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身。
虽然知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实在不是一个黄花姑娘该做的事,可她不希望苏宴现在就走,她真的有点想他了。
一连十天半个月都见不到苏宴的人影,每次去找他,他手头都有好些事忙。
听谭影说,江南水涝急迅,他连夜绘地图,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柳绮玉哪敢打扰呢?
可若说心里没有半点埋怨,那是不可能的。
柳绮玉佯怒,撅着被他亲得红红的唇,问:“苏大人最近都在忙什么?神龙不见首尾的,还知道来找我?”
见苏宴没在认真听,缥缈的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天上一轮银月,柳绮玉肠子中一分怨气变成了六分。
亲也亲过了,之前他也看过她身子了,怎么就翻脸不认人了?
她推他下床,男人却轻轻扣住她的肩,与她换了个姿势,俯看着她,哑声道:“别乱动。”
那口气吹在她颈间,想必是极痒的,柳绮玉不舒服地动了下,动作传来,苏宴眉梢轻轻一挑,一双黑耀石般眸子定定望着她。
索性也不掩饰,拉过她的手,放在他鸦青色绣袍上。
感受到布料下的温度,柳绮玉就那么不经意地向下一瞄,怎么说呢,确实有点显眼,想装作没看到都不太行,她呛了一口空气,咳嗽起来。
方才在门口与他拥吻时,就有一下没一下碰到了几次,那时候兵荒马乱,脑子空白,没觉得多尴尬,可现在,苏宴大大方方地告诉她,他的状态不太对劲,柳绮玉反倒成被动的那个。
她只恨自己脸皮太薄,捂住眼睛,翻过身去,背对他,低低骂了句:“登徒子。”
苏宴觉得柳绮玉是真不听话,让她不要动,怎么偏偏要动?
他凑近她,一低头,便能闻到她发间柔柔的香气。
“玉儿。”他唤她。
柳绮玉头埋在锦被里,她知道错了,就在转身那一瞬间,就知道了,因为她听到苏宴声音比起之前哑了不止一星半点,非但如此......
她扭头,楚楚可怜地看他,皓齿咬住下唇,衬得她越发白皙。
“苏宴。”
她声音又甜又腻,嫣红的嘴唇,像挂在枝头的蜜桃,谁见了都忍不住想咬一口。
苏宴垂下头,问:“嗯?”
柳绮玉心口随呼吸一起一伏,话出口,却觉他身上事态越来越不妙,硬着头皮笑道:“苏宴,你前几天去哪儿了,我去找你,怎么看不到你人呢?”
这可正中苏宴下怀了,他忙的可不是沈玄的事吗?
苏宴手摩挲着她的唇,道:“玉儿想我了?”
柳绮玉被他指尖弄得麻麻的,那句“想你啊”就要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这恐怕又是苏宴套话的手段,难道在他眼里,她就这么好逼供吗?
且她又不想被他看轻,赶忙改口:“我怎么可能想你?就问一下,苏大人别自作多情了。”
但凡柳绮玉心虚,都会喊苏大人。
苏宴闻言,笑了笑,不说话,就静静地看她。
柳绮玉读出他眼神中揶揄的意味,不服气道:“真没想你,难道我天天没事做,就光想男人吗?”
说完,就用手肘推他走。
苏宴却俯下身,从后抱住她,头埋在她颈间,柔声道:“你不想我,可是我想你。”
柳绮玉推开他的动作一僵,被他这句话弄得,心又酸又软,转过身,长发枕在枕上,与他四目相对,问“真的吗?”
苏宴嘴角含笑:“真的,那句诗不是说了吗,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清晨想,傍晚想,夜里......”
他顿了顿,手挑起她一绺发丝,缠绕在指尖,“也想。”
那句“夜里也想”,不过是解释“辗转反侧”,可从苏宴嘴里说出来,就很难不歪向不好的方向了。
思及那个咯人的东西还在,柳绮玉通身难受,可人家才真诚表白一番,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做,哪里忍心叫他下去呢。
柳绮玉纠结得不得了,苏宴看她脸,问:“我不在这几天你忙什么了?”
说起这个,柳绮玉一阵抱怨,头埋在他胸口,“沈玄腿不是断了吗?我替他四处寻大夫,有人告诉我关外有个白衣圣手叫夏林,听说他祖上在宫中做过御医。就是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他也能治得回来。我便去找他了。”
苏宴手滑进她发中,唇角微微一翘,问:“然后呢?”
柳绮玉皱眉:“然后,他那药童倒好,把我拦在外面。亏我好说歹说半天,光牛车就坐着颠簸好几天,他就是不肯见我,说什么......”
想起老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甩脸色拂袖而去,扔下一句“老夫从来只治权贵,诊金万两,姑娘付得起吗?”,柳绮玉心里就郁闷。
都是借口罢了,明明她前脚刚走,后脚沈玄就被抬了进去。
柳绮玉跑去问来福嫂嫂,谁料来福嫂嫂囫囵回道,是沈玄军营里认识的弟兄,家里有门路,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