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歌昏迷了两天一夜,身体匮乏的厉害,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休养却让楚晚歌并没有觉得好太多了,他很饿。
睁开眼谁也没看见,冰冷的房间里俞修辰不在,他躺在床上,楚晚歌不禁自嘲的一笑俞修辰还算勉强把他当人看的,起码在他治疗的时候没有把他关在笼子里面。
床头放着早已冷掉的饭菜,楚晚歌不挑不选,拿起来就吃。
他饿。
饿的前胸贴后背,冷掉的米饭和枪子一样硬邦邦的难以吞咽,加上楚晚歌吃的很急,呛到了,剧烈的开始咳嗽,手中的餐盘都拿不住,全部打翻在床,待到气息平稳楚晚歌看着满床的狼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声音嘶哑干涸,目光无神失落,“好累。”
他喜欢楚晚歌很久了,小时候就见过楚晚歌,在一个晚宴上,只是一面之缘,但是他却挂念了很久很久,随着时间的长河洗礼,他慢慢淡忘。
待到他长大成人,第二次在宴会上看见楚晚歌,他一见钟情。
所以,他才说他爱俞修辰十一年了,不,正确的来说是十八年。
如果非要把前面那一份感情全部塞进去加满的话,真的算是走过了十八个年头,虽然之前的十一年都是他一个人单恋所想,但是那也是喜欢啊。
还记得在那小小的花园。
九岁的楚晚歌跟在十一岁的俞修辰身后哭成了个泪人,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跟在俞修辰的身后nai声nai气的问:“你真的认识路吗?”
那是俞nainai的八十大寿。
楚家和俞家在生意上有所往来,但是社交不深,楚nainai的大寿前来拜礼的人数不胜数。
楚家的人只是部分之一。
那天的生日宴有很多很多的人,但是对于孩子的楚晚歌来说实在太无聊了,他一个人偷偷溜出宴会跑到后花园看见了秋千,玩心大发的楚晚歌坐在秋千上玩的很开心。
一声稚嫩的凌厉吓得楚晚歌直接从秋千上摔下来,膝盖磕破。
“你是谁?”
楚晚歌的膝盖被摔得很疼,却一时半会忘记了疼,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小少年比他高一点,一张还带着一丢丢娃娃的小嫩脸上却配着不匹的冷漠和冷冽。
“我,我是来,来参加俞nainai生日宴的。”
好冷的人。
这是楚晚歌的第一个想法。
“你膝盖破了。”他走上前指着楚晚歌的膝盖,淡淡的说。
楚晚歌定了定神才觉得膝盖刺痛刺痛的,刷的一下眼泪就下来了,他仰头大哭。
“别哭,吵死了,只是破了一点皮,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可是,我才九岁。”
“九岁怎么了?只要你有小鸡鸡你就应该是个男人,是个男人就不要随便哭。”
“呜……恩,好。”
“跟我来,我带你去擦点药。”
弯弯绕绕,兜兜转转,楚晚歌发现迟迟没有抵达目的地,跟着他的身后有些安耐不住的问:“我叫楚晚歌,你叫什么啊?”
“俞修辰。”
楚晚歌点了点头,小小的脑袋灌满了天真和纯白,他怎么也没把俞修辰和俞家挂上关系,只当他也是来参加生日宴的……
房间,俞修辰拿出个不大的药箱给他擦好药,“不要哭鼻子,丑死了。”
楚晚歌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
“恩。”
那天是阳光正好的春季,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洒了进来,小少年背着光站在楚晚歌的眼前,好像佛一般被镀上了一层光芒,他露出了让楚晚歌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笑容,阳光,温暖,直击心脏。
回到家之后楚晚歌想尽一切的办法去找小少年的信息,但是什么也找不到,他怎么能想到那个小少年就是俞家的孩子,是俞家未来的继承人。
在长大的时间长河中,楚晚歌经常会梦到俞修辰,少年时的俞修辰,直至进入大学,直至再遇俞修辰,最初楚晚歌没把再遇见的俞修辰和小时候的遇见的少年想成一个人,他也是之后才知道。
所以把心放狭隘一些的去算,他真的喜欢俞修辰太久了,好像这小半辈子都在喜欢他。
从最开始的梦到,到再次的相遇,到疯狂的追求,直至最后今天这样的结果……
楚晚歌无力的下了床,转身看着床头赵婉容那张巨大的照片,冷冷一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根本是死不足惜。”
俞修辰的心乱了。
挽清河的心慌了。
这是俞修辰连着三天找挽清河,但是要求都是让挽清河带上那个朋友,挽清河不傻,俞修辰是看上他那个朋友了。
他不想,却找不到推辞。
他和俞修辰之间根本不是所谓的情侣,他不过是俞修辰的玩物而已,终于,还是腻了。
只是挽清河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么快的俞修辰就腻了他,不过才一年而已,他虽然性子慢热有一点点的内敛,但是骨子里他对自己的外貌还是很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