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解释什么。
闹了一会儿,见府衙的态度, 竟然出乎意料的强硬,好似压根就不打算理他们这些闹事的学生般,有些学子们,便渐渐品出些端倪来。
不由得又来到,张贴考卷前的府衙墙前, 重新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可是不要紧, 马上有人惊讶的高声喊了起来, “啊!原来这第二名,竟然是清河县有名的神童程文奕!难怪文章做得这样的好!”
可是, 还没等听到他的喊声,渐渐聚拢过来的学子们,反应上来时,便又有人再次惊讶的失声喊到:“你们看!原来案首是松山书院的贺书渊!”
他的这声喊声, 好似给在场所有人,施了定身法般,让大家顿时都愣在了原地,半响没有人出声。
贺书渊,那个力主创办了松山书院校报,以一己之力,掀起整个淮安府学子们讨论时策的热chao,引得南直隶的学台大人,亲自前来视察,并对其赞许有加的贺书渊!
如果案首是他的话…
一时间,学子们面面相觑,再没有人出声闹腾了。
毕竟,能够做出那样惊人之举的人,文章又怎么可能,会做的不好呢!
想到这里,府衙前的考生们,都不由自主的聚到贺书渊的考卷前,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就是名声,对于一个人的重要性,如果贺书渊是个籍籍无名之辈,那么无所顾忌的学子们,光是嘴里的唾沫,就能够让他扒层皮。
而相应的,如果他没有这样显赫的名声,那么知府殷志修,也没有这样的底气,去面对可能到来的风浪,而执意要点他为案首了!
然而,仔细去看他考卷的学子们,因为境界层次的差距,并不太能看得懂,他文章里所写的东西。
但是,随着他们读得越认真,就越发渐渐体会出一丝滋味来,有人干脆拿出了纸笔,把他和程文奕两人的考卷,抄写了下来,准备回去再找人好好看看。
一直在人群拉着常保,不让他去跟那些学子们理论的初一,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拽着常保,跑出了人群,回去给贺夫人报告,少爷又得了个案首的好消息去了,不过他的心中,却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学子们闹事这件事情,告诉给家里。
一个时辰后,清河书院山长所在的院子,一群清河书院的学子们,面露惊喜兴奋之色,急匆匆从外面冲了进来,还没等全部的人,都走进院子,便已经有人高声喊了起来,“山长,我们这回,可有机会收拾那个贺书渊了!”
原本就聚在屋里,正在说着什么的展山长和几个清河书院的夫子们,听到院中的动静,都停下了交谈,抬头向院中看了过去。
“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长相颇为帅气的马教谕,对从外面一边喊,一边冲进来的学子们,高声斥到。
不过,他素来为人平和,讲究以理服人,所以,即使此时怒声斥责,也并没有让学子们害怕。
那几个带头走进屋来的学子,对屋里的展山长和其他几个夫子,弯腰行礼后,便喜气洋洋的继续说到:“山长,教谕,你们听说刚才在府衙外,发生的事情了吗?松山书院那个贺书渊,得了这次府试的案首,可惜却被去看榜的学子们质疑,文章做得不如第二名的本县神童程文奕,现在都在那边闹腾说府试不公呢!”
他的话音刚落,旁边另两个学子,便急切的插嘴到:“山长,这可是我们收拾那个贺书渊,最好的时机,只要是科举不公,管他再有名声,又能怎样,还不是要身败名裂!那他办的那个什么校报,可不就办不下去了么!”
“是啊!山长,自从他们松山书院,在贺书渊的提议下,办了那个什么校报后,声势便日渐壮大了起来,现在,都骑到我们清河书院的头上去了,再这样下去,淮安府第一书院的名头,可不就成了他们松山书院的了!”
“对,对,那个贺书渊,害得我们清河书院的学子,现在出去,都觉得比松山书院的人要矮上一头,哪里还有以往的风光,再这样下去,我们书院的境况堪忧啊!只要趁这个机会,把那个贺书渊收拾了,那他们松山书院那个什么校报,就办不下去了!”
这段时间,被松山书院抢了风头,心中十分憋闷的清河书院的学子们,你一言、我一语,争先恐后的高声喊到,都觉得,这次事件,是一个让贺书渊身败名裂,清河书院重回昔日风光的好机会!
五十多岁,发根处有些发白,长眼高鼻,眉目舒朗,气质上看起来十分儒雅的展山长,没有说话,目光却在吵吵嚷嚷的众学子身上,一一扫过。
他的目光,即不严厉,也不慈祥,就如一汪清澈的泉水,纯粹干净,让人看不出他的想法,但是,却好似有一丝无形的压力,落在众学子们的身上,让他们瞬间,便都闭上了嘴巴。
屋里一下子变得静得吓人,呼吸可闻,让原本心情激动的学子们,都不禁渐渐紧张起来。
直到此时,展山长才开口,用平淡的语气,淡淡的问到:“你们都看过他们两人的考卷了?”
众学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