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理的事。
李深已经借着婚事对徐幼宁有所惩戒,若真不饶她,便是过了。
“过几日我会去玄天观上香,到时候东宫来人把妹妹一块儿接过去。”
陈氏闻言,更是喜不自禁:“你要亲自带姝儿过去?”
说实在的,陈氏自己真是不想再踏进玄天观半步,眼下徐幼宁愿意带着徐幼姝过去,想来一切都会顺顺当当的。
徐幼姝自己更是愣愣的看着徐幼宁。
她虽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的小姐出身,可她是徐家的幼女,又是嫡女,自幼得双亲和兄姊们的疼爱,内心无比骄傲。亲事受挫,她几乎都已经绝望了,没想到徐幼宁居然肯出手帮她。
她似乎应该道谢。
徐幼姝动了动嘴,“姐姐,今晚在家里吃吗?”
徐幼宁原是打算略坐一会儿就回的,转念应了下来。
难得徐幼姝开口留她吃饭,若是回绝了,只怕家里人会多心。
“好,吃过再回。不过来时没有告诉殿下要在家里用膳,怕是吃到一半就要回去了。”
徐启平没料到徐幼宁还乐意留在家里吃饭,自是喜出望外,笑道:“那我现在就命厨房准备,今儿咱们早一些开饭。”
见徐启平起身,陈氏忙拉住他:“老爷,还是让我跟姝儿去厨房忙活吧,你陪幼宁说说话。”
“好,那就辛苦夫人了。”有些话,当着陈氏和徐幼姝的面自是不好说。
待他们母女俩离开,徐启平这才道:“幼宁,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从北梁回来了?”
“太子知道了我的下落,去北梁找了我,正好北梁国内出了岔子,Yin差阳错的,我就跟着他回来了。”
“那太子殿下对从前的事既往不咎吗?”
“爹爹放心,女儿能在这里跟爹爹说话,自然是平安无事的。”
徐启平不禁感慨:“太子殿下对你一往情深,如此想来,当初我该劝住你的。”
“那我可不后悔离开。我在北梁这三年,过得很舒心,全赖着爹爹当初帮忙。”
当初傅成奚已经查到徐启平这里了,要是徐启平没有兜住,她压根没法离开南唐。
徐启平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光是冲着徐启平,她对陈氏和徐幼姝便发不出什么火来。
当下没有外人,徐幼宁便将陛下有意封徐启平为侯一事告知,徐启平到底在官场浸染多年,立即猜出皇帝要册封徐幼宁为太子妃。
他虽然对封侯一事惶恐,到底明白这是皇帝对太子妃的支持,由不得他推辞。
“幼宁,你放心,往后我会约束好徐家众人,不会给你添麻烦。”
往后徐家就是外戚了,徐启平已经在国子监站稳了脚跟,徐家几个子弟科考不顺,都另谋了出路,没有做官,料想惹不出什么祸事。
“女儿不怕家人连累,倒是要先同爹爹说一声,恐怕徐家会被女儿连累。”
“此话怎讲?”
南唐京城跟北梁相隔千里,此时京城的老百姓还不太知道北梁发生的那些事,徐启平不算朝中的消息灵通之士,自然还不知道徐幼宁的“妖女”之名。
当下徐幼宁便将北梁朝中的事简明扼要地对徐启平讲了一遍。
“这……这么重的担子怎么能放在你一个人身上呢!”
听着家人的心疼,徐幼宁自然宽慰,反过来劝道:“骂名虽大,到底帮了哥哥的忙,如今我人在南唐,也伤不得我分毫。只是两国百姓一直通商往来,如今我只是区区一个良娣,等到我册封为太子妃,此事定会为人津津乐道,到那时爹爹和家里人必然会受到连累。”
“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徐家靠着你,都成了公侯之家,担点这些事不算什么。”
徐启平见徐幼宁说得轻巧,眉宇间却有淡淡的愁云,知道她对此事还是介怀的,便问:“太子殿下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他说名声都是做出来了,让我以后做个好太子妃,好名声自然会显出来。”
徐启平倒没这么乐观,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理是这么个理,可是一个碎了花瓶,想要补回去,比砸碎一个花瓶难十倍。”
徐幼宁顿时沉默。
今日她对着出谋划策的李深没有好脸色,便是因着这个,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妖女”的故事肯定是比李深编的那些个不痛不痒的更受人欢迎。
想到这里,徐幼宁觉得无比沮丧。
“幼宁,若是想做名声,我这里倒有个主意。”
“爹爹请讲。”
徐幼宁方才只是说到这里,顺嘴抱怨了两句,没成想徐启平这边还真有主意。
比起不停打趣她的李深,徐启平可信多了。
徐启平略微歉疚地笑了笑,“其实这事我琢磨很久了,只是一直没这个能力,也没这个财力。”
“爹爹尽管直说,若是我办不了的,不办就是了,咱们虽然没有血缘,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