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色下,还是能看见男人的脸呈现红晕状态。
这是,醉了?
“觅觅……”
魏景和走到安觅面前, 脚步很稳, 声音也正常, 如果不是他的眼神和脸色, 不会叫人知道他在醉酒状态。
魏景和站在安觅面前,握着她的肩膀说,“觅觅,我的醒酒丸好似失去药效了。”
安觅:……古代的药也有过期一说吗?
“这是几?”安觅伸出两根手指。
魏景和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抬手握住她的手,一边直勾勾看着她, 一边放嘴边亲了下,用最温柔的声音说,“觅觅的手自是最软的。”
安觅:……
看来是真醉了啊, 还醉得不轻。
魏大人那么恪守礼教,为人又清雅高亮, 料想也做不出装醉的事情来。
这一幕看得人脸红心跳,跟着出来的斗雪和观言赶紧眼观鼻,鼻观心, 庆幸老太爷老夫人没出来。嗯,还有少爷。
“魏大人,我是谁?”安觅仍是不信。
“傻了?”魏景和屈指轻敲她脑门, “自然是我夫人, 你还想是谁。”
是醉了无疑, 魏大人哪会这么敲她。绝对是把她当成已经成亲许久, 彼此坦诚相见,亲密无间,不再需要那么多顾虑的那个夫人。
“好好好,是你夫人。先回屋可好?外头有点冷。”安觅用哄小孩的口吻,喝醉酒的人可不就是小孩。
魏景和满足得跟个小孩子似的,把她拉进怀里,“谁夫人?”顺便用身子为她挡风。
安觅只当他是在胡闹拉扯,连连点头,“你夫人行了吧?快回屋。”
“听夫人的。”魏景和牵起她的手往府里走,一点也看不出是喝醉了的人。
安觅在现代聚会多了去了,见过醉酒的人也多,知道有些人喝醉会吵闹不休,站都站不稳;有些疯疯癫癫,胡言乱语;有些则是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
魏大人属于哪一种?
到西院,魏景和忽然停下来看她。
安觅以为他是思维混乱了,不知该往哪走,便反过来牵着他往他那屋走。
斗雪和观言很识趣地没有跟进去,而是一个在外头守着,一个往前头告知一声。
魏老太听说老二喝醉酒了,第一个不信。
老二知道自己沾酒即醉的毛病,又因为当年出了那趟子事,在酒上面可谨慎了,怎可能容许自己喝醉,要醉也该是最开始就醉啊。
老二这是想借酒行事?
“老夫人,老爷同夫人说是醒酒丸失效了。”斗雪说。
魏老太听了觉得这倒也有可能,药是备好了放家里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道备久了会不会失去药效。
“你家老爷没耍酒疯吧?”魏老太有些担心,既担心儿子借酒行凶,又担心仙女施法把儿子怎样,上次她可是见仙女拿那法器一指,那黑衣人就倒了的。
斗雪想起府门外的画面都脸红,“没有,老爷说夫人是他的夫人,夫人说冷,老爷立马牵着回屋了。”
魏老太看丫鬟这神情就知道两人又在府门口你侬我侬了。
魏老太悄悄问,“哪个屋?”
“老爷那屋。”斗雪说。
魏老太露出一个欣慰的眼神,她得去看好平安,别叫平安去打扰他爹娘。
安觅是第一次进魏大人的屋子,屋里陈设文雅,充斥着淡淡的檀木香,床头前放着张雕花圆凳,圆凳上放着“大学”、“论语”两本书。
安觅正看着,前面的魏大人忽然脚打脚,拉着她往地上倒,猝不及防,她整个人跌在他身上。也许魏景和哪怕是醉酒也想着护她,扶着她的腰没叫她摔疼。
安觅没想别的,只担心他胳膊上的伤,正想拉他起来,却被他搂住腰,往身上一带,抱住不放。
“觅觅……”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好像带了股缠绵。他的眼神不知是因酒迷离,还是因她而迷离。
安觅已经不知道究竟是他醉,还是她醉了。
男人的手覆上后脑的刹那,她没躲开,男人微微压下她的头,温软带着酒香的唇贴上来的刹那,她要是躲也能躲开。
或许是他眼中的星光太美,她沦陷了。
魏景和先是轻轻触碰,渴慕太久越是小心翼翼,连垂下的长睫都在颤抖。
然后,他温柔的,辗转反侧,犹如那个无数次令他辗转反侧的梦。
两人收着的气息慢慢放开,深深交融在一起……
许久,魏景和才停下来,抱着她平复呼吸。
安觅咂摸嘴,有点麻,尽管魏大人很温柔了,但架不住时间长。
半响,她抬头看魏大人,“魏大人,我是谁?”
“自然是我夫人。”魏景和含笑望着她说,狭长深邃的眼里有着还没散去的欲/色。
“还醉着呢。你到底是仗酒行凶,还是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