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为杏花馆在京城的起始店。
就是吴勉这次没有考中,不需要往京城去赶考, 月牙儿自己也会往京城去的。毕竟在这样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京城的地位可远比后世来的重要的多。纵使江南地区富裕风流, 但到底不在天子脚下, 无论是消息还是机会,都比不上京城灵通。
月牙儿既然想要立一番大事业, 那她自然是不会忽略作为一国之首都的京城。若在天子脚下的京城立住跟脚,甚至稍有些影响力,那等于杏花馆的未来,一定大有裨益。
大约半个月前,鲁伯来了一封书信, 说他在京城物色了一处店铺,其余的琐事也办得七七八八了, 请月牙儿上京来主持大局。
一收到这封信, 月牙儿便立即着手开始安排在金陵这边杏花馆的各项事宜。
她既然不在,那总得有一个总揽大局的人。思前想后, 月牙儿还是请薛令姜来替她主事。一是因为薛令姜在杏花馆本身持有的股份占比就已经很高了,二是因为她实在展现出了管理的才敢。相比之下,柳见青虽然加入的时间早,做事做的也很不错, 但她到底玩心比较重,除开经营柳氏排骨店之外,一有空闲,她便喜欢四处游玩。
知道月牙儿上京这件事之后,鲁大妞特地来求她,请她将自己也带上。
“我很小的时候就想往京城里去了,若是也能跟着东家去一回,也算是圆了我小时候一个梦。再说了,东家上京开店,一定得需要一些得力的人手,不是我自夸,若是我替东家办事,那一定不会有差错的。”
月牙儿想了想,她说的也有理,只有一件事:“那这边的糖铺和点心铺该怎么办呢?”
“我替东家举荐一个人,六斤。”
月牙儿有些出乎意料:“我倒是知道她最近在你的铺子里做事,她做的很好吗?”
“还不错呢。”鲁大妞解释道:“那一回东家要做的喜糖盒子,纸坊那边迟迟不肯交货。六斤这丫头便另寻了一处纸坊,这才解决了事。”
还有这事?月牙儿倒还真不晓得,原本总是看着六斤做事手脚很麻利,但不很爱说话,没想到也是个很伶俐的人。既然如此,便索性让她试一试。
解决完金陵的事,另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在于京城的店铺卖什么?
说实在的,倘若月牙儿在京城也开一家小吃店,想要从金陵调师傅过去,着实是一件难事。这时候安土重迁的观念很强烈,说动人远行本就耗费功夫。而杏花馆也变不出更多厨子来,若调了一个去京城,那这边一定会少一个。若是在京城招厨子,那更加麻烦,月牙儿曾吃过亏,如今总有一种宁缺毋滥的心态。做事的伙计好寻,可合心意的厨子却难找。
在京城的第一家店,务必要求稳,就是不出众也没什么,但万万不可把自己的口碑搞坏了。
反复思考后,月牙儿决定在京城的第一家店,主要还是卖糖为主。她自己有一个糖坊,随时可以扩大经营,能够保障货源。而且糖这种东西,不似其他点心小吃,是能够存放很久且口感不会因为时间有太大变化的。
为了这一次远行,月牙儿特地又租了一条船,船行的老板同她已经很熟了,因为自从月牙儿的杏花船宴出名之后,来他家订画舫的人多了不少,因此对待月牙儿也是格外的客气,给的租金也是最优惠的价。
月牙儿便命糖坊赶制了一批糖出来,
因为时间紧迫,这一连串的事情,让月牙儿忙得焦头烂额。她都记不清了,自己到底有没有和吴勉说一声她也要上京去。直到瞧见吴勉发愁的模样,月牙儿觉得可爱,于是便存心逗一逗他。
果然,在渡口边吴勉见了她,欣喜不慎于言表。
“你会陪我一起上京去?”
“刚好顺路而已,你不要太自作多情。”月牙儿笑着执起他的手:“趁现在还没有开船,你同我一起去拜见郑公罢。”
月牙儿要远行,自然也要同靠山打招呼。
郑次愈手底下记录舆情的人,日日都在杏花馆产业的店里吃茶,其中一个干事听月牙儿说了她预备上京之后,笑了:“这么巧,我们郑公年底正好也要往回京城去述职。”
月牙儿眼前一亮,当即做了几样时令小点,送到郑次愈府上,想要蹭一蹭他的船队。
毕竟运河虽大也宽,可来往船只那么多,难免会在一些繁忙的水域遇到拥堵的情况。这时最优先的,一定是官府的船,无论是漕粮或者是官员船只。其他普通的民船遇上了,只有在一旁等候的份。
要是有幸,能够跟在郑次愈回京的船队后头,那相当于是赶上了一辆“特快车”。说不定没到十一月,就能够抵达京城。
谢天谢地,郑次愈同意了。
既然是跟着人家船队后头走,那么理当去拜访一下,见不见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一回事。
月牙儿和吴勉呈上名帖后,等了一会儿,才有人出来通传,允他们上船请安。
郑次愈的船,是官船,船舱极为阔气,里面的装饰皆是京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