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人数众多,暗香谷弟子以少敌多,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正要享受一番杀戮之乐时,突然被少阁主传唤回去,说是有重任交付给他。
扔下攻打暗香谷的一摊子事,就是来观赏这一幕温馨场景的?星移都上阵杀人了,凭什么把他换下来?
当然这一切只能腹诽,他是万万不敢道出口的,要是落人口实,被少阁主听见了,有几条命都不好使的。
既然找到了少阁主想要的人,那么是该回去复命了。
只不过在离去时,多瞧了眼易梓骞,想着的确是个我见犹怜,如莲一般的病残美人,不过这种美人少阁主玩弄过的还少吗,怎么少阁主偏偏想不开找上了他。
想到愈发Yin晴不定的应劭,江潋打了个寒颤,想着稳妥的是,尽快把这位美人儿掳走,送到少阁主的床上,估计才能稳定他的情绪。
翌日,易梓骞发现自己躺在竹楼里木床上,估计昨晚睡得沉,又麻烦了沈谷霖。
到后院药园一看,见沈谷霖换了一身短打的衣裳,头上戴着草帽,蹲在一株发芽的药草面前观察着它的成长。
沈谷霖抬眼,见易梓骞来了,站了起来道:“怎不多睡会儿,这么早起来。”
易梓骞一脸正气道:“清晨时日最为宝贵,为何要放纵自己赖着床上。”又道:“昨晚我在院中,怎么不喊醒我。”
沈谷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看你睡的那么香,哈喇子都流了一衣领,忍着没吵醒你。”
易梓骞一点一点下了台阶,清晨阳光充足却不烫热,听得他这么说,脸上有些发红道:“我昨晚,真的如此?”
沈谷霖看他这般介意,笑道:“不雅便不雅,我们又不用揪着那些礼数。”
易梓骞清咳一声,道:“当着别人面流口水的又不是谷霖你,自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那便请你下次好好观摩一番,这般算是礼清了。”
易梓骞瞪了他一眼,道:“我才没兴趣,唷,这华虫草长得这么快,这便发芽了。”
沈谷霖解释道:“华虫草生长期日短,成熟时间长,虽不算得Jing贵照料,可还需费点心思栽养着。”
“这华虫草可用于治疗哪种病症?”
“Yin阳并补,治劳嗽膈症,诸虚百损,补肺益肾,止血化痰。且药性温和,老少病虚者皆宜食用......”
而这一日的时光,几乎在易梓骞与沈谷霖的讨论药理中消磨光了。
长风楼阙里,易鹤邀了澹台青,并摆了一桌宴席。
因着陛下伤寒痊愈,下旨迎接澹台青进皇都商议。
易鹤举杯,彬彬有礼道:“二殿下后日便要启程进都,下官在此为您送行。”
几日不见,澹台青身上的人气儿似乎更加单薄,只是与他同举酒樽,吐出几个字来道:“多谢巡察大人。”
易鹤轻笑着共饮,用着袖子掩面他暗蹙眉头,心想还从未遇到过澹台青这种人,连宴会上都要甩主人脸子看,狂傲地把谁都不放在眼里。
可心里再怎么厌恶,礼数却是要足的。
陛下传来密信,已经在路上部署好了杀手,定要截杀于澹台青,看来陛下杀意已决,不再犹豫。
可为何如此果决,易鹤斗胆猜测了几分,不若是弃子毁局,那位耀国皇帝的默认吧。
他知皇家亲情单薄的凉如水,只不过没想到会如此残忍无情,还是权力的滋味太过诱人,一旦沾上了便无法自拔,连亲生儿子都要猜疑,下得狠手。
易鹤迅速从中这一寒心的事实中脱离出来,他还有任务在身,就是要借着辞行宴,让澹台青完全放松戒备,好让刺杀之行更为有把握。
易鹤放下酒樽,于是道:“上次在茶楼里恰巧见面,最后闹的有些不欢而散,下官先在这里向殿下赔个不是。”
澹台青轻抿着酒水,不痛不痒道:“易大人多虑了。”
易鹤见他这幅目中无人的模样,怒气上头,却还是分的清轻重,渐渐压抑下去了。
他干脆直入主题,道:“殿下光喝着闷酒,也甚为无聊了些,下官安排了些歌舞,为殿下排忧解闷。”
澹台青似乎提不起兴趣,只是轻轻颔首。
易鹤拍了拍手,过来半会儿,一众舞姬鱼贯而入至厅内。
而在座的除了易鹤与澹台青,还有澹台青的一众心腹们。
他们都是在沙场上征战的汉子,杀人如麻后总需要发泄时候,可军ji们跟着一起吃沙子,早就磨不成个女人样,皮肤暗淡松弛,粗糙的跟这群汉子没什么区别。
这群人通常是进了帐子,两眼一闭一出,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出来了,裤子都没拉紧,各个逃的比上了个恶臭的茅坑还快。
何时见过如此水灵的姑娘了。
陶胜年轻气盛,没见过世面,更是眼睛都直了。
可众人碍于将军坐镇,还把那些目光纷纷收敛了,正襟危坐,可依然似是无意的,往舞姬屁股上多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