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开了门,一副请他出去的样子。
易梓骞仍是不甘心,可知阿青此时冷面也冷心,认定了自己是那个犯错之人,是自己先背叛再先。
阿青的心仿佛竖起了一道墙,将易梓骞彻底隔绝在外,怎么样也触碰不到。
只是易梓骞掠过他身边时,蓦然有种心惊胆战的别离感,仿佛去了就再也见不到他一般。
于是他停下,在澹台青身旁,轻轻念着道:“别赶我走。”
抬眼见他仿佛置若罔闻,冷心冷面,伸手牵着澹台青的衣角,几乎是泫然泪下道:“阿青,别赶我走。”
澹台青听得这轻柔,跟猫叫似的一句话,却仿佛被刺痛一般,猛地将人扯回了房间内,将门用力关上。
易梓骞惊讶抬起头,下巴却被人猛地捏住了,只见澹台青俯下身捏着他不松开,眸里藏着的愤怒与思念再也遮掩不住,蒙上的冰芒渐渐消退,
下一刻,澹台青便吻上了他,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死死钳住。
这个吻如狂风骤雨,粗鲁的引着他勾缠在一起。
这个吻差点让他窒息,易梓骞蹙起眉,感受脑子渐渐放空,却无法将人推开,只是难以忍受的承担下来。
澹台青情绪仿佛要在此刻倾泻而出,这个吻带着一丝惩罚的气息,直到最后易梓骞下唇几乎要被他咬烂。
澹台青见他唇上血迹,如宣纸上斑斑梅花,艳丽芬芳,映入眼帘。
残暴恶劣的感觉被此景激发,他甚至是心情愉悦的舔净了那上面的血迹,品尝着甜涩的美味。
两人分离时,澹台青见他仍然是蹙着眉,似乎是一脸的不情愿,不禁怒上心头,忍着没有发作。
他直起身子道:“一副贞洁烈妇,为人守忠的样子,在应阁主那里玩的花样还不够多,倒是本殿轻薄你了?”
澹台青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他,易梓骞都当做先离别,有愧疚之情在忍让。
可澹台青仿佛把他的心无所谓的展示出来,任意践踏,随意刺穿,不顾他的感受。
是他奢望了,他的阿青从来都是挡在他身前,替他挡住所有恶意,此人不是阿青,否则怎么可能会道出的这些血淋淋的恶意,
易梓骞心想,或许两人真的天各一方,回不到从前了。
他擦了擦嘴上血迹,眼眸里的温度也渐渐散去,澹台青看着他的变化,却保持无言。
易梓骞不再留恋于此,或许澹台青早已不值得他留恋了,他不信自己,何必又强求挽留呢?他也不会学着女子,非要一哭二闹三上吊,求着情郎回头再看自己一眼。
本来就是孑然一身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在这里犯贱呢?
想好后,易梓骞看了澹台青一眼,然后便离开了书房。
澹台青坐在书桌前,似乎还能嗅到易梓骞留下的味道。
他头疼欲裂,想着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口中道出,并且是对易梓骞说出。
自从半年前在战场上,头部受了创伤,他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性情反复无常,有时候自己像是被另外一个Yin鸷残暴的人掌控住了,做出了那些难以言语的行为。
这般想着,头部疼痛越来越厉害,他蹙着眉扶着脑袋实在熬不过去,朝门外大喊道:“陶胜!陶胜!药!”
陶胜听得殿下痛苦呼唤,进了房间见他紧咬着唇,扶着脑袋,也是慌了声,赶紧从木架上放置的一个木匣子里,拿出了一粒乌黑药丸,给澹台青喂水服下。
澹台青服下那颗药丸,头疼算好上许多了。
大夫与他说了,此药可缓解头疼,但多服有害,需得适量控制方可。
大夫说得是道理,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可到了现在他的头疼愈发严重,经常服得此药才能恢复理智,用量早就失去了控制。
陶胜见自家殿下服了药,似乎仍觉得不适,犹豫着道:“殿下,需不要我去找一位大夫来看。”
澹台青沉声道:“无事,你先出去吧。”
陶胜面上略有担忧,但还是得了他的吩咐,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澹台青影子拉长,在昏黄的油灯照射下显得愈发孤寥。
他脖子上系着一根细红绳,未曾取下来过,此时他却解开了它,把红绳放在自己手心里。
红绳中挂着的是一个如印章形状般的红玉,印章上雕刻的是两个字,正是梓骞,
他怎么舍得,舍得对他说出那般恶毒的话,可是一切都是他身不由己。
只是在面对易梓骞时,那份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是恨也有,是爱也有,惆怅的断人肠,难以安眠。
他在逃避面对梓骞,于是让一个冰冷如霜的人代替自己,站了出来。
他与梓骞重逢时,的确是有喜悦,可又被后来居上的怒意占据。
易梓骞被强留在应劭山庄的事情为真,可他不知易梓骞在应劭手上怎么度过的,是否对他强颜欢笑,是否对他抵足而眠,这一切他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