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
他觉得有必要和母亲说说跟哑奴这事儿放到明面上,不然他一个护卫惦记个丫头也是情理之中。
趁着古鹏和人谈生意,绍辉红了脸和哑奴说:“姑娘,我昨儿捡到个手帕子绣着兰花的可是姑娘遗失的?”
哑奴点头,绍辉趁人不注意连连给哑奴作揖道:“回去我就还了姑娘,还求姑娘对昨晚的事儿保密,事关大姑nainai的名节,人命关天!”
绍辉脸红脖子粗,哑奴眼光毒辣,瞧着他腰带上挂着那个银绸金线绣着合欢花的荷包眨眼睛。
绍辉低头解释道:“她硬逼着我挂上,若是摘了要我好看,得等她家去我才敢摘。”
哑奴冲着他笑笑,示意自己不会和人说,俩人一块儿候在外面等着古鹏出来。
古鹏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看,吩咐句回家,小厮赶车,绍辉上了马。
古鹏让人把他的马一并带回去,抬腿坐上了马车,挨着哑奴坐好,这手就往哑奴身上搂。
他一边搂,哑奴一边躲,眼看着哑奴从马车边上掉了下来,古鹏伸手往回拉,外面绍辉也把她接住推了回来。
见少爷瞪他,绍辉又低下了头。
寻常少爷回府都是有说有笑的,今儿个气氛诡异,连小厮都不敢出声。
古鹏进了院子要去请父母安,哑奴要回房,被古鹏拉着同去。
哑奴伺候主子们用了饭,总算是太太指明赏了她两个菜,让她回房用去,这才得以脱身。
趁着少爷陪父母说话的空儿,绍辉连忙打发了个扫地的小丫头把哑奴叫出来。
俩人约在竹林见面,绍辉把哑奴的手帕还她,连连作揖道:“多谢姑娘。”
哑奴收了刚要离去,少爷房里叫兰兰的一个丫头突然尖叫道:“快来人啊,光天化日私相传递。”
一嗓子惊来了嬷嬷们,为首的夏嬷嬷把腰板一挺大喝道:“臭不要脸的贱人,给我打!”
一下子附近的丫鬟嬷嬷各自拿了扫把顶门杠或是擀面杖冲了上来,劈头盖脸就来打哑奴。
绍辉一看不好,只得把哑奴护在身后转圈儿作揖道:“各位姐姐,婶子,都是误会,我捡了哑妹妹的帕子还了她,实在不关哑妹妹的事儿。”
绍辉这时候尽力护住哑奴头脸,自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一个嬷嬷就势就把他身上的荷包解下来问:“你又没媳妇,这是谁给你做的?”
绍辉答不上来,平日嫉妒哑奴的丫头们一齐上阵大喝:“jian夫**,躲在竹林做不耻的勾搭。”
后院一乱,古鹏听说小哑巴吃了亏,急匆匆往回跑。
翠微一上午心神不宁的,那傻大个绍辉连句囫囵话都没有,她不甘心借口寻哑奴要花样子,赶来再问问他。
这会儿翠微已经过了回廊,一见绍辉正在挨揍,立刻喝止众人问道:“何事喧哗?”
兰兰添油加醋道:“青天白日的,众位姐姐婶子捉了jian。那下贱的哑巴和邵护卫搂搂抱抱大伙儿亲眼见得。”
绍辉替哑奴挡着这起乱打,这会儿刚松开哑奴。
哑奴头发凌乱,倒带了风流后的落拓相。
翠微立刻七窍生烟,过来抡圆了胳膊先给哑奴两个大嘴巴。
古鹏跑在前,远远喊:“住手。”
老爷太太随后就到了,见大姑nainai气得两眼通红。
太太连忙安抚女儿道:“这不值什么,绍辉年纪大了,确实该配个媳妇,他又不是咱们家生子,没父母Cao持着耽搁了。”
老爷轻轻碰了下太太,略朝着儿子方向努嘴,示意别乱点鸳鸯谱,那边气炸了。
古鹏房里的丫头嬷嬷一看正是拔出眼中钉的时候,夏嬷嬷拿了绍辉身上的荷包回道:“太太,若是光手帕子遗失了也说的通,这荷包可是绍护卫身上解下来的。”
太太立刻恼了,大喝一声:“大胆,把这对狗男女先捆到一处。”
她一把抢过荷包,死死攥在袖子里。
古鹏立刻上前道:“太太,那荷包不是哑奴的针线。”
太太眼睛一瞪道:“不是你宠着她,旁人有这么好的丝线糟蹋吗?”
绍辉一看太太的脸色,立刻双膝跪倒说:“求太太成全,奴才愿意给哑姑娘赎身,领着她远走高飞。”
太太刚要点头,大姑nainai过来又扇了绍辉两个耳光:“你们怎么能如此的……不要脸?”
太太突然厉声喝道:“嫁人了要管事也管你自家的事去,而今娘家的事情你不要管,扶大姑nainai回房,命人套车送她回家。”
翠微不肯走,拉着老爷哭闹。
老古从太太的态度上察觉到事态严重,立刻问儿子:“古鹏,哑奴的契纸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成全一对有情人是积德的事儿。
你们都散了吧,什么大事说得这么难听,还捉jian呢?堵到被窝里了吗?”
他故作轻松摆摆手示意众人散了,和蔼可亲地拉着绍辉起来说:“你不是我家的家生奴,没受过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