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人。
“那爹……”他儿子左看右看,见都是自己人便凑近了小声说道:“那咱们可不能错过了这个时机啊!前些日子庄子上不是正好送了两百石米来吗?这笔买卖成了,咱能挣好一百两银子!”
刘掌柜一听他说挣好一百两银子,顿时就明白了,伸出手拍了他一巴掌,“臭小子,那是要进监牢的买卖!”
“先头那是因为你欠了赌债,你爹我才迫不得已那样做,这半辈子的脸面都没了,如今日子好好的,做这种缺德事做什么?”
刘掌柜说着说着忽见到儿子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心里头顿时有不好的预感,惊问道:“你,你,你这是又去赌了啊?!”
“你你你——”他被气得捂住胸口一时说不出话来。
“爹,爹,”他儿子吓了一跳,连忙走到柜台后面给他爹顺着胸口,“爹,爹,不多,输得不多,就一百二十两,爹您就我这一个儿子,您可得帮帮我啊,他们说我若是还不上就要砍我的手脚……”
……
德管事从窗口看向米铺的后门,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动静便拍了拍另一侧的一个小厮,“你盯着些,若运了东西出来便喊我。”
“小的知道了。”那人聚Jing会神,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
德管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回到了屋内。屋子里有两个年纪相仿的人坐一桌说话,那年岁小些的以茶代酒,频频向那上首的布衣男子举杯。
“肖老爷,您真是足智多谋啊,这才短短的几天您就办妥了这事,小的佩服不已。”李三敬佩地举起茶盏,“小的再敬您一杯!”
肖账房被人捧着也高兴,也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你们亏就亏在不了解他们,不像我知道他儿子是个好赌的,这才能双管齐下。”
“如今我们与他已定下了契书约定今夜交货,也探听到了他那些陈米是从哪儿买的,只要今夜一过,库房里面的新米变成了陈米,他那是多少张嘴都解释不清的。”
“还得多谢肖老爷啊。”德管事也坐了下来,李三连忙给他也到了一杯茶,德管事端起茶盏也敬了他肖账房一杯,“肖老爷,还请饮满此杯,本来今日应该置办一桌酒席招待您的,但又要等那边的消息不好饮酒,等事情办妥了定要请您赏光,不醉不归。”
肖账房虽然被他们喊成‘肖老爷’,但也是因为主仆有别的缘故,他与陈状元即陈文博同窗过一些日子,所以身为下人的德管事和李三就不好直呼‘肖账房’。
但肖账房很清楚德管事这些人才是他常打交道的,所以也没有因为德管事做东,要置办席面请他赴宴而生气。
相反,他高兴地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德管事你莫要忘了才好。”
德管事也很高兴,“肖老爷看得起我等,那是我们天大的福气啊。”
正说着,刚刚被德管事拍着肩膀嘱咐的那人兴奋地跑了进来,“德管事,德管事,人出来了,有人从后门出来了,推着车呢!”
桌前的三个人Jing神一振,肖账房振奋道:“走,我们去瞧瞧!”
……
刘玉真是跟着陈世文送走了邹家大爷之后,才从春杏的口中知道这件事的。
肖账房几个和陈世文在前院说话,春杏便问明了李三前因后果,来与刘玉真汇报,“李三跟我说那刘掌柜初时是诚诚恳恳的,但奈何他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自去年起便迷上了赌,金山银山的往里头扔,时间长了自然就欠下了一屁股债,刘掌柜就这么一个儿子撂不开手,所以就……”
“他先是私底下寻了客人将新米卖出去,然后再买陈米回来堆库房里头做样子,等翻了年再将这些‘陈米’低价卖出去,如此神不知鬼不觉,从铺子里套了三百多两银。”
“李三说依着您的吩咐,将他们送去衙门里头了。”
“做得好!”刘玉真高兴道:“德叔和李三都有赏,还有那肖账房帮了我这样大的忙,你也让段嬷嬷,呃,段嬷嬷病还没好,那你就亲自备一份礼,让人送到他家里去。”
“陈世文说他已经成亲了,有一个女儿,你再备些小女孩喜欢的物什。”
“是,太太。”春杏记下了,然后又补充说道:“对了太太,还有一件稀奇的事,李三说在刘掌柜那儿子常去的赌坊里头,曾见过郭大,他出手阔绰得很。”
“郭大?”刘玉真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便问道:“他是何人?”
“是府里的郭姨娘,”春杏看着她的神色小声说道,“这郭大是郭姨娘的亲大哥,以前到府里打秋风的时候德管事见过几回,这次见到了便认了出来。”
郭姨娘……
郭姨娘是刘玉真父亲的小妾,长得貌美如花不过并不受宠,膝下有个六姑娘刘玉莲,上回去府里的时候老太太还突发奇想让她把刘玉莲带上,在京城给她找个人家。
然后被母亲曾氏拒绝了。
这事的确是有些奇怪,刘玉真一时之间没想起来这个郭家是什么情况,但一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