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股火气往头上窜,骂道:“孬种!”
谢衡脚步一滞,清秀的脸上浮起一丝转瞬即逝的Yin骘。
他长吸一口气,转头道:“赵老爷,我方才似乎看到柳绮玉了。”
“放你娘的屁!”
赵良德鼻子呼出粗气,一脚踹到他屁股上,“绮玉还在我床上等我呢,会出现在这里?狗东西!难道今天不是你告诉我,绮玉每月十五日,都会来县里拜土地爷?怎么,让我得了手,现在又后悔了?”
谢衡忍着道:“老爷,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派人出去追追便知。且老爷不是很喜欢苏宴身边的女史吗?就算是假的,捉过来,今夜与柳绮玉一块伺候,岂非更快活?”
赵良德冷哼,苏宴只取了他十分之一的钱两,也算给足他面子了,再怎么样,也不能再夺人所爱。
只是那女史,柳绮玉......
她俩人的眼睛、皮肤、腰tun、说话的语气......
赵良德想着,脸色唰的惊变,登时酒就醒了,骂道:“小□□!偷人偷到老子跟前来了!”
“来人,给我追——”
作者有话要说:
赵良德背手:这屋里有人头上比较绿,是谁?似乎不是我
谢衡摸头:啊,这,你下章该领盒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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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杀人
另一边,柳绮玉与苏宴走在一处空旷的巷子里。
墙头坠着花树,月色投下斑驳的花影。
柳绮玉步伐轻快,怀里抱着的沉甸甸银两,奇珍异宝满的快要溢出来,好几次苏宴问她不重吗,要不要让他帮忙提着?柳绮玉都极其干脆地回绝了。
“好险啊,”她抬头问苏宴,“要是我方才猜的是小,赌输了,那该怎么办?赌坊不会真把我们扣下来吧?”
苏宴轻轻一笑:“不会的,我的那块貔貅玉坠,是我姑姑赠的,比你在桌上看到的任何一个东西都贵重,若真猜错了,拿去抵债还是绰绰有余的。”
柳绮玉点点头,苏宴的姑姑可不就是先皇后吗!
但她心里思忖了一下,越想越后怕,不觉地扭头回望巷口,生怕那些输了不甘心的,突然冒出来找他们茬。
苏宴伸手,将心不在焉的柳绮玉往自己身边一拉,躲过小巷里的猫鼠,想起柳绮玉说过她从小就怕耗子,便抬起手,挡在她左眼眶上。
柳绮玉回过头,就觉左眼一黑,不解地问他:“你干嘛呢?”
不是都出赌庄了吗?
干嘛还表现的如此亲密呀?
半夜的清风徐徐吹来,柳绮玉望着身边男人,见月色泠泠,在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幽幽静静的,如清水一般。
柳绮玉一颗躁动的心,慢慢平静下来。只听得夜里风动,二人衣角相摩挲,发出的窸窸窣窣声。
她抿唇,嘴角微微上扬,想说些什么,却见苏宴眉梢突然吊起冷色,他眼尾扫向后方,当即转身,从柳绮玉怀里抽出一把剑。
柳绮玉惊惶,一把抓住他胳膊,问道:“怎么了?”
苏宴回头,俯下眼:“没事,你先往前走,再左拐,那巷子的墙角有一个破旧牛车,你躲在那里,别出声,等我回来。”
说完,苏宴提着剑就往巷子口走去,风乍起,他一身蓝色衣袍随着步履迎风飘举,如皱飞扬。
他神色清朗洁净,走在月下,仿佛下凡的神君。
柳绮玉就看到巷子口,唰唰唰,跑出来几个黑影。
个个如黑熊般一身粗rou,当头的那个大汉怒目好似铁刷,喝到:“柳绮玉呢!赵老爷让我们带她回去!”
柳绮玉触及到那人的视线,一惊,吓得立马左拐,蹲到了墙角。
她用牛车上篓子挡住自己身躯,随后将怀中钱财轻轻放在杂草上,微微侧头,从篓子间的缝隙向外头看去。
但见苏宴剑锋一挑,一个错身,手中的剑便直直刺向后面偷袭的一人,一击便中腹部,那人惨叫一声倒地!
在柳绮玉惊愕间,苏宴转身,身上环佩玉石碰撞作响。他脊背亭亭,长身拔起,一来一迎,丝毫不惧。
柳绮玉不敢吭声,心却随他的如飞的衣袂忽上忽下。
正到揪心处,有一赤膊大汉拿着铁棍,从他斜后方奔来!
柳绮玉欲扬高声音提醒,忽然听到自己的身后,传来了一深一浅的脚步声!
她猛地转头——
赵良德!
他因为喝的太多酒的脸颊,涌上了chao红色,整个人好似刚从蒸笼里出来的发面馒头。
他身边的仆从想上来搀扶他,被赵良德一掌推开,骂道:“滚开!老子自己去会会那对jian|夫yIn|妇!一个也别跟着!”
那奴仆哪里敢不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