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笑道。
杨泰清摆手:“这是温轩说,他师母记在心上,知道你今日过来,多留意了下,与老夫并无多大关系。”
被提及到的谢温轩冷淡开口:“在他面前,老师就不用推三阻四,是谁为他做的事,他心里清楚。”
杨泰清白谢温轩一眼,对着洛闻歌道:“昨日收到你的拜帖,老夫就在想你会问什么。”
“听您说。”洛闻歌搂着瓷罐子,暖呼呼的。
杨泰清正色道:“我听谢温轩说过沈爵案里的疑点,你想知道神秘人是谁?”
洛闻歌唇角微扬,含着些许谦逊:“杨阁老若知道可以说说。”
“沈爵这些年真心交好的人几乎没有,自他坐上首辅之位,手下之人除去攀龙附凤者,便是贪图利益者,而就你们查到证据来看,那人与这都不同,很可能手握重权,城府极深,如今暴露在外的人,符合者不多。”
洛闻歌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所剩人选又和昨日料想的人渐渐重叠。
“沈爵此人野心很大,但不屑于叛国,与北疆王室合作可能不大,再说那封信让沈爵和神秘人关系变得微妙起来,若有似无表露他们早已相识,还很了解对方,这范围便小了。”
那四位还未离城的藩王们。
洛闻歌喝了口牛nai,nai香伴随着淡甜,他敛眸:“沈老和他们关系以前都很好?”
“谈不上。”杨泰清说,“真正和他关系好的只有淳王,云王他们还是和你爹走得近些,倒不是说与他关系不好,是不如与你爹关系好罢了。”
洛闻歌皱了下眉,觉得知道这神秘人过程也太顺利,真要是淳王,那有证据吗?
显然没有。
眼下所有猜测都指向淳王,那到底是不是他,还得再考量。
“如此看来,神秘人非淳王莫属。”杨泰清一锤定音。
洛闻歌看杨泰清还有话没说完,便问:“有别的可能?”
“有。”杨泰清抿口茶,继续说,“他和淳王关系好也是以前,这几年反而与云王关系不错。”
洛闻歌颇感意外,云王吗?
难道说这就是人不可貌相?他沉思道:“据我所查得知,云王并没有做太多事,在朝堂上甚至与沈爵针锋相对,要说关系好,未免勉强。”
“老夫今日只负责解答疑惑,不负责提供证据,他们关系究竟好与否,就得你亲自去查。”杨泰清说。
洛闻歌摸摸鼻子,这就得多花点时间了。
杨泰清又看他一会:“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洛闻歌还真有,他恭敬道:“不知您老如何看待北疆王室的求和。”
这消息传得并不张扬,知情者少之又少,都还在等北疆那边的来信。
可洛闻歌都问出来了,杨泰清还是中肯回答:“缓兵之计。”
和洛闻歌所想一样,还有另种可能。
他想法刚落,杨泰清便道:“一探虚实。谁也不知这和谈公主究竟是哪位,若有心让他人过来,也很有可能,是以这公主过来,必定要防着。”
杨泰清说完话,看他眉宇间也有笑意:“你想到这里了。”
“是。”洛闻歌爽快道,“还是想让前辈给分析分析。”
杨泰清不咸不淡道:“你没必要这么说,北疆王室来者不善,不单是你我能看清,凡是知道者,都看出点别的味道。”
“那杨阁老以为用刑部那两北疆人讨点好处,可能有多大?”洛闻歌问。
“那两人来历,老夫也有所耳闻,吉布哈或许有点价值,但元明琅不见得有用。”杨泰清说。
洛闻歌有些失望,没想到费半天劲,抓了两个没用的,那就算北疆公主过来,他们手里也没有多少筹码。
没有胜券的对峙,很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洛闻歌顿时觉得还应该让临江楼在北疆那边多下功夫,抓点有用东西,至少要那公主过来有所忌惮。
“端看这位王室公主来得是哪位。”杨泰清看眼沉默不语的谢温轩,“温轩就没什么想说的?”
谢温轩对这事儿不抱太多看法,被自家老师点到,还是要说两句:“我朝对北疆王室那边了解不够多,他们王室保密很好,要真派出个神秘公主出来,劣势得反而是我们。”
洛闻歌笑笑:“确实如此,所以重点都在那位公主身上。”
杨泰清撇开茶叶:“朝内人对你回来各有争议,你打算如何处理?”
洛闻歌沉yin:“淡然处之,他们奉承也好,嗤之以鼻也罢,我做我的事便好。”
杨泰清对他这份沉稳心思还算欣赏,哪怕不想承认,也还是得说比谢温轩要强上一些。
“希望你能不忘初心。”杨泰清道。
洛闻歌闻言觉得差不多要离开:“今日多谢杨阁老解惑,晚辈受益匪浅,不多做叨扰,这便告辞。”
杨泰清也没有留他,对谢温轩道:“他都要走了,你也别留在这,帮老夫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