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姿态潇洒极了。
江落三步并作两步迎过去,秦云息干脆站定在那里,伸手等着江落跑过来,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荣初缨也扶住了脚步虚浮的太子,然后三人眼睁睁看着刚才还一副清风朗月模样的太子一下子把头放到了荣初缨肩上,声音激昂:“初缨啊,我们有儿子了,这是大好事啊!”
荣初缨朝着双手交握的安王夫妻歉意一笑,秦云息挥挥手道:“你们回去吧,我们也出宫了。”跟着握着江落的手,就往宫外走。
出了东宫的地界,江落甩开他的手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转过身看他:“你真的没喝醉?”
秦云息一把拉住了她:“别倒着走路,小心摔倒。”又道,“我在席上只喝了些茶,怎么可能会醉呢?”
江落顺着他手臂的力量倒在他身上,秦云息也不嫌弃,缀着个大型玩偶一路出了宫上了马车,直到到了安王府,他才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江落惊了一下,仰头问他:“你干嘛啊?”
秦云息低头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变孩子去。”
江落的脸突然红了,转过头把脸贴着秦云息,耳垂通红,像是坠了一滴血一样,任由秦云息抱着她进了屋子。
事后,江落就一个感觉:她不敢见人了怎么办?
好在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着上上下下的丫鬟婆子表情正常,与平时并无二致的样子,她干脆也自暴自弃不去想那日的事情了。
过了几日,也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她更是把那日回忆起来就觉得耳红心跳的事情给扔到了脑后,继续关门过日子。
直到该来月信的时候,她迟迟没有换洗,翡翠心细先意识到了不对,跟着又去找冯嬷嬷和苏嬷嬷,三个人一合计,还是得找太医来看看,万一真是有了身子呢?
她们先是找到了秦云息,秦云息闻言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接着就前后脚乱走直接把自己给绊倒了,要不是松烟眼疾手快从后面把他给扶住了,那就真是栽了个狗吃屎。
这么一来,他也冷静了下来,吩咐人去喊太医,自己则是坐下默默看着外面,等太医来。
太医院给安王府请脉的太医被和安王一样着急的侍卫一路拖着跑来,到秦云息跟前行礼的时候官袍上满是褶皱,揉搓得不成样子,他一边理衣服一边行礼,谁料到安王直接往前走,丢下来一句话:“快跟上我。”
太医愣了一下,跟着就发现领着他来的侍卫已经自来熟地帮他拎起了医箱,推着他一路跌跌撞撞追上了安王,直到走到正院。
此时的太医摸了摸剩下的几撇胡子,仿佛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一进去,江落还没反应过来呢,秦云息便开口编了个理由:“我看你这几日胃口不好,刚好太医来给我请平安脉,顺便给你看一下,好不好?”这实际上也不是什么随便编的,是因为她这几日的确胃口不佳,秦云息看在眼里,正准备过几日要是还吃不下去,就找太医来看一看呢,谁知道冯嬷嬷她们竟然找过去了。
江落点点头,心里还有些小感动,伸出手腕放在太医拿出来的腕枕上。
太医捋了捋胡须,探手诊脉,秦云息紧张地盯着他面上神色看,最后看到他微微扬起地嘴角,心里松了一口气,终于坐下了。
太医又磨磨蹭蹭换了另外一只手,撩起那仅存的几根小胡子捋了又捋,过了好一会儿才笑着供起手道贺:“恭喜安王,恭喜王妃,王妃这是有喜了,胎儿大约有两个月了。”
听到他说恭喜二字的时候,江落就呆住了,不会真的和她想的一样吧?
结果还真的是怀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拉起秦云息放在桌上的手,用力拧起一块rou,问道:“疼吗?”
怎么不疼?
秦云息欲哭无泪,可还是没有把手缩回来,而且这也没那么疼,就随她去吧。
江落看懂了秦云息的目光,讪讪然松开了她的手:“我不是、不是太惊喜了吗?”
秦云息笑着起身抱住了她,手放在她的小腹处,声音温润低沉:“我和你一样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 太不容易了,我之前想些喝了一杯酒,结果写到最后光速去换成了茶,唉。
☆、穿成炮灰表姑娘
安王府里的桃花林连绵而开, 空气里氤氲着桃花芬芳的气息,仿佛把人从里到外都熏上了一层桃花气味。
肚子已经很大的江落没办法出门,只好苦巴巴一张脸坐在屋里, 使劲探出头想去看外面的风景, 却屡屡被翡翠拽了回来,她端庄严肃的脸上满是不赞同:“王妃,您身子沉了,就不要这么跳脱了。”
跳脱吗?
这个词江落已经好久没听过了, 在荆州城里的时候娘亲偶尔也“嫌弃”自己性子活泼跳脱坐不住,只是等他们接连去世了,来了京城, 好像后来认识的人都说她沉静温柔,温婉可人。
是什么时候,她又可以雀跃地恢复本性呢?
还没等她想好自己是怎么变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