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之前有多欣赏,现在就多看他不顺眼。自己才找回来的的小表妹,结果就要被这心怀不轨的大恶狼给抢走,想想都觉得气得慌。
谢寻摸了摸鼻子,又忍不住往里屋看了一眼,此时才意识到时间实在不早了,便开口告辞。
荀疏挥挥手,只恨不得他走得越快越好。
谢寻又恋恋不舍地往回看了一眼,然后心里叹了口气,有些可惜地转身。
谁料到,他刚出了院子,后面就有脚步声响起,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让他下意识停住了脚步,往后看去。
这一回头,他便笑了,眼里心里填满了那个人的身影来。他也忍不住提腿往回走。
他开始走动了,徐桓悦却在原地站定,笑眯眯地看着他,眼中有羞涩有紧张,还有几分期待,歪头看着他。
迎着她这样纯切的眼神,谢寻的步子越来越大,二人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直到最后还有半臂长度时,谢寻才迟疑地站定了。
二人彼此凝神看着对方,那股刚刚被荀疏等人进来打散的黏腻缠乎的气氛又回来了,比之之前更浓了些,简直叫人没眼看。
二人彼此对视,却都不忍开口,打破这氛围来。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寻才试探着往前踏出了一步,见徐桓悦并没有抗拒的意思,又往前挪了点,与她隔着半个手掌的距离。
徐桓悦一抬头就能看到他下颔的曲线来,比起在安陶镇养的那么好的样子,现在瘦了许多,线条更加清晰明显,也更让人心疼了。
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他这么长时间,他去哪里了,谢寻就俯身,把徐桓悦一把揽在了怀里。
他长得高,徐桓悦才到他肩膀,这么一抱,仿佛整个人都陷在了他的怀里,笔尖抵着他的胸口,闻到的是一股清新的味道来。
徐桓悦的手绕过他的腰,搭在他背后。
谢寻一下子低下头,像只可怜兮兮的大狗一样,头抵着徐桓悦的发顶,无端露出几分撒娇的模样来。
这姿势,他真的不累吗?徐桓悦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心疼。
他真的瘦了好多啊,还是要多补一补才好,背后的肩胛骨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凸起的痕迹来,咯着手疼。
抱住了徐桓悦,谢寻就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一般,心里满是满足,喟叹一声,只觉得幸福极了。
好像此时,他才能把那些让他陷入暴怒的腌臜事情都抛开,他心里是这么久以来难得的舒缓平静,那些积攒的郁气通通灰飞烟灭了,只留下安宁来。
要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两个该有多好啊!那些仇那些恨,那些人渣那些渣滓都不存在,只要好好地和眼前这人一起生活下去,那该多愉悦的生活。
想到这里,谢寻越发决定,自己要快把家里那摊子破事给解决了,才能早日娶她进门。
至于所谓的父亲,他心中冷笑,既然他不仁,自然也不要怪他这个做儿子的无情无义了
☆、叁肆
延阳侯府。
长公主, 也就是谢寻的母亲去世的时候,当今皇帝尚未称帝,也就造成了这位驸马如今继续悠哉悠哉当着他的前朝侯爷的快乐生活。
京中人都说这位侯爷最是情深, 哪怕长公主去世了这么多年, 也不见他另娶妻室,又说他活得纨绔,颇有些不务正业,每日笑呵呵地拎着鹦鹉去市井茶楼坐一坐, 一壶茶便是一日,外人都觉得他浑浑噩噩的。
可是谢定佟知道,他要是另娶了妻, 如今这快活日子就没了,他可从来不敢小看自己那个当了皇帝的妹夫的雷霆一怒。
只是,这窝囊日子,让前朝尚且称得上一句青年才俊的谢定佟,心中仍然是愤恨的。
若不是因为自己这尴尬的位置,如今那国公异性王的身份, 自己也能搏一搏。
因而, 他不出意料地把主意打到了如今的太子身上。
皇帝御宇多年, 却从未立后, 太子是皇帝的长子, 母亲是如今后宫最高位分的贵妃, 舅舅更是陪皇帝打天下的国公之一,平常人看来,都觉得这位子是稳得不能再稳了。
可是谢定佟却知道一些前朝密辛,凭着这些和太子他们搭上了一条船。
如今在他看来,等皇帝去世, 才是他大展宏图的时候呢,到了那个时候,且看还有谁能奈何他小看他。
至于自己的儿子,在他眼里,和长公主有关的,都是耻辱,哪怕是身体里流淌着自己血脉的亲生儿子,也算不上什么。
今日,他和往常一样拎着鹦鹉笼,便要出门。
门房的人弓着腰目送着他跨出去,心里尚且在嘀咕,一日不见,侯爷手里那只他最爱的鹦鹉怎么又变了颜色,还是他年纪大了,眼睛花了看错了?
谢定佟压根没注意到这门房的眼神,自顾自轻飘飘地往前走,左手拎着鸟笼,右手盘着手里一串檀香手串,哼着小调,悠然自得地往惯常去的那家茶楼走去。
那茶楼里的掌柜也早就认识了谢定佟这张脸,一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