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日日香火不断,还要请道场日日做法。
如此一来,老爷子想来也晓得了我们的难处,也晓得了我们的心意。到了阎王那儿,也不会怨我们。”
李婉歌听了,到也不敢立时答应下来,只说让她好生思索一番,明日再回练容华。
练容华自是无碍,应了。
到了第二日午时,府中愈发忙碌起来。原老爷子不好,早就派了仆人去通知一应亲戚。到了此时,丰澜琴带了女儿杨惠心并着女婿、儿媳之人尽数来了。
不过丰澜琴之子杨惠文未至,他是个读书的种子。上次过寒节时便说过,今年要参加春闱。如今此刻,早早去了上雍城。怕担心扰了他读书考试,老爷子没了这事儿丰澜琴自也瞒着,未叫人去通知自个儿儿子。
晚间时分,上次因有孕未至的丰澜画也带了人到了。练容华是头一次见她,丰澜画是鹅蛋脸,因她刚刚生产,身材便有些丰腴,眉宇间透出几分贵气。
一同来的,还有其丈夫、长子、儿媳一行人。
二人到了,自是到了老太太那儿,好一番哭诉,又去了老爷子那儿祭拜。
又到了隔日,却是去丰澜棋那儿的仆人回来说四姑娘来不了了。她是个不幸的,嫁的那蒋百川待她无甚感情,往日也多是瞧不上她。
丰澜棋身侧,除了已经嫁人的二女之外,也无其余子嗣傍身,是以在蒋府时日难熬。上次便同老太太哭诉,只说要去做姑子去。
后头练容华一众人好容易劝解了,叫她回去之时心情才宽慰些。
只到了后来,丰府这儿事情也未有少过。加之丰澜棋那儿也没传来甚么消息,老太太顾不上,也就当她看开了。
谁知这会子听了仆人说,竟是丰澜棋病倒了,很是严重。仆人也偷偷打听了,四姑娘原是心中郁结,整日郁郁寡欢,这才一病不起。
此番,又了听没了老爷子,当即就吐了一口血,还有些发了癔症。那蒋府中人见此便有些不悦,便将报信之仆赶出了府门,叫他早些回丰家来。
练容华一叹,便晓得丰澜棋是来不了了。
这边打发了小厮离去,绿宜瞧了碧露一眼,二人就上前扶了练容华,劝道:“夫人,您莫要伤了神,到底对身子不好。我瞧着外头天色晚了,不若我叫丫鬟端了净水来,伺候您睡下吧。”
练容华一摆手,道:“唉,我现下也睡不着,四姑娘的事儿,回头你们嘱托一声,只瞒住了,莫要叫老太太晓得。
现如今老太太为着老爷子的事儿正伤心,身子骨也不好。若是再知晓了四姑娘的事儿,怕是要惹出事儿来。
回头老太太要是问起了不见四姑娘,只说她前段时日去了外头寺庙烧香拜佛,远着些,本也是想要散散心。现如今出了这事儿,通知的小厮们还在路上,再要赶来,怕是要慢些,叫老太太不要心急。”
“夫人放心,奴婢记下了。”
说罢,练容华又道:“对了,去叫了茹嫂子并蒋婆子来一趟,我有些事儿要交代一番。”
绿宜二人听了,只叫红梅同清洛二人先来伺候,自己便先下去了。
约是过了一盏茶时间,蒋婆子先到,后头茹白枫又叫安竹扶着就急匆匆来了。
见了练容华,茹白枫立时上前拉了她的手道:“我瞧你神色疲倦,你何苦还熬着?若是伤了身子,如何是好。你啊,说些不好听的,便是这会子老爷子这事儿除了岔子,你这身子都是不能出岔的。”
自从练容华帮着她接回了老娘之后,茹白枫便是真心待练容华。比着往日情分,她甚至多了几分依附练容华之意。
原先她同丰澜书之间有些间隙,可茹白枫也不愿惹了她,便时常躲着。
可前些日子,茹白枫竟敢争辩几句。练容华都听了,茹白枫争辩也不是为了自个儿,是见丰澜书私下对练容华有些非议,她这才出声制止。
是以,二人感情如今是愈发的好了。
这会子,茹白枫也是再真心不过了。
练容华笑拉了她坐下,丫头们也会瞧眼色,立时上了好茶。
练容华这才道:“嫂子,这几日也辛苦你了。”
茹白枫摇头道:“哪里的话,我托大,叫你一声华儿。如今,我同母亲得享天lun也尽数仰仗了你。这份恩情,我是再回报不了的。你我之间,也就不必客气了。”
练容华微微一叹,也就真心实意将老爷子的事儿细细讲了,“母亲今日也叫丫鬟来告诉了我,也答应了先不落葬。只如此一来,恐怕咱们府中要好长时间忙碌。
今日,这头一批的亲戚也来了。母亲同你也是忙了一整日,衣食住行,哪一样不需安排好?过些时日,那些个旁的亲戚也就该到了。
我写了书信去练府,叫我父亲过来一趟,回头帮着招待男眷。这里头的女眷呢,由着母亲同你忙碌。
另外呢,这些时日咱们府中人员繁杂。不说外头的客人、亲戚,便是那些送果品的、送蔬菜的,送rou食的等等之人,来来往往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