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
说到底,也就只有宋岑商像些样子了。
想到这里,她坐直了身子,冲站在门外沿上的宋岑商喊了一声,又挥手打发徐桓悦出去了,二人在屋里也不知道具体说了些什么,只知道到了最后,徐桓悦惊讶地听着宋岑商冲她和宋清说着婚期,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控制住。
她娘还真要这么快就嫁出去吗?
比起宋清的眉飞色舞,徐桓悦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看得喜气洋洋的宋岑商心中不爽极了,拽着她问:“怎么了?不想我当你后爹?”他的心里还在咬牙切齿呢,对这个便宜大女儿,又是感激,又觉得嫉妒,实在是各种滋味混在一起,不为外人道也。
徐桓悦觑他一眼,嘴角微微提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来:“……”
宋岑商自诩有涵养,不和小孩子计较,回头却默默在小本子上写了一笔,这笔仇,他小心眼,就记下来了。
要不是小丫头手里还有些神妙的法子,连那种浓郁的酒都能造出来,还真的对伤口包扎有些好处,他才懒得多看他一眼呢!
宋岑商这么和公孙离抱怨着,公孙离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看他,像是能够看懂他心里的所想一般。
宋岑商瞬间垮下,挥挥手:“算了算了,和你说话没有意思。”
公孙离笑了起来,悠然道:“那将军准备什么去面见陛下?”
宋岑商一脸颓丧:“就知道瞒不过你。”
他的继女做出了这样的贡献,连他手下的军医都对那烈酒赞不绝口,他作为一个知材善任的将军,自然没有理由埋没了这样的人才。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公孙离摇摇头,目送着宋岑商雄赳赳气昂昂走了,忍俊不禁。
论起护短,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过他们的将军?更不用说,这次牵扯到的,还是未来的将军夫人来着,他那臭脾气,能忍到现在,忍到定国公府都派人来徐娘子家里跳脚了,他才进宫讨个公道,公孙离都觉得稀奇。
赵夔冷着一张脸,听心腹说话,脸僵住在了那里,半晌才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迟疑着问道:“你刚刚在说什么?”
心腹哭丧着脸:“公爷,陛下下了圣旨,给宋将军和那位、那位徐夫人赐婚了。”
赵夔追问:“是她的…?”
心腹自然知道赵夔口中的“她”是谁,连忙点头,却不敢直视他。
赵夔的面色正如心腹所想的一样瞬间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只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逃脱自己的控制一般,他深呼吸了许久,才勉强镇定下来,继续问道:“还有别的吗?”
心腹小心翼翼地抬头觑他一眼,又很快地低下了头,为自己能不能平安出这个门充满了恐惧,战战兢兢道:“还有、还有,陛下说二小姐她有功,封她当了县主!”
这下,赵夔的面色就不仅仅只是一般地难看了,好像乌云密布一般,就差有几道雷闪过,把他的脸衬得更加Yin沉沉的:“呵,县主?我为玉冉请封这么多次,陛下倒是每次都和我打哈哈,那丫头又是做了些什么,竟然让陛下这么爽快?”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他倒是真想多了,皇帝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算有心抬举宋岑商,也不会从这处着手,他只是亲眼见到了那烈酒的功效,还看到了太医院院正一脸失态地抱着那酒就要跑的样子,再一听宋岑商说起这东西在战场上的功效,才二话不说就下了这样的旨意来的。
至于其他人怎么想,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京中各户人家的反应,不外乎羡慕嫉妒恨,或者暗中嘲笑定国公府一番,也没什么别的心思。
赵玉冉却也感受到了事态的不受控制。
☆、贰伍
按照她的想法, 徐桓悦怎么说都不会舍得不来富贵盈门的国公府的,谁料到她二话不说拒绝了。
赵玉冉觉得徐桓悦虚伪做作,以退为进, 谁知道一转身她就成了皇帝金口玉言封的县主。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怎么老是不按套路走!
徐桓悦只想说, 这位假千金怕不是小说看多了,不是所有的真千金都像小说里那样,回到原来的家里一通抱怨不公的。
而且,抛开她自己的身份不谈, 徐桓悦对真假千金之争,永远站在真千金那边,毕竟假千金除了血缘, 什么都有,真千金除了血缘,什么都没有。
只不过她这会儿尚且不知道赵玉冉在想些什么,毕竟这道雷砸下来,她作为当事人,比赵玉冉赵夔他们还要吃惊。
“回神了。”宋岑商翘着二郎腿, 一脸嘚瑟地看她, “你莫非是太高兴了?”
被他的手在面前一晃, 徐桓悦从自己的思绪里走出来, 看着宋岑商, 露出一个真心的笑意来。
虽然这个继父在她看来这里不好那里不好, 可是平心而论,他是自己这么多“父亲”里对自己最好的一个。
就为了他这样的品行,徐桓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