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交入手指,被阿露尔牵引着转身时,伊格不由得闭上眼睛。
他不该看,也不能看。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试探。
“我不会杀了你。”他被摁着脑袋贴近浓烈麝香的来源,鼻尖触到胸腔因为轻笑发出的振动,“你可是我的类型。”
伊格感觉到被握住的那只手轻轻贴在阿露尔脸颊上,随着对方的指引一点点向下移动,沿着衣物边缘一直游到胸口,慢慢揭开唯一的遮挡。
浴袍坠在地上,美神的躯体一丝不挂。
“看着我。”下巴被抬起,一丝浅浅的吐息都是香气,“不要害怕。”
伊格慢慢睁开眼睛同他对视,坠入一潭深红的血海。阿露尔的银发披在两侧,几丝垂过锁骨遮住胸口,两点若隐若现。
“我……”
他像从博物馆里走出来的雕塑。伊格想。
“我不能……”他从阿露尔掌心轻轻抽出手,向后退了一步。
“你在逃避什么?”他腿抵上沙发靠背,阿露尔便也向前贴上来,压得他无处可去。赤裸的白嫩肌肤在眼前晃荡,伊格脸烫得发烧,眼睛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他片子看得不少,实际经验却少得可怜。面对兰登的身体因为熟悉他可以处变不惊,然而他和阿露尔刚见面不到几个小时,实在没办法迅速接受这样的场景。
“我不能和你做!”他憋红了脸大声说。Omega勾引的信号异常强烈,然而伊格大脑仍然相当清醒,如果贸然冲动,他今天不是没了小兄弟就是没了脑袋。“我都不认识你……”
阿露尔似乎因为这回答稍稍惊讶,退后半步,得以让伊格有一点喘息的空间。他先是手背掩着嘴唇,低笑声越来越狂,最后在雷雨中放声大笑。
伊格感觉自己被轻蔑了,有些恼怒,却又无从知晓自己哪里惹了阿露尔的点。他就连笑的时候胸前两团软rou都荡出水波,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伊格下身硬得发疼,还得强作冷静。
阿露尔终于笑够了,捂着胸喘气。“我开始相信‘响尾蛇’的话了。你真的不是他的人。”他重新穿上浴袍,“他手下可没处男。”
我真的不是。伊格想。但他知道要反驳又会被阿露尔逮着把柄,索性不再挣扎。
“‘响尾蛇’一直对我不放心,即使我是他儿子的专属医生。”阿露尔擦掉伊格额角的汗水,“真抱歉。我以为你是他送来弄掉我灭口的漂亮宝贝。”
这样的称呼让伊格听起来有些奇怪。“我可不是干那种活的。”他不高兴地反驳。
“是啊。”阿露尔轻笑,“但我是。”
伊格愣住了。
“除了医生,我还是个喜欢漂亮东西的ji子。”阿露尔不以为意,“我说过了,你符合我的爱好。所以就算你真的是来杀我的。”他手指自伊格额头点到脸颊,“我也很乐意。”
从未被人如此盛赞过的伊格心脏都要跳出胸口。危险警报一旦解除,他再抬头,目光根本无法从阿露尔身上离开。他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构成轮廓的每根线条都是鬼斧神工。黑暗不是他的领地,他应该住在神灵永远阳光普照的花园,任由最温婉的暖黄浸染光滑白皙的肌肤。
“我喜欢你,小朋友。”黑暗中阿露尔赤红的瞳孔里闪动着潋滟的明光,“不是因为在他面前才那么说。”
“你想要我,对吗?”
麝香野性的腥息卷土重来,供暖温热了樱桃酒气。伊格喉结动了动,咽了下唾沫。阿露尔抬手,食指贴上他嘴唇。
“不要回答。”
他在伊格面前跪下去,一点点拉下青年底裤的边缘。
没有光的世界,听觉变得更加敏锐。伊格捂住嘴,不让自己的喘息在黑暗中太清晰。
阿露尔含住了他早已勃发的性器细细舔弄。他舌头灵巧得要命,熟练地围着前端打转,一次次整根没入又吐出。后半夜的雨不再刚烈,细细密密沙沙作响,安静得伊格能听见身下传来吮吸的水声。
闭上眼睛却能看见一片花白。见不到阿露尔的脸,伊格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象shi热口腔的触感,想象伏在腿间的银白发尾,想象他抬头向上瞥来时愤怒又不甘的眼神。他脊背肌rou起伏,下跪时腰部向下沉,大腿肌rou会绷成一条紧实的流线。一幅图像在节点错乱的大脑里加载成形。
数据被破坏了,图里没有阿露尔那张Jing致的脸蛋,只有一团水雾包裹的Yin影。彼时暴雨如今夜一般嚣张。他像只初次捕猎的幼兽毫无技巧地撕咬猎物的皮rou,恨不得连骨头都吮吸干净。男人结实硬朗的防线在他身下溃不成军。被系上铁链的狮王嘶吼着却无法逃脱束缚,红着眼睛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也徒劳无功。
明明已经隔了很久,每一个细节却还在清楚地回放。血ye滚滚沸腾燃烧,伊格的呼吸越发粗重。无数个片段自脑海中一闪而过,面容模糊的身体被欲望拉进黑暗里深陷其中,屈辱地臣服在Alpha身体下浪叫呻yin。他曾经竭力反抗挣扎过,伤痕累累,最终仍被锁进欲望的囚笼。
“等一下……”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