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秦云息也吵醒了,他眯着眼睛给她揉了好久才稍微好受些,以至于他出门办事也一直挂念着。
听他这么一问,江落只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疼了,摇摇头,又问道:“你饿了吗?要让人上晚膳吗?”
秦云息一砸嘴,还真有些饿了。
看他的样子,江落就知道了,忙让人去传膳。
自从江落怀孕以来,每天用膳的口味都是个迷,有时是重辣,红红的辣椒油飘了一海碗,伺候的人被辣的鼻子痒喷嚏一个接一个的打,他则是看着就觉得胃疼;有时是酸得牙都要掉了,腌了几年封在坛子里的酸菜切成大块,和肥美的鱼一起煮,端进来又酸又鲜的味道冲鼻而来,他还颇为喜爱,但是看着江落就用腌菜炒一炒下饭吃,他真的是吃不来;还有的时候又淡的不行,没放盐一样,一点味道都没有,也难为她怎么吃得下去。
只是这些腹诽,在看到江落一天一天长大的肚子时,就统统化成了水。
这是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相伴一生的妻子啊,无论想吃什么,他都会想方设法弄来的,不就是一口吃的吗?没这个必要连这点都不满足他。
至于自己,淡得没味道算什么?吃!
那倒不至于,江落也知道自己的口味变化,每次总会给他留两道味道正常的菜,一顿饭总能吃得彼此都满足的。
等吃饱喝足,江落自己扶着腰站了起来,在屋里子转悠消食,又走到盛着桃花的花瓶边上,半人高的稚子游戏图大花瓶里面插上开得一朵压着一朵的桃花,仿佛就把门外的春色给带了回来。
虽然不能出门,也算是感受到花开了。
江落满意极了,绕着花瓶转悠了几圈,不知怎么突然一砸嘴:“什么时候桃子才上市啊?”
秦云息被问得一愣,半晌才回道:“桃花才开呢,总要等到五六月份才有桃子吧?”
“真可惜。”江落叹了口气,“看着这花,我就想吃桃子了,清甜爽口的大白桃,咬下去满是甘甜的汁水,脆生生的,多好吃啊。”
秦云息竟也没觉得这话题变得太快,顺着她的意思往下聊:“那能撕皮的水蜜桃就不合你心意了?它汁水也多味道也不错啊。”
“那可不行,”江落摇摇手,“我是最爱脆桃的,软桃虽然也好,但就是不太喜欢。”
不挑食的秦云息听她在这里高谈阔论,不仅不觉得烦人,反而觉得格外有趣一样。
说了半天脆桃的好吃之处,江落又情不自禁想起了黄桃罐头,之前穿书前,小时候生病了,嘴巴苦涩,肯定要捧着黄桃罐头,挑出黄桃吃一口,再舀一勺里面的酸酸甜甜的糖水吃着,好像嘴里味道就美妙起来了。
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黄桃来着?改天让人去问问,要是有,她就让厨房做着试试,也好解解馋。
她惋惜地咂了咂嘴,转头吩咐屋里的小丫头,去拿盘桃干来,再来一份银耳桃胶羹,既然想吃桃子了,就顺着心意要点来当夜宵吧。
秦云息看着她刚才还在和他探讨哪种桃子好吃,转眼就挪到了榻上,一只手拿着桃干,另一只手持着调羹,吃一口桃干,喝一口银耳桃胶羹,面上的表情美得冒泡。
他忍不住凑过去,也捡了一块桃干,陪着她吃了起来。
他素来不爱这些甜滋滋的点心,被她这样潜移默化地影响着,倒也不知不觉习惯了这口味道,有时候竟然觉得滋味还不错。
江落挖了满满一勺银耳桃胶羹,手托在下面,递到了秦云息嘴角,他下意识地低头,自己还没反应过来,软糯甘甜的羹汤就被卷进了口腔里。
“怎么样?好吃吗?”江落把勺子放到碗里,托腮看着他笑眯眯地问。
秦云息看她放了勺子,就明白她吃不下去了,也不嫌弃地伸长手臂,直接把那小瓷碗拿了来,三下五除二连喝带吃,一会儿就把干净的碗放到了江落面前的托盘里,然后才回答她:“味道还不错,不算特别甜腻当点心吃还可以。”
江落笑着推他去洗漱,心里倒是记下了。
等各自洗漱好,江落先上了床,她身子沉,躺下去的一瞬间只感觉浑身轻松,跟着男子熟悉的清朗气味就来了,温热的大手放在她腰间,小心翼翼地替她按摩着腰侧酸疼的rou,半晌才纳闷道:“你这腰上的rou,怎么好像又长多了?”
好歹是江落被按得舒服,撑不住就睡了,不然听到这话又是要和他有一番吵闹。
秦云息微微抬起上身俯视着她,人家都是怀孕了疲惫写在脸上,可是江落却不一样,脸嫩得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尤其是现在屋里暖和,两颊升起了些微红润血色,格外诱人。
他无声地咧嘴笑了,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又躺了回去,虚拢着她,眼睛合起,陷入了浅眠 。
自从江落肚子大了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倒是睡意浓厚,像是坠进了无边的海里,下沉的压抑感觉让他有着困在梦里的错觉,他好像听到了小声的呻/yin,下意识想睁眼,却发现眼皮好像和下眼睑用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