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他手中一盏茶倾倒,水汩汩落入檀口中,满了后,从唇角溢出,滑下雪沟,滴落在绯红色衣袍,晕染出一片深红。
柳绮玉呛得面色通红,看他俯下俊逸的面容,忍耐地、沙哑的声音,像风磨过细细的沙,磨过她的耳珠,问她:“好些了吗?”
他从她衣堆里扯出一方丝帕,柳绮玉又羞又窘迫,悄悄瞥他一眼,将水吐了出来。
见他面色平静,她有点忐忑,搂住他的头,拉他上榻,问:“大人,我方才那样报答你,你满意吗?”
苏宴眼里染笑,没有回答,与她耳鬓厮磨中问道:“你和谁学来的?”
她扯下他头上的玉冠:“和书上学来的......”
“辟火图?”苏宴唇贴上她的耳垂,那般滚烫的呼吸,像在耳际点火,“不是说你一个人看没用的吗?还偷偷看?”
柳绮玉脸侧到一边,不愿承认:“没偷偷看呀...哎呀,我就好奇看了一下,反正舒服的是苏大人,你问那么多做甚?”
苏宴轻笑,有之前大胆的行为,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足为奇了。
他两指掐住她的下巴,她嗳嗳叫疼,拍他肩:“苏大人,我疼呐。”
她那张小嘴,平常苏宴来苏宴去,直呼其名,怎么偏到这个时候就喜欢喊他苏大人呢?
苏宴指尖曲起,轻敲她腿间,柳绮玉扭捏地“嗯”了一下,语调扬起,随后道:“苏大人,我那里还肿着,别了吧......”
她讨好似地蹭进他怀里,盯着他漆黑幽若的眸子,笑容甜甜的:“我方才不是寻了法子让你舒服了吗,你今日就放过我吧,大人?你明日来寻我,或者后日来都可以呀。我小日子还有一段时间才到,苏大人不会这么急色吧?”
她临去的秋波一转,苏宴捏她的脸颊,道:“我急色还是你急色,我说过日后来寻你做这种事吗?”
柳绮玉被反将一军,脸色涨红。
其实反过来一想,在这方面他二人应该不分伯仲,他喜欢她胸前二两rou,她麽......喜欢那宽阔的腰肩,汗水流下的腰肢,泛着玉一样光的肌肤。
她眨眨眼承认:“我也急色呀。难道苏大人明日有事吗,不能来找我?”
柳绮玉撒娇般地抱着他手臂,“你何时有空?明夜什么时辰来?你翻.墙进来时,我让宝珍去给你放风。”
她实在是太久没见到他了,巴不能日日跟他黏在一块,可又怕自己黏人讨他嫌,话锋一转,沮丧道:“你要是公事忙不能来那就算了,我一个人也能......”
苏宴手背沿着雪山,慢慢地游走,激起她身上一层颤栗,悠悠地问:“一个人也能睡觉,看辟火图?”
柳绮玉攥紧他身上的中衣,嗔他:“那你来还是不来?”
他掌心重重压了一下,道:“你让我翻你家墙来找你?”
天师府毕竟不是柳绮玉在西北的家,想翻进来就翻得进来。
若让下人发现了传出去,日后外人提起这事,都道侯府世子和世子夫人婚前夜夜幽会,好不惬意,柳绮玉女儿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只是,对上柳绮玉满是期盼的目光,苏宴沉yin片刻,凑到她耳边,说了几个字。
柳绮玉红着脸道:“流氓!谁要去你办公的地方!”
那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比天师府更难进......
苏宴作惋惜状:“那真是可惜了,我还以为你穿我官服、喊我苏大人,是有什么癖好,对官府存有特殊的感情呢。不过玉儿若为男儿身,以你的胸量和气度,定能在官府有一番作为。”
柳绮玉耳朵发痒,侧身躲避他的气息,思索一会,犹犹豫豫。
她穿官服是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呀,于是她道:“也不是不可以,那我明日去官府找苏大人,你给我留个后门?”
苏宴不做声,静静看着她,像捉住了她一丝不敢示人的马脚。
柳绮玉拽他衣角求他:“苏大人,让我去吧,我保证乖乖的,绝对不闯祸。你要是想......我可以让苏大人舒服。行吗?”
苏宴:“你哪里让我舒服了?”
柳绮玉恼怒,她方才为了“报答”他,牺牲那么大,他气息都乱了,还说不舒服?
可能怎么办,苏宴这种男人就是自大清高,翻脸不认人。
柳绮玉往下瞄了一眼,又飞快转过视线:“那我再帮你一次?”
苏宴压她肩的手用力,柳绮玉便躺回了床上,头发散开,望着床顶,轻轻吸气,她听他声音醇醇,快把她心迷醉了:“玉儿那怎么能叫舒服,我来教教你什么叫舒服,好不好?”
苏宴的呼吸拂过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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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绮玉忍耐着,觉得自己置身于一汪泉水中,到迷离时,脚背弓起,搭在他肩上,嘤嘤抽泣:“够了,够了...苏大人,夫君,苏宴!”
苏宴下床整顿衣冠,给自己倒了杯茶。
好一会,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