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习的课表下来了,总算是分完科,再也不用担心历史老师的夺命大拷问了!”
“我觉得历史老师应该也松了口气。”布岱边说着边将手里的课本放进书包里,看了一眼还在感慨的同桌,起身背好书包道了别说先走。同桌点了点头。
新学期伊始,布岱听话的在高二分科的时候选了理科。布岱的妈妈是个厂子的会计,跟不是自己的钱打了一辈子交道,就想着儿子以后学别人口中挣钱的金融。
“明天要转来一位新同学,班长,你安排一下看坐什么位置合适?”班主任下课前对着布岱的同桌交代着,高二转学的同学,在班级里,引起了不小的讨论。
布岱听着周围的声音,莫名觉得心情烦躁。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少年钟情,少女怀春让夏末的三伏天变得黏腻,又或者是昨晚的红楼遗梦扰人心思,费人心神。
总之浑浑噩噩的到了第二天,布岱还是觉得心情不爽,一直趴在桌上。
“班长,我能坐你那个位置吗?”
新同学的自我介绍布岱根本就没听进去,直到讲台上的人说要班长的位置,他才如梦初醒般的抬头。仿佛一下被拉回现实,身边叽叽喳喳讨论转学生的声音涌进脑海,讲台上的人笑着看了着他。因为太高,坐在第二排的布岱得仰着头看他。
“可是你这个身高,可能会档到后面的同学?”班长不慌不忙,俨然不在意转学生突如其来的刁难。
“我近视,你安排的位置我会看不清黑板。”
“要不新同学坐我这吧,我去后面。”布岱看了眼班长有些为难的表情,又转头看了看班主任,很明显,她并不想插手。
布岱知道班长不想换座位是因为,后排女生是他的女神;而班主任不管这件事是因为,她开罪不起班长和新同学中的任何一个。
“那就这样吧,布岱先去后面,等第一次月考之后,再统一换座位。”班主任随手收拾好教材,就转身出了教室。教室里一下变得哄闹起来,各色的讨论都离不开讲台上那位帅的有些不真实的人。
钱川还站在讲台,视线还停在布岱的身上,看着他匆忙地收拾书包,抱着课桌上的东西就准备往后面走。刚刚他抬头的表情又浮现在脑海里,钱川不自觉的勾了勾嘴角。
“小袋子,要委屈你一下了,你知道我的。”布岱正准备从里面座位出去的时候,被班长用双手揉了揉脸蛋。被揉的变形,也只能笑笑说没事。
等到布岱刚走到最后一排,前面就传来班长的惨叫。
等他放好东西扭头往前看的时候,正好对上新同学的眼神。钱川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棱角分明,带有这个年纪特有的痞气,戏谑的表情仿佛对一切不屑一顾。班长甩着手喊疼,他也只是冷冷看了一眼说了句抱歉。
布岱心里不是滋味,他不知道这个新同学是在针对班长,还是针对自己。但只是隐约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友善,和那天晚上一样,即使那天晚上他救了他。
照片事故的两星期后,布岱收到高中班长的消息,是一张那天晚上的照片。但这张照片上,马赛克遮掩的基本看不清两人的样貌。
那天照片处理的还算及时,即使现在偶尔还能流露出一两张,基本都是经过处理的,根本看不出谁是谁。
“小袋子,你什么时候做了变性手术,还和钱川那个变态在一起了?”还没想好怎么搪塞这照片,就被紧接着这个突然的问题呛到。
“小袋子,你有什么困难,你可以给我说的?”
“我这个月出差B市,有空我俩见一面?”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布岱知道这时候在狡辩说照片里的人不是自己,班长基本是不会信的。以后回了县城,难免还是会碰到,与其等着流言满天飞,还不如趁这次去探一下口风,顺便也能知道这照片到底有没有在县城里流传开。
和班长出去吃饭这事,布岱没让钱川知道。他们三在学校其实关系还不错,起初班长觉得布岱被钱川校园霸凌,直到有一次布岱出事,钱川帮他出头,班长也就顺势改变了对钱川的看法,后来三人还经常一起打球。
布岱谎称公司聚餐,让钱川去了他自己的应酬,可谁知道,钱川的应酬对象,是布岱的老板。
钱川出现在两人吃饭的餐厅时,布岱刚解释完自己没做过变性手术。钱川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布岱对面的人,到了餐厅,钱川觉得贸然上去打招呼不合适,也就顺势在旁边卡座坐下,遮着半个身子,谁也看不见谁,但是谈话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你真的只是打赌输了,才去穿的女装,真不是他强迫你的?”
“真不是,再说,我一个人在B市,要啥没啥的。也多亏和他还联系,他挺照顾我的!”布岱心想,确实是打赌打输了。
“虽然他挺仗义,我一直觉得他们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都有些变态来着。”
“还有就是他高中总把你弄哭,还给你起外号叫兔子。明明就是小袋子听着更好更可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