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一个是妻子,一个是亲哥,被两个至亲背叛,他几近崩溃。
冯越已死,边赢无辜,边闻憋了那么多天的气,终于冤有头债有主地找到发泄口,扑上去与边阅扭打在一起,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近期家里就没过过一天安生的日子,云边感到疲惫不堪。
周宜楠见她没有聊天的兴致,就和前桌两个女生聊起了天,好奇那个转学生。
“你们说转学生男的女的?”
“最好男的,而且要是帅哥。”
“对,我们班男的没一个能看的,需要一个帅哥来洗洗我的眼睛。”
插班生在全班的翘首以盼下,一个上午都没现身。
王前的后桌每节下课都要嚎一嗓子:“转校生到底来不来啊,不来我就把位置搬上去了!”
饭后午休,冬令时的午休时间很短,一共才40分钟,云边平时是不睡的,不过她昨天晚上因为家里的事情没睡好,从食堂回来就趴到了座位上。
人虽犯困,但一直没能睡着。
没睡着也不想起来,她懒懒趴在座位上,闭目养神。
午自习过半,她听到严律轻声说“你就坐这”,听到班里同学按捺不住的窃窃私语颇为激烈,在严律的镇压下都无法平息,也听到自己身后有整理课桌的动静。
是插班生来了。
云边没有心情理会,兀自趴着,酝酿睡意。
一直趴到午休结束她都没能入睡,一部分原因是后桌太吵了,不知道整理什么整理半天都没完。
在震耳欲聋的下课铃中,她有火没处撒,站起来准备去个洗手间。
一个起身,余光被灼烧。
她在原地愣了片刻,感觉自己僵成了一根棒子,良久,她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
看清那人的瞬间,她觉得自己这根邦邦硬的棒槌,被大力击成了碎片,四分五裂。
第59章
云边觉得自己大概是还没从梦里醒过来。
但是, 暖洋洋的春风拂过,发丝挠过脸颊的触感真实,激昂的午睡唤起铃声震得耳膜发颤大脑抽搐的威力真实, 周遭同学好奇但又不敢明目张胆打量边赢的反应真实。还有哈巴醒来,通过半个教室的窃窃私语发现了边赢的存在, 眨巴了两下眼睛, “嗷”地一声就扑了过来的热情真实。
最真实的是边赢,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有种略显冷漠的平静, 符合他那句两个相欠的话——虽然他没有直接说是两不相欠吧,但意思摆在那很明确。
云边的眼神扫到他放在桌子上的课本,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边赢”二字。
不是串班。
种种事实证明, 边赢真的到她们班来了,还坐她的后座。
他就是那个『插』班生。
仔细想来, 他复读高二一点也不奇怪, 毕竟两次听力考试都错过了,30分可不是闹着玩的,倒是他隔了这么久才决定复读才叫一个奇怪。
云边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看到边赢是什么时候,反正少说也有一个礼拜了, 出『Cao』的时候远远见了一面。学校真的很大,两个人完全可以做到很长时间都没有交集。
她每一次见到他都会萌发不可忽视的陌生感,她知道从前的亲昵是真实存在的,但她很难把自己代入其中,每每回想起来,都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这一次也不例外。
“边赢?出来一下。”严律在教室门口叫边赢。
云边如梦初醒,等边赢跟着严律小时在教室门口,她也走出了教室, 去洗手间洗了一把冷水脸。
天是开始暖和了,不过水还是偏冷,泼在脸上透心凉。
云边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看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水珠顺着脸颊汇聚到下巴,一滴滴往下坠落。
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历过“我没有做错”的坚定,也经历过“他到底喜不喜欢我”的怀疑,最终变成“事已至此,追究过去没有意义,反正长痛不如短痛”的随波逐流,期间经历无数不能道与外人知晓的彷徨和无助,她强迫自己适应没有边赢的生活,就像边叔叔开始强撑着Jing神去公司上班,每个人的生活都必须继续。眼不见为净,只要不看,她就能找到若无其事的相处之道。
可现在命运告诉她:“从今天开始,我把边赢从高三调来给你当后桌哦!你想看他也得看,不想看他也得看。”
云边这么久以来的心理建设宣布作废。
她不甘心作废,手忙脚『乱』地试图拼凑。
像个孩子辛辛苦苦搭起积木城堡一朝被毁坏,看着满地的残骸又急又气,明知难以恢复原样,但总想再抢救一下。
再回到教室,边赢不在,而且半个下午都没有回来。
边赢本来一门心思认定不想用那恶心人的玩意儿一分钱,但昨天思考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自修想明白了,为了那点莫名其妙的自尊赔上自己的前途才是傻,所以他让边阅今天来学校替他办复读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