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谁敢欺负姐姐,她就一拳把人揍飞。
毕竟姐姐只有她才能欺负!
如果非要把她那些和徐桓悦抢徐娘子的幼稚举措当成是欺负的话,那就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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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子和宋岑商的婚事定在来年春天,虽然二人都是二婚,但是宋岑商却丝毫不愿意将就,带着手下紧锣密鼓在准备。
徐娘子这边,倒成了撒手掌柜,虽然食肆还在开,但是都渐渐地全权交给了李师傅和他的几个徒弟去了——徐家母女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李师傅招进来的那些大厨,是他的弟子。
只不过因为当时的东家换了,李师傅的对头成了新东家的心腹,一时之间他和他的弟子都被排挤出来,他自己被赶走了,几个弟子却也落魄下去。
李师傅还是记挂着自己的几个徒弟的,也因此有了这样的机会,二话不说就把他们领了回来。
虽然是李师傅自作主张,但是想到这几个大厨的手脚麻利,徐娘子反而转手给他们加了月钱,也因此,这些大厨更用心了。
——他们可是知道师傅和这个小师妹的连锁店计划的,要是熬成了东家的心腹,之后弄不好就有一家自己的酒楼,那日子得有多美啊。
至于那个挑拨是非的死对头和之前的旧东家,他们现在却真是不放在心上了,他们来挖人来道歉,这些大厨都哂然一笑压根不在意。
至于旧东家他们回去,怎么去哄上头的大东家定国公府的人,那就根本不在这群人的考虑范围内了。
赵玉冉背地里的气急败坏,自然也不会传出来,传到徐桓悦的耳朵里来。
徐桓悦这几日忙着和宫里派出来的嬷嬷在学礼仪呢!
她如今是陛下亲封的县主,无论如何都要入宫觐见谢恩的,这些仪态至关重要,本来嬷嬷还以为要纠正一个在村里长大的村姑,怕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只不过交了她半天,就发现那些传闻都是虚无缥缈的。
明明这位真千金就是聪明嘛,一点就通一学就会,压根不要她怎么Cao心,这差事真是轻松极了。
如今皇帝的后宫后位空缺,据说是他一直缅怀元后,因而登基之后便再也没有立过后,所以徐桓悦进宫谢恩,要拜见的是贵妃娘娘,也就是太子的生母。
想到赵玉冉铁上钉钉的太子妃宝座,徐桓悦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最后只能安慰自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罢了。
徐桓悦上辈子去过紫禁城,那种属于皇家的威严森森之感,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年,哪怕故宫已然成了一个历史遗迹,这种感觉都没有散去,就更不用说,如今这还有着皇帝后妃生活痕迹的宫廷了。
她被一个太监带着,顺着宫墙沿走,浩渺的蓝天被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看着就觉得压抑。地下踩着的砖块,也是四角分明,规规整整,两边间或有成排的太监宫女走过,见到她身上穿着的大礼服,一个个低下了头躬身行礼,直到她走过去,才站直了身子。
就好像,这宫里的一切,都只是按着规矩在办,由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
贵妃娘娘的宫殿雕梁画壁,华丽非常。
她被领着走了进去,按着嬷嬷教的,冲坐在上首宝座上的贵妃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贵妃坐在上头,遥遥看着徐桓悦,嘴角的笑温婉极了,隐约间倒像是真的喜欢极了徐桓悦一般,叫起,又让她坐下,隔着一大截厅堂,“和善可亲”地和徐桓悦说着话,无外乎“叩谢皇恩”“恭婉良善”之类的训诫,听起来像是老生常谈,可是徐桓悦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轻微不屑来。
——什么宜室宜家?这意思是说她蒸馏得出来烈酒,是在胡闹吗?
虽然最开始做酒的蒸馏,只是因为宋岑商提了一句想喝烈酒,但是徐桓悦后来做下去,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件事,一整个步骤,从蒸馏器皿的模型,到找人烧制,后来的组装,一切的工序虽然身后有宋岑商的支持,但是徐桓悦付出的Jing力,也远比自己最初设想时多得多。
但是就算再累再辛苦,看到老军医夸这酒有用的时候,她也觉得值了,为了在战场上多救些人命,她自己辛苦些又算得上什么呢?
因此,她就更不明白贵妃在这里唧唧歪歪什么。
要是真的看自己不顺眼,干脆把她赶出去就是了,现在一面客气地请她喝茶,一边Yin阳怪气一通似是而非的训诫,有毛病吗?
贵妃坐在上首,眯着眼睛也在打量着徐桓悦。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娶赵玉冉,毕竟那是定国公的“嫡女”,娶到了她,定国公手下的势力就会成为他太子之位最有力的保障,虽然现在赵玉冉不再是赵夔的亲女儿了,但是赵夔可是信誓旦旦和太子保证过的,赵玉冉永远是他的女儿。
更何况,她怎么也没想到,赵玉冉命倒是挺好,如今亲生父亲也找到了,竟然是桓东永,虽然比不过宋岑商那个油盐不进的老油条,但是他手里也有兵,比她设想的情况好太多了。
因此,她现在越发看不上徐桓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