来回,让沈听溪浑身疲惫,而此时柔嫩的腿根在布料的厮磨间,传来不容忽视的火辣辣的阵痛。沈听溪在清醒后,比在寒冬腊月让人当街泼一盆凉水还难受,他身上被掐出的紫痕,活像被人狠狠施暴过般,可他确实被强暴了,还是被一个男人。而后一个更恐怖的想法盘旋在他脑海里,他想到紧锁箱子里的情趣用品和那些侮辱性字眼,他甚至觉得他们是一个人。
沈听溪原本莹白的小脸霎时间暗了几分,这种恐惧是从心底滋生的,殊不知始作俑者一路尾随着他回了家,看他在房间里开了灯才离开。
严澈的心从未这样舒坦过,他恶意在沈听溪脖颈间留下的痕迹,就是要让戚峪看见。如果说男人是好胜心比较强的动物,那严澈更是做到了极致,他不屑拿戚峪作对手,但确实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获胜。
正想着,齐嘉杭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他略带慌忙问:“严澈你在哪?他们几个喝醉了,我自己照顾不来,你不忙的话,来柏安街帮我一下呗,真是了,酒品不好乱喝什么...”
细碎的抱怨声被淹没,似乎有谁抢了齐嘉杭的电话,齐嘉杭又抢过来喂了几声,听严澈无情拒绝说他没空。
齐嘉杭没了法子,哀求道:“好澈哥,你快来吧,你之前不问过大三一学长吗,”齐嘉杭压低了声音,“谁知道那人个是gay,还有男朋友啊!”
严澈被嚷嚷得眉心直跳,说知道了,这就去。
柏安街算是S市大学城这边比较繁华的地带,齐嘉杭钟爱泡吧,请客也挑这些地方。严澈到的时候,他正艰难把人塞进出租车里,见他来,如释重负的松口气。
将近十一点,街边仍旧热闹无比,齐嘉杭喘着气,说:“还剩隔壁寝几个人,进来帮我扶一下。”
严澈扫了一圈问:“戚峪呢?”
“去卫生间了吧,没看见人。”
等齐嘉杭趴着车窗,嘱咐司机把人安全送到寝室楼下,戚峪才遥遥出来,他醉眼朦胧,看见站在一边的严澈,也没了白日的伪装,齐嘉杭客气说:“学长,我帮你叫了车,你住学校吗?”
戚峪一摆手说:“不用了,我还有事,你们坐车走吧。”
齐嘉杭讶异地挑眉,见戚峪也不像乱来的主,道别后想拉着严澈坐进车里,谁成想严澈说自己要卖点东西,不顺路一起回去了。
齐嘉杭迟钝了几秒,想到大晚上找严澈帮忙,有点过意不去,翻出崭新的纸币,递过去说:“那算我给你卖的,别客气。”
严澈沉着张脸没理他,余光追随着戚峪离开的方向,说先走了。
严澈跟着戚峪又进了间酒吧,并没意识到这与刚才那间有什么不同,但很快地严澈就发现,这间酒吧全是男的。
他坐在角落,随手点了几杯酒,见戚峪坐在吧台,和人聊得正欢。
要严澈形容戚峪的品味那就是俗,他身边坐着的男孩,不及沈听溪万分之一,那男孩被戚峪三言两语就哄上了道,眼底满是崇拜。可想起沈听溪那样免俗的,也被戚峪这样有腥就偷的人蒙骗,严澈心里就堵得慌。
他摆弄着手机,无声的拍下来,抬眸又如同扎进了灯红酒绿的世界,乐声轰鸣,有店内的工作人员凑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喝一杯,严澈瞧了眼他的打扮,和散在每个角落穿着相同制服的男人一样,他思索片刻,见戚峪那边合拍到不行,严澈看着眼前的牛郎问:“要不要做个交易?”
而后手指轻佻的将一叠纸币塞进牛郎低腰的口袋里,又指了指戚峪的方向说:“帮我个忙。”
沈听溪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戚峪,他甚至害怕听到开门声,可那晚他并没有等到戚峪,反而等来了好多张戚峪和另一个人的相片。
那瞬间像被人扼住了呼吸,又似乎早有预料般,他麻木的翻完匿名号码发来的所有消息,恍惚间似乎看到戚峪毫不留情的将他推至谷底,一次两次。沈听溪扫了一眼屋内的装饰,一件两件,都在明晃晃的嘲笑他,笑他自作多情,笑他被人将自尊碾在脚底,还傻乎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