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练容华调/教了几分。出了门,比着一般富贵人家的丫鬟,丰府出来的,多少有了半分、一分的气度。
这般来,到再无人说练明达。
所谓家有贤妻,不招祸端,自有福禄。丰府之中,如今家和业兴,子孙求进。这般算下来,反倒是丰家赚了个通透。
因着以上种种,练容华带来的嫁妆之物,丰家从未有人问起过,她也只自己打理,算作私钱。
此番,加之练容华言辞恳切,老太太农户出生,不计较这些,只说随练容华做主便好。李婉歌是小门户出生,练容华进门,最是看重练容华是否待她恭敬,旁的她也不在乎。
这些时日来,不论是往日走动,过寒节分发衣物,得了美人珠特意多送了她…练容华做的半分不差,没有分毫瞧不上她出身反倒异常尊敬。如此一来,李婉歌心中甚是满意,也念练容华的好。
这会子,自也不为难她,叫她自个儿做主便好。
如此,这分出嫁妆之事也就定了下来。
蒋婆子这会儿听了,应道:“得了夫人吩咐,早分了出来。”
练容华暗自点头,她之前个就同练容明说过。因宁家穷苦些,她出嫁之时,练容华便将当初黎青珍分出的一半嫁妆还于她。
这嫁妆本就是当初黎青珍带去练家的,后来练家落魄,黎青珍也多有补贴,带来钱财也少了不少。原剩下的是要给练容明做嫁妆,好有几分底气。
可当初黎青珍自觉亏了练容华,再来练家拿了丰家甚多聘礼,若是嫁妆少了,面上哪里好看?
这般,黎青珍这儿匀出了练容明一半嫁妆。
如今练家稍微好过些,原先缝缝补补,自是有亏损的。好容易将漏洞补上,这能带出给练容明的嫁妆虽说还算客观,却也不符合练家清贵人家身份。
宁家也是诗书人家,如今也落魄些,可也是重规矩之人。此番练府下聘,也是将原先底蕴尽数拿出,钱财甚多。
若这嫁妆不好看,宁家同练家近况不同,他们到不是说一定是贪慕钱财,心中却怕是想练家不合规矩,不要面皮,嫁女求财,回头小瞧了她姊姊。
“甚好,明日劳烦婆婆回练府一趟,将铺子、良田契物送予我姊姊。另外,老太太并着我母亲那儿送礼了三十匹上好的锦缎。这些锦缎原只拿到雍城里头,给着那些贵人们买的,便是咱们的府衙大人那儿也没多少。
你送了去,回头可叫姊姊多做几身衣衫。另外同姊姊告罪一声,我到底嫁为人妇,前些日子刚刚回家住了这般久,不便时常再回,落了人口舌。回去同姊姊说一声,我这儿盼着她日后得个诰命,我也与有荣焉。”
“哎哎,晓得了,夫人有心,老婆子我在这里谢谢夫人了。”蒋婆子很是感念。
当初她被黎青珍派来照顾练容华,总归练容华惦念恩情,也不辜负了这些年来,黎青珍待她同玉娘这般好。
此事自无碍,第二日,蒋婆子便叫了马车,外加好些仆人小厮,这就带了一应物件儿去了练府。
这蒋婆子才走,到也巧合,中午那会儿碧露来回禀,说是外头的程家公子来求见练容华。
那会子练容华正小憩,听了便道:“他何故来见我?”
碧露道:“此番春种敬献已定下了章程,上回程家日夜兼程赶回了溪南之地,如今拿来了三十三颗极品美人珠。只等再过五日,程家父子便随三老爷一块儿入雍城。
此番程家说不得能面见圣颜,如此机缘,程家甚是感念夫人恩德,今日来,特意来向夫人道谢。”
练容华挥了挥手,“你去回了,客气一些,只说我为后宅新妇,他乃是外男,如此私下相见甚是不妥,便不见了。另外,同他说,倒也不必谢我。
此番能成事,也是美人珠的功劳,加之练、丰二府具是仁善之家,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说来,程家也无需感恩。”
“是,奴婢晓得了。”
碧露这才离去。好半晌,碧露回来后,只给练容华呈上了一个盒子,道:“我同程家公子说了,他人已离去。只留下了这一盒子,说还是感谢夫人,特送上美人珠六颗,以示感谢。”
练容华打开一瞧,里头六颗,比着上次的大且圆润,而且色泽更加美丽,这分明是那极品美人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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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六颗美人珠这会子并排放置于盒中, 当真是美轮美奂,好看的紧。
“夫人,上回的美人珠您尽数送了人,到底可惜了。如今也好,这些比上次还好,不若叫人拿下去, 做个漂亮样式的手链来, 必然是极为漂亮的。”绿宜见了,语气颇为欣喜道。
女子自是爱些漂亮的东西, 练容华大梦一场, 算的上两世为人, 这女子习性自还是改不了的。只是细细盘算,这美人珠收下倒也无妨。
能入宫献礼,这是多大的机缘,程家哪里不晓得。如此一来, 程家便反过来欠了丰家几分恩惠, 顺带也需对练家客气几分再来,收了这美人珠,程家心中也愈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