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急又气,抱着哑奴往自己院儿跑,边跑边问:“肚子疼吗?有没有走血?”
嗓音发颤,顾不得路上还有人,不时去掀小哑巴的裙子看看有没有血迹渗出,临时抱起了佛脚的少爷嘟嘟囔囔:“保佑我的哑妹和孩子没事,明儿我去供奉香火去。”
哑奴见少爷跑的飞快,额头的汗珠子都滴到自己脸上了。
知道他是真得吓坏了,小哑巴探出脑瓜看看已经把追着的丫头婆子甩了老远才轻轻拉拉古鹏的袖子。
少爷忐忑地安慰道:“我不会让你们娘俩有事的。”
小哑巴做了个鬼脸,少爷忽然停下长出一口气,这才明白了她是装的。
她用嘴比量个“跑”的口型,少爷立刻继续跑。
后面跟着的嬷嬷有叫热水的,有叫安胎药的,一时之间古家人仰马翻。
把哑奴塞进被里,少爷拿过安胎药喂给她吃,这丫头嬉皮笑脸地拉着他的手抚摸着自己小腹示意宝宝没有事。
依旧觉着气不顺的少爷拿着空碗到了门口照着一院子嬷嬷砸了过去骂道:“都是死人吗?看着我老婆孩子被人家欺负?这是欺负我古家没人!”
发飙的少爷把院子砸个乱七八糟,以李嬷嬷为首的只有磕头求饶,等母亲过来他才勉强压住火气给娘磕头。
太太脸上现出对不住儿子的神色,哪里还敢提娶平妻的事儿。
得知哑奴吃了药睡下,她立刻让人给哑奴置办衣裳首饰,从今儿起叫小姨nainai。
又安顿了两个妥当的嬷嬷两个小丫头伺候着,命厨房按照主子的双倍分例给小姨nainai准备饭菜。
又说给古鹏,免了哑奴的日常请安,她只要养好胎就行。
太太出门前不忘同管事的又嘱咐一句:“小姨nainai的饭菜若是敢不用心,我打发了你们。”
人都走尽了,少爷坐到哑奴身边,拉起她的手问:“如何?可有肚子疼?”
哑奴要纸笔,少爷哼一声:“别装了,我知道你会说话。”
哑奴大大方方笑了下,果然用略有些生硬的汉语说:“我说不好汉语,有时要比写还慢。”
少爷见她承认了,从心底生出来踏实感,一把抱紧她说:“你吓死我了,以后不许拿孩子的事儿开玩笑,要真有个闪失,我受不住!”
小哑巴拉着他手安抚着肚里胎儿在他耳边悄声说:“凶小姐绊我,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索性吓吓她。不要和别人说我会说话,我是通缉犯,口音很容易被人听出来。”
肯和少爷说出通缉犯,他都感激涕零了。
眼下不是追问那群人的来历的时候,少爷激动地连连亲他的小哑巴,边亲边说:“我保护你,官府抓不到你的,大不了咱们一家三口躲进山里。”
小哑巴幽幽叹口气,拉着少爷躺下又枕上了他的胳膊调侃道:“今儿个坏了你的姻缘实在抱歉,我是吃不得亏的,一般有仇能当场报的绝不拖拉。”
少爷笑得眼睛都弯了比量个大拇指说:“干得漂亮,得学会护食,我是你一个人的。”
小哑巴随意地歪在床榻上,少爷搂了她一会儿,想想坐起来把她的腿搬运到自己腿上,狗腿地给她锤着。
间或削个水果喂给她,或是问问她想吃点什么。
小哑巴看看门口没人,才小声说:“人前还是拿字给你,不能给人家知道我不是哑巴。”
少爷连连点头,试探着问:“要不我陪你回娘家安胎吧,该补的聘礼我补上,不会让你家人觉得你嫁得委屈了的。”
小哑巴歪着头看看少爷的眼睛,心说你竟然试探我的来历,早没发现你那么多心眼。
少爷一看她不说话,以为是恼了连忙央告道:“哑妹,我没别的意思,咱俩毕竟是两口子,你有话得和我说,为夫的就算再愚笨,也能替你分忧。”
小哑巴听得他说愚笨,配合地点了点头。
气得少爷刮了一下她鼻子,见她装模作样捂着肚子,吓得举手投降道:“别拿孩子吓唬我,你是我姑nainai还不行吗?”
哑奴搂着少爷的头在他耳边悄声说:“你还是找机会带我搬出去,在家里多少双眼睛瞧着不踏实。”
少爷点头答应道:“过了三个月不稳当的时候咱们再搬,可不能委屈了孩子,今儿闹一场总要养几日胎才能动。”
哑奴犹豫了半天问:“你怎知我不是哑巴”
少爷顺嘴胡扯道:“天天一个被窝里滚,你说梦话我自然听得见。”
哑奴用指头戳戳少爷笑道:“我日后和你解释。”
古鹏点头道:“总要等孩子平安过了前三个月你再想美事儿。”
小哑巴挥舞着拳头张牙舞爪打了他几下,少爷抓着她手腕子起初是告饶,然后把人揽在怀里亲了起来。
这时候门开了,翠微扶着嬷嬷的手进来笑说:“家里说哑奴有了孕,给弟弟道喜了。”
一见俩人正在闹,翠微脸红,哑奴羞得躲在了少爷怀里,少爷笑嘻嘻说:“怕什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