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 也不问他们要吃什么, 上完茶水便退下去, 房间静悄悄,听不见外面喧嚣,更不会被冒然打扰,洛闻歌方才惊觉安丰酒楼价钱高在哪。
高在隐秘上。
慕容郁和谢温轩身为长乐城富家子弟,虽说不能将安丰酒楼当做家, 但对这里还是熟悉的, 不像洛闻歌那样观察入微。
“你今儿怎么想起来在这里请客?”慕容郁捻着水果边吃边问。
洛闻歌喝口茶,只觉得扑鼻而来的清香, 和别处茶水很不同,显然别有番功夫在内,他敛眸看着:“想来试试,听说这里菜肴很可口, 前面忙着没时间, 趁这有时间没人盯, 我还不赶紧享受享受?”
说得跟真的一样, 慕容郁半点不信他, 嗤鼻道:“洛兄啊,当着兄弟面要说真话,你能平白无故来这大手大脚花钱?我不信。”
慕容郁说完,捅捅身边的谢温轩,眼角余光瞥着对方,一脸挑事模样:“哎,谢温轩,你信吗?信他就是单纯来吃饭的。”
谢温轩伸手将慕容郁胳膊推回原位,轻拍了下:“他想查那封信怎么从安丰酒楼送入沈府。”
洛闻歌对谢温轩投去个赞赏目光,看眼还想挑事的慕容郁,他扎起块苹果塞过去:“知道了吗?”
慕容郁扬眉,吞下苹果,叹息道:“本以为你是真心实意请吃饭,结果拿我们做幌子,洛兄,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我还想问问你的良心不会痛吗?”洛闻歌睨着他,“饭被你吃了,我还要被你骂,是人会做的事儿?”
慕容郁一本正经道:“这还不是你利用在先?”
“是是是,慕容公子,是洛某心思不正在前,这边给你赔不是,你看可还满意?”洛闻歌拱手做忏悔状,脸上却是笑意盎然的。
慕容郁忙抬手接住他,一脸宽宏大量:“你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自然是只能原谅你。”
两人一唱一和演着玩,让谢温轩简直没眼看。
到底是都察院的人,满心都是正事,极为轻声提醒两戏Jing:“安丰酒楼存在久远,背后老板几经周转早不知是谁,神秘莫测,但能将生意做得如此红火,绝非等闲之辈,你两想轻易查遍这里,不大可能。”
“这不是还有你在吗?”慕容郁笑嘻嘻道。
谢温轩神色很淡:“我也帮不上太多。”
“打住。”洛闻歌说,吸引两人视线后,他正色道,“我也没想过一开始就闹出多大动静,查出惊天动地的证据,这趟来主要为吃饭,其次是探探道,真要收集证据,还得让他人来,如谢兄所言,这安丰酒楼主人手段高超,自然也对朝堂之人了若指掌,我等来这吃喝正常,可要常来就奇怪了。”
慕容郁越听越糊涂:“你要不想让人注意到,那就不该喊我和谢温轩过来。”
“喊你两一道是为混淆视听。”洛闻歌抿口茶,还真挺好喝,“别人都知我抱病在家,那就没人猜出和你们吃饭的是我,也就没人会怀疑咱们过来到底是吃饭还是做什么的,你两没少来这里,混个脸熟多好。”
说来说去,还是将他们当挡箭牌。
慕容郁翻了个白眼:“你想得真周全。”
“不打无准备之仗,总不会在你两心里,沈爵那案子就算结了?”洛闻歌故意问。
慕容郁立马变得不一样,神色多有端正:“不,从那神秘人未解之谜开始,这案子才刚开始。”
谢温轩看慕容郁被说两句就有点上头的样子,赶在洛闻歌说出更多刺激人话前,抢先打断:“你别忽悠他了,等会他该亲自上阵去找证据,直接破坏你的计划。”
身边有个总是时刻能保持清醒的人在就是好,至少能规避许多不必要麻烦事。
这一提醒,昏头的慕容郁一下子醒了:“洛兄,不厚道啊。”
洛闻歌忍笑:“我哪有。”
“三两句就说得我热血沸腾,差点儿挺身而出。”慕容郁幽幽道。
洛闻歌笑了笑。
这时包厢里响起阵清脆铃铛声,在来这前,洛闻歌听说过,这是要上菜的意思。
之所以会有铃铛声,是为告诉包厢内客人,有人要进来,若是在商讨秘密事宜,还需稍作休息,免得出岔子。
这大概也算是钱给多的一大好处罢。
铃声落下没多大会儿,房门推开,从外鱼贯而入一排衣衫相同、貌美如花的少女,手捧端盘,盘上放着热气腾腾的菜肴。率先开门的女子眼观鼻鼻观心上菜,一道道摆放整齐,最后放下一壶酒,女子躬身退出去,全程未说过一句话。
洛闻歌叹为观止,待门关上,被感染的沉默方才慢悠悠解禁。
“这地方真能逼疯人。”洛闻歌执起筷子道。
慕容郁看着桌上菜肴:“多来几次便习惯了,他们家这是又出新菜了,与前些日子来吃的不同。”
“前些日子吃得什么样?”洛闻歌问。
慕容郁也说不准,想了会儿说:“你想知道就等我回去给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