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的微风就像是飘到鼻翼的柳絮,不动声色的挠得人心痒痒。”
布岱睁眼的时候,脑海里就是这句话,但如果,身后男人的手没有伸向深渊就更好了。
“别乱动,一大早的。”小兔子娇喘着扭动着身子,试图去阻挡钱川伸进睡裤里的手。除了撩拨见钱川也没什么更深入的动作,便也任由他去了。
“你昨天为什么要骗我?”钱川将怀里的小人搂得更紧,挨着耳边说话。手下的力道不轻不重,让小兔子舒服的不得了。
“我就是怕你…嗯…不开心,吴哲问起照片的事,我怕你知道了,找人打他。”
“你现在是在你男人面前,偏袒别的男人。嗯?”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重了几分,惹得怀里人忍不住惊呼,钱川心里满是折磨人的心思,没两下又换回原先的力度。
“嗯…难受,你以前又不是没干过这事。再说,高中的时候,你欺负我,就他帮我说话,我就觉得他人挺好的。”
“这都毕业多久了,看到照片,也还会关心我一下。”
“他在单位上,之前我妈办事,也还找过他帮忙!”
不知死活的小兔子看不见身后人的脸色,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好像半天了身下没了动静。小兔子惊的一个大翻身,钱川闭着眼睛看不出在想什么,在小兔子转身之后,钱川顶着一脸黑气准备起身。
布岱知道自己说过了头,一把拉过起身的钱川,双手环过他的腰,翻身骑在他身上。
“下来。”叠在一起的两人陷进床里,钱川看了一眼布岱,话里带了些怒气。
“我不,你不爱我了!”钱川被这句话气的想笑。明明应该是小兔子老实解释,认真认错,怎么每回到了最后,都能变成自己被怼的哑口无言,还得哄他。
布岱从不敢轻易让钱川说爱,他觉得太沉重了,可是,如果不是爱,他们之间这些年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知道昨天,被你拉进巷子里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钱川一愣,他很少去主动考虑,布岱在想什么,布岱不说,他就从来都不会去问,就像他从来不会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时候,去说爱。
但他知道,如果昨天拉布岱进黒巷子的人不是自己,那他会疯。
小兔子抽出双手,整个人软软的趴在钱川身上,耳朵贴近心脏跳动的位置,手指一点一点的从锁骨划过。
“我在想,如果我被别人碰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在想,为什么倒霉的事情总是让我碰到?”
“我在想,我口袋里的小刀,如果割穿他的动脉,我有机会逃走吗?”
“如果我刺不准,算了我是医生,应该能刺准的,所以要是出了人命,你会不会救我?”
“我在想,要不然还是给自己一刀吧!”
“你说那么短的时间里,我脑海里怎么能闪过那么多的想法?”布岱的手还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在钱川的锁骨胸前划过,他的呼吸喷在男人胸前。
钱川真的愣住了,他只是觉得布岱是他的,理所当然的就那么做了。想当然的强迫他,想当然的吓唬他,想当然的在他身上索取、发泄。
乱划的手被抓住,时间还在流走,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躺着。
“对不起。”钱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不带目的性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对不起,这是钱川心里的想法。但是他害怕,他怕自己的感情会成为软肋、枷锁,他怕布岱因为自己受到不明不白的伤害,他怕布岱离开。
布岱在他怀里突然大笑起来,他把耳朵拿开,把头抬起来看着钱川。突然一个猛得上前,咬住钱川的嘴唇,但只咬了一下。在钱川还在愣神的时候,已经从他身上起来了。
“我是晚班无所谓,你再不起来,可是要迟到了。”
看着起身去拉窗帘的布岱,钱川心里第一次萌生了结婚的想法。
来到浴室,昨晚shi透的衬衫干涸在地上,浴缸里的水还没放,马桶旁的润滑ye,盖子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昨晚做爱留下的痕迹除了身上,浴室里也全是。
钱川去洗漱的时候,浴室已经被布岱收拾的差不多了。
小兔子弯着腰刷牙,正准备漱口的时候,被人从身后顶了一下,嘴里的水喷在镜子上。他转身看着罪魁祸首,钱川也不理他,越过他拿起一边的牙刷自顾自的开始洗漱。
好胜心被激起来的小兔子,加快动作,含了一口冷水看着镜子里赤裸着上身满口牙膏白沫的钱川笑。钱川被他笑的头皮发麻,正准备漱口问,他想干嘛的时候。
小兔子狠推了一把钱川,把他撞到冷冰冰的瓷砖上。被身后的凉意刺激的还没反应过来,胸前已经被一口咬住。
冷水顺着小兔子的嘴角滑落,水流过身体的时候,刺激的前川吞了一大口牙膏沫。钱川认命地享受着埋头在胸前的人的服务,身下的睡裤被一把扯掉。
水流顺着向下,小兔子用双手握住微有抬头之势的欲望,舌头和牙齿和胸前的两颗小葡萄较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