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管家带着一群警察进来的时候,湛映如正在修剪花枝,而宋远则坐在一旁看着他。
湛映如的思绪被打断,脑海里已经有了雏形的、关于花的模样就此消散,他有点可惜地放下剪刀。
这群他意料之外的访客们对他很客气,也很礼貌,但是态度坚决地要带走宋远。
湛映如的脸白了白,咬着唇问:“他做了什么?”
为首的高大男人对身边人叮嘱了几句,对方会意地点头,把毫不反抗的宋远带走,只留下他们的顶头上司一个人为受惊的宋夫人解释。
当警车的声音彻底消失,原先一直没有动作的郭潇打破了沉寂,动作自然地往湛映如那里走。
湛映如此时有点神思不属,他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看着警车消失在视线里。等回过神的时候,他身后已经贴上了一具温热、气息却陌生的身体——他被人不容置疑地禁锢在了胸口。
他不太适应地动了动,突然想起了陌生访客的身份,那可是正直的警察啊,他松口了气,没再继续挣扎,只是小声地问:“您在做什么呢?”
而这位本该正直的警察,郭潇,在做的事却很不正直,他咬住了眼前这个刚丧夫不久的小寡夫的耳垂,用牙齿轻轻地碾磨,感受那薄薄一层又娇嫩的质感,他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湛映如的耳朵上,逼红了那一只小巧的耳。
湛映如被对方突然的行为弄得僵住了。耳垂一直是他的敏感点,他不受控制地红了脸,情不自禁地哼出了一声呜咽,他双手撑住了桌面,不想要把重心被迫交给身后的人。
郭潇也没太过分,等湛映如失了力气靠在他怀里,他自觉逗弄得差不多了,就抱起眼前软乎乎香喷喷的小美人,轻轻放到了一边的沙发上,低头想吻他。
湛映如侧过头不让他亲,委屈巴巴地红着一双眼问:“我们之前根本不认识,您为什么要这样折辱我?”
郭潇扯了扯他的领口,点着那几处明显的红痕,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湛映如支支吾吾:“唔,这些都是……蚊子咬的。”
郭潇接话:“是姓宋名远的大蚊子咬的吧?”
湛映如抬头看他,明明满脸都写着“你怎么知道!”,但嘴上还要逞强:“你,你胡说!他是我老公的弟弟。我们能有什么?”
郭潇凑近他:“终于不喊您了?”湛映如愣了愣,低下头没有说话,就像突然对衣服有了兴趣似的,拽住衣摆扯啊扯的。
郭潇从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在湛映如面前坐下,不顾他如避洪水猛兽的态度,只是看着他,自顾自地说:“没想到最耐不得寂寞的夜来香,竟然在宋致身边安分待了这么久。”
他声音慢慢低下去,最后化作轻轻一声叹息:“难怪我一直找不到你。”
听到这熟悉却久远的称呼,湛映如心知这是遇到了解自己以前什么德行的熟人了,装模作样也不再有意义,于是他放弃了演一朵懵懂又无辜的小白花的计划,懒懒地倚回了沙发:“熟人?怎么不早说?这性格我早就演腻了。”
见他承认,郭潇动作自然地起身,挨着他坐下,又把他抱放在自己腿上,吻了吻他的发顶:“你这种样子我没见过,难免觉得有些新奇。”
湛映如哼了一声,没说话,只是用漂亮的眼睛横了他一眼——当然只能看到对方的警服和警徽。但他终究是放任了他放肆的举动。
得偿所愿的郭潇又把湛映如转了个向,毕竟,他想看着他。湛映如无处安放的腿只好缠在了郭潇腰上,这姿势让他觉得有点无语,于是他抬头瞪了郭潇一眼。
郭潇倒是很满意,对湛映如这种和调情没区别的怒视照单全收,他心情愉悦地在湛映如的漂亮脸蛋上亲了又亲,直到被对方不耐烦地推开,才暂停这痴汉举动。
郭潇隔着衣服摩挲着湛映如的纤腰,解释道:“宋致的好朋友黎显举报宋远谋害亲哥,还提供了一些证据。我作为被害苦主宋致曾经的好朋友,当然要亲自上门抓捕。借机再见一见我的许久不见的小娇花。”
湛映如敏感点再次被袭击,他被对方生涩却直接的手法摸得很舒服,懒洋洋地趴在对方怀里,也不知道听没听,只是在对方话音落下后,随意又敷衍地轻轻哼了两声。
郭潇被他带着些微情欲的绵软哼声和清浅呼吸撩得心头火起,把他放在沙发上,半跪下来扯他身上的衣服。扣子崩了一地,但两个人谁也没管。
湛映如用那双漂亮又勾人的桃花眼看着郭潇,伸脚玩闹似的隔着男人的衣服踩了踩男人的巨物,巨物迫不及待地跳了一跳,仿佛在和贴近它的小巧玉足打招呼。
湛映如带点嫌弃地皱了皱眉,郭潇明白他的意思,停下了动作,耐心又认真地听候发落。
湛映如直起身子,拽住男人的领带,拉着他凑近自己。郭潇顺着他的心意凑近,两人的距离逐渐近得不能再近,呼吸交织相融,凭添暧昧。
湛映如顺势凑近男人的耳朵,轻轻吐气:“既然是熟人,那我的规矩知道吧?”
郭潇眼睛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