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待”, 可那都是骗鬼的。不怕说句不中听的话,在公婆眼中儿媳妇毕竟是外来的,终究隔了一层。
但他不同,他是亲生的啊,天然一份血缘和亲近,哪怕爹娘气也气不来两天,过了就好了,对生活根本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而且不要孩子的事当初也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决定,现在一起承担后果也很合理。
度蓝桦明白他的好意,只闷闷道:“就是觉得有点内疚……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若你家人毫不客气地跟我大吵一架,我反而无所顾忌,可现在……”
现在人家这样和软,她就很愧疚啊。
肖明成失笑,“我看这样倒没什么不好的,他们对你愧疚,你对他们愧疚,自然会想方设法加倍对彼此好,也不怕处不来了。”
度蓝桦被他逗乐了,“哪儿有你这么说的。”
话虽如此,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确实没有更好的法子。正如肖明成所言,如果她非要钻牛角尖,强行让两位老人认同真相,只怕要把肖明成的一番好意糟践了,最后闹得阖家不得安宁,还不如就保持现状。
“只是,”度蓝桦看向肖明成,宛如在看自愿参加敢死队的猛士,“委屈你啦。”
“替夫人分忧,何谈委屈?”肖明成挑了挑眉毛,忽然笑道,“若夫人心有不安,日后加倍对我好就是了。”
说完,两人都笑了。
肖家人休息了一日,又被肖明成和度蓝桦带着熟悉了府衙内外,次日便有来上课的常悦和秦落过来给两位老人请安。
老两口见两个少年都是光彩灼灼的模样,心生欢喜,拉着夸了又夸。
尤其是秦落,简直令他们爱不释手。
“瞧这孩子,生的这样白嫩……”
哪个老人不喜欢又白又胖的大小子啊!
想起之前黑水镇游泳,秦落遇水不沉的情景,常悦忍俊不禁。
秦落只是憨笑,心道来云汇府之后他已经瘦了好几斤的……
入秋后农务繁忙,肖明成作为一地父母官,又要统计各地收成情况,又要亲自监督粮食入仓、入京,缴纳赋税,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要连给父母早晚请安的空闲都没有。
好在他有老婆。
今年云汇府内比较太平,没什么恶性案件,搞得度蓝桦都只能通过积德行善、扩张黑水镇的养殖事业和女学影响力来赚取积分了,日常倒是很清闲,便亲自带着肖家人在城中逛。
府城占地广阔四通八达,繁华自不必说,看得人眼花缭乱,又有汇聚的各地美食好物,没个十天半月根本走不完。
度蓝桦特意带着肖家人在外头吃了几顿饭,越加发现这家人跟肖明成如出一辙的好养活:啥都爱吃。
嗨,其实也不对,因为混熟了后就发现,肖明成那人其实还有点小挑食的,但肖家人就没有这个毛病,人家大鹅照样吃得喷香!
就是等后面几天混熟了之后,二老才肯主动表达意见:
“忒贵了!”
“大地方也不好,银子都花不起啦!”
这边酒楼里一只鸡都要三十多文钱,在老家都够买四只啦!
因怕他们几十年的饮食习惯改不过来,度蓝桦还Jing心挑选了一家面馆,结果肖老爹吃过后对做面师傅的手艺很是不屑一顾。
“那面做的不好!”老头儿哼哼道,“不劲道,煮的也太软烂了些!”
他们老家那边祖祖辈辈酷爱面食,基本上天天有面,对面条自然有自己的骄傲,对这些软踏踏的东西就很鄙视。
度蓝桦失笑,“本地人爱吃甜口和Jing软些的食物,人家既然是开铺子的,总要遵循本地人口味改善一二的。”
在本地吃外地特色,难免有点不正宗。
肖老太太掐了男人一把,又对她道:“别理这老货,出来后越发没谱了,整日价胡说八道。”
度蓝桦噗嗤笑出声。
肖老爹这么多年挨掐都挨习惯了,哼都不哼一声,很是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我那是胡说八道么?家里几个娃小时候哪个不是我做的面养活大的?一顿一大碗哩!谁做的有我做的好吃?
当初你爹愿意把你嫁给我,还不是看中了我做面的手艺?那是十里八乡都上数的!”
在老头儿看来,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绝对不能瞧不起我做面的手艺!
说到最后,连乡音土话都带出来了。
见他三言两语扯到当年嫁娶之事上,肖老太太刷地臊红了脸,又劈头盖脸拍打了他好几把,“你这老不死的夯货,净说些不正经的……”
老头儿任她打,就是坚决不松口,还说改天就亲自下厨,叫他们看看自己宝刀未老。
度蓝桦憋笑都快憋出病来了。
亲眼目睹了传说中的女学后,肖家人十分震惊。
眼前几百女孩子昂首挺胸、神采飞扬,眼底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言行举止全然没有他们以往见过的女孩儿们唯唯诺诺的模样,竟比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