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师傅是第五代天师,掌院师祖是天师祖的第七代孙。”
“玄清师祖也是天师后人,不过他是第八代孙。”
“天师祖除了炼丹,还有诸多绝学。他的道法非常厉害,咱们上清宫的镇妖井中,便封着无数曾为祸世间的大妖。”
“……”
小暖越听越有趣,后来干脆跟弟子徒孙们扎堆坐在老树桩上,边晒太阳边闲聊。
“九师祖,这次宫中去玄冥擒妖,用了五年的时间才将这大妖抓住,您看到是什么妖怪了么?”
“不可能吧!九师祖怀着身孕呢,玄冥大妖妖气重,宫主不会把它给九师祖看的。”穿着补丁的道袍的小道士嘴里这么说,却两眼放光地盯着小暖。
这眼神的意思小暖明白——师祖一定看到了吧,快跟咱讲讲。小暖环视众弟子徒孙,她无端生出一种又穿越了一回,进错片场的错觉。
大周有妖怪吗?她来了快十年了,咋一只也没遇到!
大周有北冥吗?师傅去北边,不是因为天象异动,所以过去看看么,咋就成了捉妖了?还北冥大妖?
不过,这时候说这些话,就实在是太扫兴了。小暖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说起这北冥大妖啊……”
“嗯,嗯!“众弟子徒孙身体前倾,兴奋异常。连跟着小暖走了一路的赵守纯都被吸引了,凑过来蹲在小师姑身边等着她说北冥大妖有多厉害。
“九清吾徒。”
小暖下意识地站起来,“徒儿在。”
众弟子徒孙跟着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行礼,“宫主。”
师无咎笑yinyin的,“你等今日的课业都做完了?看来玄崖近日给你们布置的课业还是太少了啊。”
“没有!”众弟子徒孙异口同声,立刻装作“贫道很忙,谁也别打扰贫道”的模样,做鸟兽散。
他们走了,师无咎过来,跟他的九弟子坐在老树桩上继续晒太阳,“九清,睡得可好?”
“嗯。九清来了这儿就觉得周身通泰,胃口大增,看来这孩子喜欢上清宫。”小暖摸上自己的肚子。
师无咎望着天门山上升腾的云雾,笑得高深莫测,九清这一胎,还真是跟他们道家颇有渊源,只是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
小暖好奇地问师傅,“师傅,那镇妖井和北冥大妖是怎么回事儿?”
师无咎不想让俗世中的小徒弟掺和这些神神怪怪的事儿,不过她问了,师无咎还是耐心解释道,“人虽为万物之长,但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灵善恶由人断,对人有益者则为善为仙,对人有害者则为恶为妖。此灵百年难见其一,不足为虑。最恶的,在这里。”
见师傅指了指心口,小暖会意,“人心险恶!”
师无咎含笑,“所以,道要消的是人心的恶。”
“这个可就难喽。”小暖懒洋洋地靠在身后的栏杆上,除人心的恶,这可是门大学问。
师无咎靠得比小暖还舒坦,“修道者,先消己恶。若人人修道,则己恶可消。”
这个更难喽。小暖懒洋洋地望着蓝蓝地天,正在想怎么回师傅的话,却听师傅道,“九清,晚上咱们喝羊汤,咱们道院里的厨子手艺极好。”
“弟子要喝三碗,再加两个包子。”小暖喜欢这个话题。
师无咎笑了,“好。”
“师傅,九清旁边那个空院子是给谁留的?”小暖发现她旁边的院子也打扫出来了,干干净净的。
“给圆通。为师让人给他送了信,让他过来住一段,学学本门的真本事。”师无咎回道,“因你和他熟识,为师便让你大师兄将你俩住得近一些。”
真本事?小暖眼前立刻闪过华丽的杀妖招数、腾云驾雾等,不由心生羡慕,“师傅,您看九清都来了,能不能也学点真本事?”
师无咎笑了。
小暖靠回去,望云兴叹,“徒儿没那慧根。”
“九清的造化大,不长于此。”
“师傅,您别教圆通太厉害的招数。”
“为何?”
“太厉害了,小草降不住他。”
“好。”师无咎应了,晟王说过圆通以后要走的路是官道,是掌佛道俗务的鸿胪寺,师无咎得师命要他入上清宫,更多是是要他体悟道宗正源。
虽然师无咎不觉得凭圆通之力能化解佛道争端,但圆通乐毅试一试,而他师傅也支持,师无咎当然也不反对。
佛道争的是本源,是香火。师无咎私以为,寄希望于圆通,还不如寄希望于他的九清,以及九清腹中这位转世的财神爷。
财神爷为火金,九清五行为木,五行相生相克,若要平安诞下这金儿,除了师无咎自己,还得需要一人相助。
师无咎含笑望着悠悠苍天,“九清,无牙道长要回来了。”
小暖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嗯,九清早就知道了。”
“九清从何处知晓?”师无咎好奇。
小暖打了个哈欠,“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