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阮小红说着,挥镰刀的动作加快了。
临近下工,社员们情绪放松,与身边的人说笑着,看着这样的场景,阮清秋感觉心情很宁静,当一股很不友好的视线扫过来时,破坏了这份祥和。
她目光一凝,回望过去,唷呵!
是阮甜甜她二哥啊,对上他那张棺材脸,阮清秋下巴抬高,呲着两排小白牙,露出一个特别欠揍的笑脸。
她可是很记仇的,装比犯通通按地上摩擦。
阮国富的脸rou眼可见的黑了,他身旁俏丽的少女也看了过来,不满地朝阮清秋翻了个大白眼。
诶?是狗血的味道!
阮清秋回应对方一个嚣张的鬼脸,转头问阮小红:“小姑,二堂哥旁边那姑娘谁啊?”
“她啊,今年新来的知青,听说是从省城来的,大家私下里都说你二堂哥和她好上了。”阮小红瞅了眼说道。
省城来的小知青,哦,对上了,应该是女主的二嫂,原书中阮甜甜十分不喜她,因为第一世小知青在文∕革一结束就抛夫弃子回城了,且一去不回头。
第二世她重生后想方设法,都没能阻止阮国富和小知青谈恋爱,不仅没能阻止,小知青还未婚先孕,比前世更早一年嫁给她二哥。
由于她的重生,阮家大房日子越来越好,大哥阮国强在部队当到团级干部,二哥进入县城财务局,三哥考上大学,而她也嫁入高干家庭。
后来那小知青和阮国富过了十年才离婚,姑嫂二人十分不对付,这姑娘也算那本书里为数不多的反派角色了,比原主早下线那么一丢丢。
阮清秋眼睛亮晶晶的,她闻到了瓜即将成熟的芬芳,很快就有瓜吃了。
“想什么呢,想那么入神?走啦。”阮小红伸手在她面前晃,好笑地说道。
“想好笑的。”
阮清秋眼里都是笑意,不等阮小红问便说,“小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一个馒头和一个豆沙包打架,馒头说‘你怎么连屎都被打出来了’?”
阮小红:不是很懂现在年轻人的笑点??
姑侄俩儿说说笑笑来到河边,阮小红洗了洗身上的泥,坐下来问:“说吧,你来找小姑有啥事啊?”
阮清秋把已经冷掉,但还松软油亮的包子递过去,“小姑,吃。”
顺便向阮小红解释,包子是卖兔子换来的,她不想说卖野猪的事,一是钱的数额太大,她不想考验人心;二是不能告知猪是如何卖掉的,只好编了这么个合理,小姑能接受的说法。
“我已经吃了一个啦,小姑你就把这个吃掉吧。”
阮小红不舍得吃独食,想带回去给婆家人分着吃,被阮清秋阻止了,可怜兮兮道:“先不说够不够分,万一被阿nai知道,我的私房钱可保不住了。”
“好好好,我吃。”
见小姑妥协,阮清秋说起棉布的事,“小姑,我不会针线活儿,你能不能帮我做几件贴身内衣?供销社好像没有卖的。”
阮小红倒不奇怪侄女不会针线,就丁家珍那婆娘,自己都不会针线活,怎么可能教她?
“行啊,不过你得跟小姑回去一趟,我给你量量尺寸。”阮小红说着,侧头看身旁的少女,心想确实到穿贴身小衣的年纪了。
“县里的百货公司才有内衣卖,咱们农村女人都是穿自个儿做的背心汗衫,只有那些赶时髦的城里姑娘才模仿那什么苏式nai罩……”
说到这儿,阮小红咳了咳,脸微红,压低嗓音,“听我小姑子说,城里人管那叫ru罩,嗐,我们农村人哪讲究那么多,不就是nai罩嘛。”
噫~胸罩就胸罩,怎么nai罩ru罩的……
阮清秋脸上写满一言难尽的时候,阮小红突然捧腹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呢,小姑?”
“我笑、笑那个,哈哈哈,嗝儿~就吃着包子想到你说包子被打出屎的笑话,太好笑了!”
阮清秋:黑人问号脸???
“那刚刚怎么不笑?”
“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就觉得很好笑啊~”
这反射弧挺长的……
“走啦,小姑,别笑了,我还得赶回去吃饭。”
这是阮清秋第一次见到小姑的婆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斜襟薄衫,乌黑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挽成髻,腰上系了一条黑色围裙,模样温婉柔顺。
“婶子好,我帮你。”
妇人在提水,阮清秋说着,麻利接过水桶,不带喘地提到厨房,倒进大水缸。
勤快点总是好的,她可不想小姑被婆家诟病。
“什么婶子?你得喊阿nai。”
阮小红笑眯眯地强调完,对欲言又止的妇人说:“妈,你就让她提吧,没事。”
“什么啊,小姑,婶子这么年轻,叫阿nai我可喊不出口。”放下水桶,阮清秋调皮地眨眨眼。
倚靠在门边的少女撇撇嘴,嘀咕道:“油嘴滑舌。”
不管什么年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