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警察如何询问她就像哑巴一样保持沉默。
警察走后,病房里乔斌像一只隐忍的随时准备暴起伤人的愤怒雄狮,他坐在乔心床边双眼通红地看着她,就像在问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乔心冷漠地看着他,始终一言不发。
好在刀子刺中的并非要害,只一星期便拆线出院,乔斌接乔心回家。
在家里乔斌以为乔心什么都不会说,可乔心却突然开始剖白一部分事实真相:“李老师是个变态,他曾经对我做过很过分的事情。”
乔斌猛地握紧双拳,腮边鼓起一股股咬肌,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样?又没有证据。”乔心不屑地轻笑出声。
“我要杀了那个王八蛋。”乔斌已经被彻底惹怒,只要那个老师被关进监狱,他又无数种方式让对方去死,毕竟能在监狱里呆满八年还养出一身筋肉,这些年的牢可不是白坐的。
“拉倒吧,你已经被警察怀疑杀人,再说这种话是想又去坐牢吗?李琳她们不会放过那个人渣的。”乔心最后一句话说得十分玄妙,隐隐牵涉到连环杀人案。
而另一边警局的监控室里大家都开始屏气凝神,可乔心只说了这一句就再也没多说一句与案情相关的话题。
“王队,乔心那句话是不是在隐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就是那个化学老师?她一定知道什么。”警员们又开始讨论起来,可王队却依然沉思着。
“乔心嘴太硬什么都不肯说,到底是为什么?她不想揭露那个禽兽老师的丑恶嘴脸吗?”
之前的讯问中乔心始终一言不发,警察在她那里毫无收货,如果她出来指认化学老师,对方绝对跑不了,甚至会被重判,侵犯学生再加上故意杀人,够他坐二十年以上的牢。
“不是每个受害者都勇于面对曾经的伤害,更何况她还是个从小失去父母的小姑娘,这种事肯定不敢讲出来,好多被侵犯过的孩子甚至连亲人都不敢告诉,一辈子都在隐藏那段伤痛。”有位比较感性的女警察分析道。
另一边的乔家,乔斌不再提及半句之前的事情,而再次回到教室的乔心发现班里的氛围再次发生变化,同学们从对她的恐惧猜忌又变成疑惑,班里气氛虽然依然紧张,可大家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毕竟不用和杀人犯坐在同一间教室。
乔心嘲讽地勾起嘴角,这些人就像墙头草,毫无证据的前提下怀疑她,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相信了她。
人啊还真是愚蠢,只需要随随便便引导一下,便像傻子一样什么都相信。
乔斌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可乔心的行为却告诉他复仇远没有停止。
他把乔心逼到桌子边,拿出一支不明液体瓶子,意味不明地看着她,压低声音问她:“哪来的?”
乔心靠在一边的桌沿上懒懒地看向他,不回应,不理睬,不关心,她就像一个永无止境的谜团,解开一层还有下一层。
“乔心……我说过有任何事我去替你做,这种东西与人命你都不许碰。”乔斌俯低身子几乎与乔心鼻尖碰到鼻尖,仅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你替我做?替得了吗?”乔心仰起头,一说话呼吸喷在乔斌脸上,她的声音同样很低。
兄妹两似乎都知道家里被人安了监听器,却又都没有明说,两人仅用低得对方能听见的耳语交谈着。
乔斌气得喷了两口粗气,无奈地看着乔心,“你不说怎么知道我替不了?”
“嘁”一声嗤笑,“我想变得干净,你替得了吗?你不过就是个坐过牢的劳改犯,你什么都做不了,永远都是个loser。”
无情的指控犹如万箭穿心,乔斌的额角青筋暴跳,可他依然压抑地尽量温和地低头看着乔心,“我做得了,只要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杀人也好,还是让你的仇人生不如死,我都可以做到。”
当年丢下乔心一个人面对这个冷酷的世界,如今乔斌只想尽力去弥补。
“好呀,那就和我做爱。”乔心用漫不经心的语气丢下一个重磅炸弹,语气和神态就像在说做爱这种事和谁都无所谓一样。
乔斌整个人都愣住了,“乔心!”他实在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看吧,你就是个loser。”
“这种事无关乎lo不loser,我是你哥,而且就算是对其他人你也不可以自甘堕落。”
“自甘堕落?”听见这四个字乔心眼中划过一丝狼狈,乔斌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想弥补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是我哥所以我才要和你做,当年是你丢下我的,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你一起,怎么?怂了?做不到和我一起堕落就从我的世界里滚出去。”说完用力推开乔斌,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警告,“离我远点,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个背叛者。”
当她在最弱小无助的年纪看见哥哥被捕入狱,留下自己一个人面对可怕而又冰冷的世界时,她的身上便开始长满尖刺,独自一人学会坚强,学会面对孤独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