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敬的一杯酒,连连点头,再无他言,随后便准备立场,两人送他到门外上车。
车走时,段思容似乎看到袁老爷子隔着车窗对他们挥挥手,示意回去。
“走。”
段思容舒口气,歪头看他,好似没有任何触动。
“你还去和姐夫哥陪客人?”
“嗯。”
“那我去谢nainai那儿坐坐。”
袁霄承莞尔:“好。”
谢外婆对段思容再满意没有,对满桌客人夸赞,更邀请她们到时参加婚礼,段思容露个脸不失礼数就回来了,后知后觉想起来,谢安安和谢竟轩好像都没来。
集体失踪?
但携家人都不在意,谢外婆还有些歉意,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回来坐下,段思毓略微问了一句:“不该是他爸爸来么?怎么是爷爷?我看咱爸有点紧张。”
段思容小小声说:“不知道,不过我也有点紧张。”
袁家老爷子亲自应酬,袁霄承也主动去见了,证明谢家有意破冰,两家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除去袁家当时做的不厚道,与普通夫妻离婚也没有太大差别,谢家占理,若是一直霸占袁霄承,不让他和袁家来往,反而会被人说道,主动递个台阶,里子面子都有了。
就是不知道谢蔷菲是怎么想的,或许是因为知道袁老爷子要来才特意避开?
满月酒仍旧热闹,宾主尽欢。
宴席将将散尽时,两边主家送客,段思容他们这些年轻人负责收拾宾客带来的礼品,多数都是礼金,也有客人依旧俗送的鸡蛋红糖,尤其是娘家人准备的婴儿衣服、小床,都得从酒店带回家。
东西统一安置在面包车,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段思容发现周建新和大舅舅一家都没走,正和刘桂琴、陶父聊天。
今天是满月酒,按旧俗,陶家人要去段家给陶梅玉和孩子接走,叫挪窝,他们随段家人一起回去,走个过场再给人接走,不走是正常的,周建新留在这儿……?
不过,舒卉云的话打断了段思容思绪。
“容容,你没喝酒,能开车吗?”
“能!”
“你舅舅不能开,你和小袁负责把外公外婆送咱家。”
终于放松下来,舒卉云想和父母好好说说话。
段思容摸车的次数不多,兴冲冲执行任务,走半道想起给外公外婆的礼物基本完成,于是绕道去找绣娘拿了衣服,刺绣刚好完成,外工白色唐装仙风道骨,外婆则是湖蓝色旗袍,贵气秀雅。
舒外婆赞叹不已:“我之前还跟人说咱们囡囡设计的衣服漂亮,现在就享福穿上啦。”
舒外公也是一样,郑重承诺:“囡囡今年压岁钱翻倍!”
“外公,我都快结婚了,还拿压岁钱啊?”
“那也是小孩子,必须给!”
段思容美滋滋,扭头看袁霄承。他坐在副驾驶也不言语,但目光一直盯着她,她趁着红灯比划了个手势,让他朝前看。
“不要耽误伟大的驾驶员。”
袁霄承喝了酒,有些懒散的应声:“明白。”
然后继续看。
段思容正经开车不和他计较,顺利到了大院才发现后座二老瞬间放松,不由吐吐舌,原来是不相信她的车技。
段家楼下已经停了三辆车,他们回来晚了。
“到家啦,走!”
袁霄承下车扶后座老人下车,却没跟他们上去,眯着眼睛交代:“我在车里坐会儿醒醒酒,待会儿去找你。”
他身上酒气不重,混杂一点烟草味,奇异的不令人讨厌。
段思容想了想:“我在家如果没什么事,过会儿下来找你,咱们开车去兜风。”
“原来没开过瘾?”
“嗯哼。”
袁霄承拍拍她头顶,那二位老人已经避开他们上楼了。
“去,乖。”
后一个字有点含糊。
段思容耳朵发热,张开五指挥了挥,转身走了。
袁霄承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坐回车里点了一支烟,燥热阳光下,烟味浓郁刺鼻,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搭在车窗上,好让身上味道不那么重。
那些纷杂,留给在意的人,待会儿就带她走。
……
段思容挽着舒外婆站在门外敲了两下又等一会儿才有人来。
她玩笑道:“外婆,来开门的可能是我爸,他老是慢悠悠的,待会儿您可以批评他慢怠丈母娘了。”
舒外婆大乐:“在家就这么逗你爸爸?”
“也没有经常逗。”
“嗯,看来你爸爸脾气变好了。”
果然是段合安来开了门,见是他们回来,大大松了一口气。
“爸,妈,容容开车行吗?我还以为她把你们带哪儿玩了。”
舒外婆忙炫耀怀里的旗袍:“容容乖着呢,开车好稳,将来得给容容买车,四处开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