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的手,“无事,此事我会同老太太去说。你真不爱读书,硬是读,不过是磋磨一辈子罢了。”
耳边是温声软语,丰赢原先就感念练容华懂他,又时常助他,很是愧疚又念她的好。此刻听了,丰赢到觉得鼻子一酸,不由抱紧了练容华几分。
练容华诗书人家出来的,却为他着想如此。
有此贤妻,一生足矣。
良久,丰赢才道:“丰家是做绸缎生意的,实则好些年前,我便想同父亲一般学着料理这些事。只家中却说这些事比不得读书重要,不叫我沾染半分。”
“也就是说,夫君志在家中生意?”练容华笑道。
丰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叫夫人笑话了,此事我只同家里提过一回,之后再未同人说过。”
“哪里笑话,我到觉得挺好。父亲这些年一人在外奔波,时常离家,母亲也很是担忧。将来,父亲若是年岁大了,这绸缎生意也该有人接手才是。
夫君既有此志向,日后夫君出门便莫要去玩闹,时常去咱们的铺子中看看,走走,说不得看不出些事儿来。然后呢,咱们再寻了机会,将夫君之心意慢慢同老太太说。总有一日,老太太会明白夫君的。”
原先丰赢虽说了自己的打算,却还有几分不自信。
只练容华万般信他,又快慰他,这夫妻夜话下来,竟叫丰赢生出万般豪气来。为着练容华这般对他,他也该做出几分好来让她瞧瞧才是。
章节目录 春种献礼
同练容华夫妻夜话之后, 第二日,丰赢吃了早食,这就跟练容华交代了一声,便出了内院,到了外宅领了自己的长随就离府了。
到也无人拦他,原先府中管的住丰赢的就一个丰光济。只外头只丰光济一人主持着事儿, 难免忙碌, 如此一来,又哪里能时常管一管丰赢?
这些时日回了家, 练府这儿也堆了下不少事儿, 练容华也需得一一过问。这外、内宅, 有些个事儿不是大事,可仔细算来也不是小事儿。
如那府中的那个老人家中有了红、白事儿,依着规矩,主人家是要出些份子钱的。原有规矩, 照着出便是了。可这其中若有哪个主子自个儿私出多给了些, 那边资历更大些回头主子反倒没赏,只拿了练府公出的一份便比着人家少了,心中自有几分不爽利。
人活在世上,图的就是个尊荣, 就是口气, 就是个脸面。
主子们一个个都想着好在老太太老太爷跟前露脸,好当家、做主。丫鬟仆人们,不也想在主子们面前图个露脸, 在仆人里头显个尊荣?头一件事儿,争的便是主子们的赏赐跟夸赞。
这只是最简单的事儿,可也不是小事,一桩桩一件件都需料理清了,否则这后、前宅的仆人、小厮们心中便都不爽快,互相使者绊子,哪里能办好事儿。
这忙碌了两日,练容华稍稍得歇,那边程家也就递来了拜帖。
此事定然经不得练容华做主,幸而老太太早早同丰光济交代过。是以,丰光济心里头有数,第二日便迎了程家父子进门商谈。
这爷们儿外宅谈论之事,练容华自是不晓得。只到了傍晚时分,练容华原并着丰赢陪着老太太用饭,外头丫鬟禀告说是三老爷来了。
老太太当即放下了筷子,笑道:“外头还冷些,叫他进来。另外,再添个凳子并着一应碗筷。”
丫鬟们应了,自然忙碌开。
一会儿功夫,裹挟了些寒气的丰光济便进了来。
“见过母亲。”
“何必客气,快些擦了手,一起吃些。咱们刚才还在说,你时常忙碌,这饭食总不得好好吃,唯恐你病了。”老太太笑道。
丰光济恭敬应了是,等擦洗之后,略略环视一圈,见丰赢并着练容华伺候在老太太一旁,心中满意几分。
“母亲,儿子不孝,时常不能在跟前尽孝。原赢儿也不争气些,我若不在,他尽数在外胡闹。如今,总归有华儿看着他,他到多来替儿子陪陪你。
他虽在读书一道仍无多少起色,我也满足很多。咱们丰家虽富裕些,可到底底气不够硬。他不去外头胡玩,也叫我少去多少担心,唯恐他不知好歹,在外头惹出了祸事。”丰光济字字肃然,一番道理说的也半分不差。
“你啊,赢儿也大了,总该灵醒些的,快入座吧。”
“是。”丰光济这才入座了。
待用了饭,丰光济也未走,陪着老太太说了会儿话,而后才道:“华儿,那程家父子今日来见了。”
丰光济来后,练容华便收敛了性子,只留了端庄稳重的模样。此刻听丰光济开口,她才细声道:“父亲,我年岁小,有些事儿考虑不周。程家父子之原委我原先尽数告知了老太太,想必父亲也知晓了。
我自是存了我自个儿的私心,不愿做那忘恩负义之人,这才有此一遭。若是不妥,父亲也不必为难,我书信一封,叫我姊姊那儿再另想法子便好。”
丰光济听了,立时摆手道:“这到无妨,你既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