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回家的路上,乔心被几个女生按在墙上,她们撕扯着她的衣服,嘴里肆意说着嘲笑侮辱的话,大家都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可这些女孩却恶毒得让人心凉。
乔心个子生得娇小,即使她已经拼命挣扎反抗,还是被这些女孩压得死死的,校服上衣的拉链被拽开,里面的polo衫衣领被撕裂,雪白的胸口露出来一大片。
她就像一只色厉内荏的小nai狗,瞪圆了眼睛龇牙咧嘴,可却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没人养的臭婊子,看什么看?你妈是卖yIn的,多少钱一晚啊?你是不是也跟着卖啊?”女孩儿们张牙舞爪地大笑着羞辱。
乔心气得咬牙切齿,她的父母很早便去世,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父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她孤苦无依,即使挨了欺负也没人出头,所以才肆无忌惮地欺辱她,甚至四处散播恶毒的谣言。
她们说乔心的妈妈死于艾滋,她爸不要她跑了,她也是个私生活不检点的女孩儿,但凡乔心穿件新衣服,买件新文具,她们就说她是靠卖yIn赚钱买的,不然一个孤儿哪来的钱。
这些谣言被编得有鼻子有眼,许多人都对乔心避而远之,在学校她坐过的椅子都没人坐,她们说她有脏病。
乔心抗争过,理论过,可当全世界都站在她的对立面时,一个才十多岁的小姑娘能怎么办?
她曾站在阳台上想要轻生,也曾想过拿把刀和这些人同归于尽,太多太多负面压力压得她透不过气。
路边的大人们眼睁睁地看着几个高个子女生霸凌娇小的女孩儿,可却无人上前阻止,这个社会太冷漠了,乔心举目四望,冰冷的窒息感让她绝望。
霸凌她的女孩儿们嘻嘻哈哈地推搡着她,用手机拍摄她的丑态,嘴里还不停说着恶毒的辱骂。
突然一片Yin影将几个女孩儿笼罩住,一只大手揪住拿手机拍摄的那个女孩的头发,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手机。
“啊,你干什么?救命——”被揪住头发的女孩惨呼悲号着,完全没了刚才的威风凛凛。
其他几个女孩儿愣住,色厉内荏地冲高大的男人怒吼着,“你干什么?我们要报警了啊。”
“报警啊,这手机里都是证据,正好让警察把你们抓起来再通报学校,或者进警局蹲几天,你们都满十六了吧,犯法可以进少管所了。”高大的男人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眉眼冷酷锐利,一米九的身高揪着霸凌少女头顶的头发时简直像拎小鸡。
乔心揪着胸前破损的领口仰头看过来,一瞬间便认出对方,她咬着唇没说话,低头的瞬间眼里有泪却又被憋回去。
几个女孩儿都支支吾吾起来,显然也不是很懂法,她们以为自己年纪小犯点错也无所谓,不过是恶作剧而已。
男人举着手机翻进相册,也不管里面都有什么,一气删了个干干净净,随手把手机扔地上,目露凶光地看着几人警告道:“再看见你们欺负乔心,别怪我不客气。”
这人又高又壮像个铁塔,长相还凶巴巴的,几个女孩儿吓得不敢啃声,捡起手机就跑,她们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
男人转头看向乔心,却见对方冷着脸靠在墙上,自己拽着破破烂烂的衣领,又用校服盖住破衣服,葱白的手指抿了抿散乱的头发,接着一声不吭地蹲下身捡起被撒了一地的课本。
男人也跟着蹲下来帮忙捡书本文具,他们之间的氛围生硬又沉默。
将书本胡乱塞进书包,乔心站起身越过男人沉默地往回走,男人跟在后面一路跟随。
她住在破旧的老房子里,狭窄的楼道到处都是油污和蜘蛛网,墙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广告。
乔心开了门走进去,却没关门,男人随后跟着进来,客厅被男人高壮的体格衬得局促又狭小。
“乔心……”男人拉住视他如无物的女孩儿,掌中的胳膊瘦得握紧五指后还有富余,宽大的校服下,女孩瘦骨嶙峋。
乔心微微低着头停下来,两人沉默许久,乔心终于压抑不住,声音沙哑地问他:“你回来干什么?”
男人低垂着头看她,冷硬的五官软和下来,声音也低沉温暖起来,“都没事了,哥回来了。”
之前还故作坚强的乔心就像瞬间被海水冲垮的沙堡,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通通涌了出来,即使拼命压抑依然克制不住地想哭,“你说回来就回来了?像你们这样不负责任的大人,想死就死,想坐牢就坐牢,如今回来还有什么意义?”
原来这人是乔心的哥哥,父母去世后紧跟着因为故意伤人蹲了八年监狱,今天才刚刑满释放,八年来两人第一次见面,她依然清晰记得哥哥的脸,在看见他第一眼时便认了出来。
乔心一个人承受了太多苦难,心中的苦水无处释放只能冲着乔斌发泄,她恨丢下她一个人的父母和哥哥。
眼泪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可乔心却低着头倔强地不想让乔斌看见。
乔斌沉默着一句话也没反驳,大掌按住乔心的后脑勺,将她的额头顶在胸口,无声地拥抱着妹妹。
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