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暮岩正巧入了院来。
洛青朝他暗暗摇了头。
暮岩方才见了院落,心里有底,并不再追问,拉过星宁夕的手,为她系上一串藤编的手环:「那天我替你疗伤,感觉你身上那道幻剑口子,不太正常,是星支幻阵里,岩靖峰动的手?」
星宁夕一怔,点了点头。
「我见你那把剑有丹血石,就怕落了剑,护不了你。这条藤环,我施过咒术,多少能防你着魔。也不若丹血石显眼,让岩靖峰起疑。」
星宁夕疑惑道:「着魔?」
洛青想这暮岩,实也细心缜密。
正说着,后院飞来几支啁啾山鸟,星宁夕一愣,听了几听,道:「天门殿?暮樱在天门殿。」
两人听了,沉色一沉。
暮岩皱起眉,忧心道:「暮樱并不回应我的召集令,她还没醒。定是岩靖峰的计谋。」
话着,天门殿的方向扬起火光。
星宁夕担心道:「不行暮樱向我求救,我总得去看看。」她回房拎了剑,又疾步奔往天门殿。
三人离火源更近了些,一旁迎上看见火光而来的秦潇等人。
「地火阵。」星宁夕心下一凛。
广场上,火势延绳与木诡谲烧着,飘渺青蓝焰火间,似挂了个人。林风晃样火势,一个瞬间,星宁夕瞧得真切,睁大了眼,震喊:「暮樱。」
她提步便要往阵内冲去。
洛青急喊:「宁夕!不行!那定是陷阱。」
这人挑得企图分明,岩靖峰自然知道她与谁交好,这暮樱又是暮岩胞妹,他即便不受拥主令,也得违月盟相救。
星宁夕自也知道那是陷阱,脚步却不停,喊道:「但不能不救!」
她扇出掌息滚如大雨,漫如霜雪,稍抑了火势,暮岩与洛青急跟在后进了阵。
星宁夕几步飞身暮樱旁,见她沉沉闭着眼,不知生死,急出剑割落绳索。
暮岩一抱起暮樱,熊熊火势环绕又起。
「跟我!」星宁夕剑风平扫,削退烈焰,瞧清绳木走势,破坏了火阵,再持天风掌息,压制了熊熊火势,三人顶着灼烫炙烟,疾步出阵。
守在阵外的萧依,趋上前急道:「星宁夕!你要送死莫拉着三哥!」
暮岩怀里的暮樱倏然睁眼,跃下身来,几掌架开暮岩,腾起火阵,熊熊地火霎时幻做鸟形。
「暮樱!」暮岩万分着急,却让烈焰逼得急退。
暮樱冷眼一扫,赤焰鸟展翅鹏飞,向萧依扑去。萧依尚不及避开,已沾了满身灼烧烈焰,痛喊滚地。
「五妹!」秦潇疾飞身挡上,一剑削退赤焰鸟。
赤焰鸟盘旋而上,厉眼一闪,又朝秦潇与萧依俯冲,煽起连串火带,困了两人,烈烈烧噬。
秦潇受困,众人大惊。洛青嘶吼着:「护盟主!」
一众人连飞带奔,想要救人,赤焰鸟火盆大口一扫,又喷了满地烈焰。洛青首当其冲,连连滚地闪避,急褪着火的外袍。
星宁夕寻隙上前,急抑落一地火势,见秦潇扶着的萧依遍体火伤,焚了半张脸,疼得连声惨叫。
「忍着。」她撑得镇静,运出掌息,凝神疗起萧依。眼观另一头,暮樱正连掌死式杀上辰昕与夜阑,她武行相敌一人本是勉强,却使着不要命的杀法拼挡不让。暮岩情急飞身而上,支挡两人回攻的杀着。两方相斗,星宁夕暗自焦急,又怕伤了暮岩,危及岱山灵旷,手头救伤,却也阻不了人。
她运了片时,萧依周身火伤渐消,面上亦光洁如袭,再运片时,伤势几乎痊愈。她凛然收掌,又想为秦潇疗伤。秦潇举手阻她,忍着伤势,定观众人。
辰昕与夜阑本是狠戾性子,见暮岩帮着暮樱,自连连杀式回击,慎防森门敌起月盟。暮岩苍枎大刀支挡,让着退着,急道:「那是家妹,困了她就行,莫要内斗,顺了那岩靖峰。」
夜阑还不肯收手,辰昕闻言,稍缓了杀式。
秦潇听不见暮岩,只见暮樱退身在后头,驱赤焰鸟与洛青相斗,发令布了箭阵,吼道:「杀了那森门女子。」
闻声,星宁夕一惊,飞身出剑偏挡箭雨,情急之中剑法凌乱。洛青苦斗赤焰鸟,抽不了身,知秦潇早料她放不下岱山门,拿过了倾天意志杀人必不手软,远处频喊着要她让开,不要护敌。但她,如何能不顾暮樱。
一排箭雨又发。
辰昕神色凝重,纵身递出双刀,助星宁夕削偏利箭,又连掌打退暮樱,朝她肩上一敲。暮樱晕厥一倒,辰昕接了她身子。 见状,星宁夕回过丹锦剑,厉往茫然的赤焰鸟飞送,洛青青冽剑亦跟上,递出杀式,两柄森冷灵剑贯穿鸟身,大鹏凄厉哀鸣,狠摔于地,瞬时缩小成一只山雀,奄奄一息。
稍止了乱,星宁夕往洛青奔去,欲查他伤势,洛青双臂灼痛发疼,却牵挂秦潇,阻她道:「先看看盟主。」
星宁夕忧心望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