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满贯是他的终身荣耀。
单从战绩看,博尔对网球的见解便无人可以质疑。更何况他在退役后还为不少大师级选手执教,成绩斐然。
徐佑和博尔的谈论相当融洽。
某种意义上说,徐佑在网球方面也是个“老人”。稍微有点不同的是,他习惯于站在球员的立场思索,发表见解与经验;而博尔执教的时间甚至比他的职业生涯还长久,他更多地会以教练的角度审视。
“所以,你的规划是等到19岁?但是17岁就高中毕业了吧?两年可是不小的一段空档期。”
“我想那时候还不适合像职业如此高强度的赛程。”徐佑解释,“我的第一年肯定是最累的,因为要快速冲排名,但我并不想让第一年进行在17岁。”
博尔想了想,保留意见地点点头:“好吧。那么你在这两年有什么计划?”
“毕业后,增加训练的强度,慢慢向职业靠拢。我的身体和Jing神状态也需要调节和适应过程。两年差不多。”
“我明白了。”博尔比出OK手势,“到时候我会物色理疗师和训练师,至于资金方面…这其实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不过可以慢慢讨论。”
徐佑的任性源自他的实力和气场。换做别人,博尔说不定会因此改变合作的想法。
博尔对徐佑甚至有着近乎盲目的信心,他几乎一辈子都跟网球脱离不了,所以愿意充分相信自己的某种直觉。
在WET俱乐部的训练很充实,这里汇聚了英国水平顶尖的准职业球员,无一不是青少年排名里前列的人才。除此之外,还有各国推选过来进修的Jing英,甚至还有些处于自我放假期间的职业选手。
“现在是亚洲赛季。”博尔和休息的徐佑闲聊,“快到年末了,有些球员大半年下来非常疲劳,他们需要趁这个时候及时修养。”毕竟还有最后几周的欧洲室内赛。
“而且,长途比赛有些亏本。”博尔眨下眼暗示,“你知道的,国际旅行的旅费、食宿,哦…对很多人来说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再说长途嘛,十足折腾人,搞不好状态下滑,比赛翻车,可怜那点钱还不够报销飞机票。”
“我会考虑的。”徐佑淡笑着应答。
他懂博尔的意思。
因为耗钱耗Jing力,欧洲的一些球员不大考虑亚洲赛季;相对的,住在亚洲来欧洲比赛也很麻烦。但很多大小型比赛都在欧洲,光四大满贯就有两处。
博尔想让他在欧洲这边定居。
徐佑确实偏向在欧洲定居,年末回日本看望神木爸爸。毕竟,秦岭边上空无一人了。
只是——
“我得问问幸村君的想法。”
“嗯?”博尔有些迷茫,“为什么要问他?”
“……”徐佑不打算回答。博尔也不再多问,这个眼力见他还是有的。
“如果你有意愿,我很乐意效劳。”
“多谢。”
此时的lun敦还是下午,在吴阳就到了晚上。幸村已经从资格赛出线,第二天就是他的第一轮比赛,对手是17岁的韩国球员。
他在房间里复盘吴阳大师赛的录像,决赛罗德里克VS诺伊,非常Jing彩。
有序地分解回合,画下来回球路,幸村莫名觉得少了些什么。
[小佑……]
像这种重要的决赛对局,很多时候都是两个人一起复盘的,现在陡然少了徐佑的叙述和见解,幸村有些不适应。
铅笔落在地毯上,无声滚远,幸村侧躺着愣神。
很奇怪。
他以前和真田也是经常一起上学、放课、打球,但是也就到此为止。或者说,他不想让真田接触到自己更深层的“安静独处”。
可是小佑……实际上跟常人比起来,他太冷淡了。他给了幸村很大的独处空间,但幸村偏偏不想有这样的宁静。
他想跟徐佑类似电视剧上那样热恋,比如过个二月情人节,再过个七夕节,再偶尔约个会,不时相互送送礼物。
虽然这是不可能的。幸村知道徐佑做不到,反而会觉得很麻烦。
要是被这些琐碎的“情调”牵连着让小佑讨厌就惨了。
啊,这就是摸不着的“爱”吧?让人心甘情愿地发愁。
lun敦的shi度和时不时的雨天叫人心烦,好在轮番的高手和博尔的指导足够弥补。有场地、有陪练、有教练,徐佑觉得生活简直不能更美好。他顺便还去参加了场lun敦室内地毯的B级赛。
两周很快过去。
“你刚好和萨拉查错过,神木。”送他的是路易,第三天结束挑战赛后回来的。
“帮我向他问好。”
“我以为你会向我要联系方式。”
徐佑一愣:“为什么?嗯、也行。”
马上就要冬天了,神奈川每天都要降一点温度,尤其还带着海水chaoshi的“附魔攻击”。
神木警官总算结束了他的进修培训,回湘南市里的警署工作。徐佑回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