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后,如蝴蝶般渐渐飘远,喃喃道:“吓死我了,两个小混蛋……”
“你说谁是小混蛋?”
我惊恐地抬眸,冷不丁地对上那双凌厉漂亮的眼睛,张扬霸道的红衣,吓得心跳骤停,颤抖指着他,哆哆嗦嗦道:“你你你……”
他面上笑盈盈的,极其温柔地问:“是我吗?”
我恢复冷静,边飞速想着对策,边慢腾腾地往后挪着,赔笑道:“当然不是啦!我说的是,是……”
“那就是我了?”
凉飕飕的声音自身后飘忽传来,如同惊雷炸响,我登时魂飞魄散,两腿发软,若不是被凌墨提着,早吓得跌倒在地。
他们走路都没声音吗?!
面对如此局面,我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但我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只得硬着头皮从凌墨手里挣脱出来,干咳两声,对着弟弟解释道:“溪炎,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我知道你就是我找寻多年的小外甥时,夏国已经……”
他愣住:“我是你外甥?”
什么?原来他还不知道吗?
由于我已讲过那故事,他很快便明白了事情始末,戳着我额头笑嘻嘻道:“好啊你,难怪你突然对我很好,给我做宵夜,看我的眼神都变了,还说回来要给我当牛做马,我还当你转性了呢。”
我嘿嘿直笑,求助地看向凌墨示意,希望他能帮我解围,结果凌墨根本不睬我,冷冷问道:“你出身官宦,哪里学的下厨?”
我呆呆重复道:“对啊,我哪里学的呢?”
再看那张昳丽貌美的脸,眼眸明澈,刀锋般锐利的目光仿佛早已将我看穿,我心中暗暗叫苦,只能用干巴巴的傻笑来掩饰内心的尴尬。他走近一步,我便后退一步,直退到后背紧贴着那颗粗粝的梧桐树干,如被逼至绝境,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却见他袖底生风,右手微动,我的惊慌已至顶点,扑通跪下,举手嚷道:“对不起,我错了!我全都说!”
喊完才发现,他只是摘走我发梢沾着的那片枯叶而已。
是我反应过激了。
他垂眸静静地盯着我,面无表情道:“我没逃狱,阿涉在牢里顶替我。你走后赵广寒升为左丞相,下的第一道令便是继续推行新政,你派系官员纷纷支持,京师上下震动。”
这消息令我Jing神振奋,抚掌笑道:“燕王这老狐狸,以为掉两滴眼泪,说几句好听的,广寒就会背叛我?我们可是结拜兄弟!哈哈,真想亲眼看看燕王当时的表情!”
凌墨道:“赵广寒都告诉我了。这是你们早已计划好的,他接替你坐镇中央,推行新政,你早已决定在明年开春,青黄不接时率兵北伐。”
事到如今,我便坦然承认道:“没错,赵兴派人刺杀我却是我们未料想到的,我便顺势将他拔去。当日事态紧急,我在茶馆时便察觉有异,于是将计就计,与广寒做了场戏给线人看,没想到事情进展很顺利。”
况且凌墨身份是钦犯,不能领兵,他的黑羽军还在京师,被我派人严加监视,除非他打算造反,否则是阻拦不了我的。
想到这,我骄傲而得意地仰起头,被秦溪炎戳脑门戳得趔趄一下:“你很得意?说,你还骗了我什么?”
我赶紧收起那股得意劲,赌咒发誓绝对没有了。
但我忘了身后站着的是凌墨,刚哄骗完弟弟便被哥哥擒住手腕固定在怀里,确保我逃脱不掉后,对着秦溪炎平静问道:“他是怎么说的?说他还会回来吗?”
秦溪炎道:“他说樊州易守难攻,这回胜算还是挺大。”
他听后沉默不语,清澈的凤眸泛着冷光,Yin郁地盯着我。
我自知理亏,不敢吭声。
凌墨道:“他说的没错,但两国交战还须考虑双方国情,夏国发动的不过是部分兵力,我们已经是全部了。邬文远败了还有援兵,他却没有。”
他顿了顿,深深望向我,眼里爱恨交织,像是恨我入骨,又像是情根深种,语气极慢,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而且,樊州城中已被你藏满火药,你在等待时机与吉尔格勒同归于尽。没有他虽不能解除危机,却能延缓夏国侵略的脚步,你想以此为后方换得一线生机。”
不不不!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炸死他而已。我都快哭了,觉得自己底/裤都给人家扒光了,想逃开又挣脱不掉,抖着声音道:“广寒连这都跟你说了?”
“他怕死。”
“原来是怕我死?唉,真是妇人之仁。”
“他怕自己死。”
“……”
我无语凝噎,竖子不足与谋!
而且他到底对我兄弟做了什么凶残的事啊?
第二十五章:刘钧
我还在那边骂赵广寒,就被凌墨抱起带回客房说要好好聊聊。
有什么好聊的?谁要跟他们聊?
我刚要挣扎,他便道外面冷,怕我着凉。
面对如此体贴的理由,我若再挣扎反抗,骂骂咧咧,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