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婉歌走。只等到了婉晴那儿,外头几个健壮的粗使婆子围着,不叫人胡乱吵闹。
见了练容华同李婉歌,蒋婆子才让开。
进了屋子,婉晴原只哭,见着了李婉歌,她只一推旁边扶着她的清芊,半分未瞧练容华,只立时扑倒在李婉歌跟前,“母亲,婉晴福缘浅薄,去了也便去了。只求母亲,为着我那未出世的孩子做主啊。”
她声泪泣下,悲痛真切,只让人心中苦楚。
练容华咬紧了牙,忽的也是给李婉歌跪下,便道:“母亲,你须得信我。若我不容她,何苦将她送进府。这些时日来,我待她如何待夫君如何,便是谁都瞧见了的。
母亲,说些不好听的,我便是妒了,留不得她那孩子,何苦寻这个笨法子。我非是蠢人,自有千种万种的法子,何必用了我亲自准备的物件儿里,只叫人活活拿捏我的把柄。”
李婉歌双手扶着练容华,也露出沉思之色。半晌,她望向了朱平奉,“朱大夫,咱们丰府寻了你也好些年了。府里信任你,你且说了实话。”
朱平奉擦了擦额头虚汗,“这…这…这事自是…真的。”
婉晴低着头,心中清楚,此事经不得推敲。只有一样好,她如今不要命了,这事儿便好办了。
她以死明志,虽奈不得练容华如何,但却在丰赢心中留了刺。
想罢,婉晴神色凄凉,只狠声道:“母亲,您需得为我肚中孩子做主。婉晴福缘浅薄,未能在您面前尽孝,这就去了。”
说罢,她竟猛的起身朝着一旁的桌子一角狠狠撞去。
“姨太太?”清芊惊呼出声。
李婉歌吓的倒退了几步。
谁知就在这关头,早有准备的蒋婆子以及跟着进来的两个健仆立时飞奔上去。蒋婆子快一步,自个儿用身子撞在了婉晴身上,让着她摔在了地上,另外两个身材健硕的粗使婆子立时按住了她。
“姨太太!”清芊大喊了声,只扑倒婉晴身上痛哭。
李婉歌吓的身子还有些发抖,这会子见她被按下了,这才好一些。
“你…你…你如此糊涂!?”李婉歌指着婉晴,又气又怒。
练容华起来扶住了李婉歌,这会子反倒冷静下来,“你以死明志,好一个烈性女子。我原是要佩服你,只我练容华未做的事,旁人也休得往我身上泼脏水。
今日朱大夫一人说了不算,碧露,你让人着出府,只寻四五个大夫来,都细细为婉晴把脉,再重新瞧那酱皮梅子、过寒食。里头哪里出了事,我今儿个非弄清楚了不可!”
“是,夫人!”碧露应了声就往外走。
婉晴面色苍白,她此时动弹不得,也不再挣扎,只木愣愣哭。
朱平奉身子一软,倒在地上,半晌不语。瞧朱平奉模样,李婉歌已经瞧出了不对劲,心中就有数了几分。
如今,只等其他大夫来看。
到底什么幺蛾子,她到也要瞧个清楚!
章节目录 真相大白
这会子也不急了, 练容华只扶着仍旧心惊的李婉歌坐了,丫鬟们上了茶水。
李婉歌喝了几口热茶,稍微缓了神情,指了蒋婆子几个道:“按住了她,千万不要她寻了短见。”
“三夫人,您且放心便是。”蒋婆子道。
如此, 一众人便等了起来。
约是两盏茶的时间, 外头便得了丫鬟传话,说有两个大夫已经来了。这二人在丰府这儿没得年封银两, 只偶尔朱大夫不在, 便请几回。
“让着进来, 让他们先看。”李婉歌搁下了茶碗。
说罢,李婉歌又暗中瞧了练容华,见她无有半点担忧之色,想来是真的半点不慌。如此, 李婉歌也松了心神。
因这事儿事关练容华自己, 她今儿个没半点避讳的意思。总归李婉歌在,外头人也说不出什么。李婉歌到也未多想,默认了。
进来的俩大夫一人年纪大些,有了白须。另外一大夫年轻, 看穿着怕是不富裕的。二人颇为守规矩, 只低头,却是不敢瞧旁人。
年轻的大夫先看,听着李婉歌的话直接搭脉, 也不似往日用了帘子避讳。
这一搭,年轻大夫眉头愈发紧皱,半晌不语。
“如何?”练容华问道。
年轻大夫神色踌蹴,“我…我学艺不Jing通,不若让赵大夫看一看。我二人互相印证,查漏补缺一番也好。”
“好。”李婉歌却是应了。
那白须大夫上前,细细把脉,只也是眉头愈发深皱。李婉歌未问,他便道:“夫人稍等,容我们商量一番。”
这白须大夫招呼了年轻大夫到了门口,二人细语了几番,这才回身道:“夫人,来时丫鬟说了,说这位姨夫人没了孩子,如今是查一番是否用错了药。可…我同这位大夫尽数瞧了,姨夫人并未有孕过,如何没了孩子?”
“什么!!?”李婉歌骇的不轻,只猛的一拍桌子,惊道。
她想了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