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也说有孕了,定了消息,才有她故意往老太太那儿走一遭。
她也怕个万一,否则,她哪里敢空惹了老太太欢喜。
想罢,婉晴反倒愈发肯定,必然是练容华真害了她的孩子,这才故意这般说。说她未有孕,说她故意欺瞒,好狠的心啊。
“朱大夫,天地良心,您说句话,我这孩子是她害没的。”婉晴胡乱挣扎,声泪泣下。
朱平奉早在两位大夫开口时便瘫在地上,此时哪里能说出话来。
“好一处大戏。”练容华笑了声,便道:“罢了,母亲,外头还有大夫,都尽数为婉晴诊脉,看他们如何说。”
李婉歌点头应了。
丫鬟领命刚要出去,朱平奉忽的回神,却是跟李婉歌磕头道:“夫人,夫人…莫要再请大夫了,此事是我的不是,还请夫人千万不要报官。”
李婉歌捏紧了帕子,“朱大夫,你是老人了。如今,你若说了实话,我还可放一次。否则,也休怪我做事不留情面。”
朱平奉只瞧了婉晴一眼,惶恐道:“夫人…您也晓得,我家前些日子出了官司。为了那不争气的女儿,上下都需得打点,我便急需银子。
刚好此时,姨夫人派了丫鬟来见我,说让我寻个日子打发了药铺的其他人,姨夫人要来看病。
我原还奇怪,只道请了我进府便是,何苦劳烦姨夫人出来?后来我为姨夫人诊脉,只是身子亏损,气血不足,断了葵水。
谁知姨夫人听后,半晌不语,只说她必是怀孕了。随后予了我钱财,叫我说姨夫人确实有孕。后头我愈发担心,这时日一久,便瞒不住了啊。
姨夫人只说不必担心,她会寻个法子故意伤了身子,以此好说没了孩子。哪里晓得这些时日姨夫人吃了补品,葵水来了,又叫府中伺候的婆子丫鬟发现了,闹了开来。
没得法子,姨夫人只得匆忙派了清芊来告诉我,只叫我寻个法子瞒过去。这事儿我本就心中惶恐,此事说是谁的责任,便都是害了他人。
我实不愿连累了他人,便说了酱皮梅子的事儿。姨太太吃错了东西,怪不了任何人。哪里晓得事后姨太太不满意,因这般说,叫老太太、夫人怪罪了她。
是以昨日,姨太太特意让清芊来寻我,予了我一盒珠宝,让我如此说。姨太太再把握好分寸,只寻机以死明志,回头必然也叫老太太同三夫人另作它想。”
朱平奉说完,便磕头不止,再不敢多说。
那两个大夫一时听了后院宅门这种腌臜之事,真是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只得低着头,佯装自己是个木头人。
李婉歌这会子听了,简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半晌说不出话来,哪里去理会那两个大夫。
练容华见此,起身便道:“绿宜,领了二位去偏房休息,好生照料。”
绿宜赶紧应了,练容华略微上前送了几步,又道:“家中之事,还请二位大夫切勿多言。”
这二人自是连连应了,便出了门。
待人走后,婉晴仿若回了神,面色极其苍白,眼中似犯了青色,力气竟大的挣脱了一粗使婆子,只指了朱平奉怒道:“你胡说!!你胡说!!”
“放肆。”李婉歌原气的说不出话,这会儿猛的叫婉晴惊的回神,竟然上前抬手狠狠打了一巴掌。
婉晴到底身子弱,一下嘴角便出了血渍。
“清芊,你说!”
清芊被着李婉歌一指,说不出话来,只狠命磕头,哭诉道:“三夫人饶了我一回罢,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婉晴糊涂了,痴了,傻了,只愣在那儿。
“你如今还在装,没了你的指示,朱平奉同着清纤会如此做?”李婉歌指着婉晴,当真是好大的怒火。
见婉晴不说话,李婉歌只叫另外的大夫再进来,一块儿看了。同着前二位并无二致,尽数说婉晴未有怀孕,如今不过来了葵水。随后,李婉歌又差人拿着朱平奉的手信,去他家中拿了一盒珠宝来。
再一看,李婉歌哪里不晓得,分明是前些日子老太太同着她赏赐给婉晴之物。如此,这事儿便是天大的荒唐,李婉歌也只得信了。
“好啊,到底是楼子里出来的,此番心思到底恶毒。你前头为着良妾身份,故意有孕。事有不巧,又撺掇了朱平奉,你是何主意,我如何不知?
华儿心善,迎你进府,如今看来,是做了天大的错事。赢儿、我并着老太太,以为着你是个善心的,如今看来,尽数看错了你!”
说罢,李婉歌不再多留,只领了丫鬟急匆匆往着老太太那儿去。
事情真相大白,这婉晴是决计不能留了。
待李婉歌满含怒气走了,痴傻了的婉晴忽的回了神,她目光通红,死死瞧着清芊,“我待你如姐妹,你为何要害我!!?”
到了此时,婉晴这般聪慧之人,哪里还能不明白。
外人怕是不信的,只她自个儿心中明白。能收买了清芊并着朱平奉,也只剩下了练容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