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疑。就是这口气有点酸味。
老大对他们别的弟子都没这么上心过呢。
“撑不死。”千岁头都没抬。自从宁雁声跟他住到一起后,每天被灵气滋养着,他的身体其实就已经逐渐恢复。
但是现在,宁雁声身上又在不断地泄露着灵气。像萤火一般的生命力飘摇着钻出宁雁声的身体,接着一颗一颗消失在空气当中。
面前几个弟子都不约而同地吸溜了两口口水。
“真香……”头狼不由自主说出了真实想法,果不其然被千岁揍了。
其他人都看热闹不嫌事大,幸灾乐祸。死道友不死贫道,谁让你这么笨笨,非要说出口呢,他们都只敢在心里想想这事。
谁不知道,那个闻起来很好吃的家伙,从第一天被他们发现之后,就已经被宗主给预订了。
千岁拍拍宁雁声的脸,叹气。这下,宁雁声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点心了。
幸而,宁雁声没有犯大毛病。只是犯了跟以前一样的毛病。
昏迷中,宁雁声喃喃呓语。千岁俯身倾听,只听到一两声破碎的妈妈。疼,以及更加破碎不堪的无意义语言。听起来,像是某些动物的叫声。
千岁隐约觉得熟悉,但他实在想不起。苦思冥想时,被宁雁声又吐出的一句话打断了。
千岁一时什么都想不起来。
宁雁声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
千岁登时坐直了,再不去听宁雁声那些破碎的语言。车外,忽然下起了蒙蒙细雨。
宁家老宅很快到了。
寸土寸金的省城,宁家的宅子却大得出奇。从大门进入以后,是种满各色鲜花绿植的巨大花园。花园亮起暖色的路灯,灯光下有迎着灯光的飞蛾和淅淅沥沥的雨丝,折射出七彩的光斑。
头狼望着窗外的雨心里惆怅。又下雨了,长毛的动物最讨厌下雨什么的。
他们宗主也讨厌下雨。换作平时肯定诸多抱怨,今天却安静得过分。让头狼想抱怨,都不好意思先开口。
他还是喜欢跟在老大后面。鸡崽不怕,叽叽喳喳地叫着,三两下跳出头狼的口袋,扑向他的鸡妈妈。
“啾啾。”鸡妈妈睡了?
“别吵。”千岁两根手指一下按住鸡崽的硬嘴巴,“你点心妈妈睡着了,别吵他。”
宁雁声千叮咛万嘱咐不让鸡崽叫他妈,鸡崽还是偷着摸着叫鸡妈妈,看来很大一部分功劳得归功于私底下总是偷偷教鸡崽叫妈妈的千岁。
“啾……”鸡崽小小地发出一声,表示自己懂了。
打开车门,外面有雨。讨厌雨的千岁单手将人扛在肩头,拿雨衣把人一披,另一只手则撑了一把手。丝毫不费力,步伐轻盈地踏上台阶。
等着接过宁雁声的宁家下人手张开了半天都没接到人。
从下车的地方,到宁家的大门,有二十多层台阶。
被老大遗忘的众弟子只能淋雨到门口,非常心酸。
千岁扛着人进去,就看到宁宅大堂当中的主人家。
哦豁!千岁心里小小地吃惊,虽然猜到了宁家的气氛不太好,但是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情况。
看起来最老的估计就是宁父了。他正一脸怒色地坐在主座。依次下来是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千岁猜应该是宁家的老大。
坐在最下首沙发上有点吓傻的一男一女,看着也就十几二十的模样,长得还很像,看起来就是那对龙凤胎了。
龙凤胎的身后,是个美丽的女妇人,看来是龙凤胎的母亲。
地上铺设着繁复花纹的波斯地毯,地毯被打shi了,散落着茶壶和茶杯的碎片。
看来是被人生气地推翻在地上。
桌上还有水迹,显然是从桌上推下来的。在桌边还有一叠厚厚的文件,不知是什么东西。
千岁很淡定地踩着那些陶瓷碎片走了进去。
宁老大也就是宁诚,看见扛着人的千岁心里有一丝惶恐紧张,当他发现宁雁声是晕倒状态时,又轻松了片刻。
龙凤胎表情纠结,一方面不想让宁雁声出现,一方便又觉得宁雁声回来也挺好,把事情搅得更乱吧。
不过,在看宁雁声的时候,嘴角竟然露出几分讥讽,和看热闹的幸灾乐祸意味。
龙凤胎母亲则更加善于伪装,不像她两个子女,喜形于色。
而宁父从千岁带着宁雁声走进来以后,怒气就消散于天地之间,脸上面无表情的。说不定是悲是喜。
“你是点心的父亲。”千岁先发制人,他不是在问,而是肯定的语气说。
宁父反而成了那个不肯定的人,顿了很久才说。
“是。他怎么了?”
“晕了。这是常事,不是吗?”千岁在心里琢磨,这个爸未免太平静了。人找回来,太平静了,儿子晕了,反应也很平静。
“确实是常事。他怎么样?”虽然是关心身体,但是语气还是那样淡淡的。
“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