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时候我们就有机可乘了。”
“你的意思是,除了散播这些谣言,还要做别的?”
“不错,如今皇后形同虚设,你这个太子妃自然要承担起教化之责,事农桑、劝学都可以做,名声说到底,是做出来的。”
徐幼宁长长的舒了口气,路漫漫其修远兮,要做的事业太多了。
李深见状,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没事,不必急于一时,有我和珣儿在,慢慢来吧。”
是啊,事情再多,也是一件一件的办。
徐幼宁虽然不懂什么是母仪天下,可她可以学,也愿意去做。
“今儿珣儿不在,想做些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了,要不要去城里转转?”
珣儿并不是黏人的孩子,但是有孩子在身边和没孩子在身边,完全是两种感觉。
去城里转转?
徐幼宁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我今日就回一趟家?”
“也好。”
见李深颔首,徐幼宁便道:“你别陪我去了。”
“为何?”
“如今我还不是太子妃,你堂堂皇太子跑到我们家里去,不合规矩,知道么?”并不完全的不合规矩的理,最要紧的是太过招摇。
徐幼宁现在就是一株招摇的大树,她得小心翼翼地让别人少注意她一点。
“你几时这么守规矩了?”
“就从现在起!”徐幼宁认认真真地说,“我要甩掉妖女这个称呼,就得从一点一滴做起,知道吗?”
李深见徐幼宁说得坚决,也没有反对。
回了东宫,便派人去徐府传话,没多时底下人来报,说徐家人会在家里恭候。
徐幼宁原想着吃了午膳就去,偏生李深拉着她午睡。
睡自然不会好好睡,李深闹腾了她许久,这才放起身。
只是他一闹腾,徐幼宁少不得要重新净身梳妆,待出门时,已经是申时了。
好在徐家的宅子确实离东宫不远,一刻钟过后便到了。
因着事先传过话,叫徐府不必张扬,因此徐家人并没有在宅子门口迎接,只是派了一位老家人在外头候着,见马车到来,那老家人忙使人进去传话,自己迎到马车前来。
“给良娣请安。”
徐幼宁微微颔首,跟着老家人进了宅子。
刚进去没多远,便见徐启平匆匆领着陈氏和徐幼姝迎出来。
望见徐幼宁,徐启平顿住脚步,眼神颇为复杂。
徐幼宁扫了他们一家人一眼,笑着朝徐启平拜了一拜:“女儿拜见爹爹。”
“使不得,使不得!”徐启平赶忙上前扶起她。
“女儿拜爹爹,是天经地义的事。”
徐幼宁这话过后,徐启平微微一叹。
当初送走徐幼宁的时候,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了,如今兜兜转转居然又要重新做父女了,着实有些感慨。
“虽是女儿,也是太子良娣,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陈氏说着,领着徐幼姝一起朝徐幼宁一拜。
“母亲客气了,今日既然回家,便是女儿,不是什么良娣。”
三年不见,徐启平和陈氏都添了不少白发,不过许是因着身上的衣着华丽Jing致,看着比从前Jing神了不少。
反倒是徐幼姝变化最大。
并非是容貌有了什么变化,而是她的神态和眼神。
从前见到徐幼宁的时候,向来都是趾高气扬的,像一只骄傲的雄鸡,如今见面,她竟跟陈氏有了几分相似,老成沉默。
算起来她还不满二十岁,想是这三年经历了许多。
“别站着说话了,屋里沏了茶,进去说吧。”
徐幼宁颔首。
当下徐启平领着徐幼宁走在前头,陈氏和徐幼姝跟在后头,一块儿进屋去了。
一进屋,徐幼宁顿时眼前一亮。
这间会客的厅堂布置得极为雅致,几案上摆着名品幽兰,正当中还挂着名家的手书,一看就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三年前,徐启平被擢升为国子监祭酒,因着徐幼宁生育皇孙有功拿了不少赏赐,他原是有些才能的,又靠着李深背地里帮他捋顺了朝中的关系,这三年在国子监做得风生水起,家里日子自然也过得好。
“看着爹娘日子过得好,我总算心安了。”
“都是托你的福。”提到这些,徐启平都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爹爹不必谦虚,今日出门前,太子殿下还特意说过,爹爹任职国子监祭酒之后,监生们一概从前那些浮躁风气,如今国子监学风很正,屡屡写出好文章。”
徐启平大喜过望:“这是殿下说的?”
徐幼宁点头:“那是自然,爹爹不必觉得心虚。陛下和殿下都是知人善任的,若是爹爹没有这个才能,他们宁可多赐金银也不会让爹爹来做这个祭酒。”
一席话,说得徐启平颇为感慨。
徐幼宁饮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