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画面。要疯了。
梁椿洗完了脸,刘海shi漉漉的,不知道是不是睡的太多,脸白的简直发光。吃过了饭,顾经鸿自觉去收拾垃圾,梁椿睡了时钟一圈多,现在浑身酸痛四肢无力,整个人软绵绵的。趁着没人看,下巴颏枕着桌子变成软体生物,目光还黏在顾经鸿的背影上。
顾经鸿发觉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梁椿,他时常发现梁椿会盯着他看,梁椿解释过很多遍他的形体很好看,很协调,很美,所以才会邀请他做模特。
他擦干净手,看化在桌子上的梁椿,觉得他有点可爱。梁椿不太好意思地把自己撑起来,维持个人形。
“不好意思,我一般不这样,今天睡太多了。”
“怎么能一下子睡这么多,晚上还怎么睡,你总这样黑白颠倒对身体不好的。”顾经鸿说着,把烟灰缸拖过来点上烟。梁椿靠在椅背上,一条腿屈起,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只看他。
“饭也得定时一天三顿地吃。”
“嗯,知道。”梁椿随便敷衍道。
下了班顾经鸿就直接来了,还穿着衬衫西装,普普通通的白衬衫包裹住身体。顾经鸿一运动打在衣服上的光影也跟着变化,隐约显出肌rou的形状。
他自觉不自觉就在考虑这个颜色关系要怎么处理,如何才能表现衣服质感。
真想扒光了衣服研究他的肌rou运动,把手贴在上面感梁椿肌rou蕴含的力量。换句话说,真想和他做爱啊,退而求其次,看他做爱也行。
顾经鸿看他眼神放空的时候肯定想不到梁椿都在进行什么学术性的思考,梁椿熄了烟,“我可以拍照吗?”
“拍什么?我?”
”可以吗?”梁椿的背离开椅背,前倾着看他。
“做什么用?”
他赶紧否认,“什么也不干,不会用于任何商业用途。”
“你昨晚在楼下怎么了?”
“最近接的稿子太多了,忙昏头了,下来吹吹风。”梁椿前倾的身子又靠回椅背。
顾经鸿垂下头,回避他的视线,“这么没诚意吗。”
犹豫了一下,又吐出一点真相,“我。我今天在画室看见一个和我前任很像的人。”
听到这顾经鸿突然不想再问了,不管梁椿说的是不是实话,理由来自跟他没有关系的前二十年。这就够了。就算知道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你拍吧。”
一开始被拍的时候他还有些不适应,表情僵硬地看着镜头,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自如的走来走去,梁椿让他停他就停下来。
“顾经鸿。“梁椿拦住他,紧张地舔舔嘴唇,“我能不能,你能不能脱了衣服让我照?”
他把眉一挑,“你也不请我看场电影,吃个饭什么的培养一下感情,就想让我脱衣服啊?”
“不是请你吃了不少饭了吗。”
顾经鸿做作地叹了一口气,故意不看他的脸。
“你是坐地起价啊,那你想怎么办?”
“你讲讲和你女友的恋爱吧。”
顾经鸿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句话自己就从嘴边跑出来,他其实不是个八卦的人,可他就是知道他想也想不出的,梁椿和别人恋爱是什么样。
他睫毛一垂,没指认顾经鸿说的性别错误,将错就错地说,“他是个学化学的,瘦高个儿,戴眼镜。以前上学认识的,现在不联系了。”
听不出一点情感倾向,也没有一句有效信息,他听完依然想象不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有人去了趟火星,回来只说,那地儿挺远,没人,是圆的,完了。
梁椿一直不太肯提之前的事,就像他一直回避他为什么读书读到一半回来了,顾经鸿不知道是他就是对他顾经鸿介意,不愿意在他面前提,还是因为是这个问题才不能提。
“嗯?”梁椿示意他,我都说了,这次该你脱了。
他本来就想睡梁椿,脱个上衣其实是帮了他的忙。梁椿关了家里所有的灯,只留了一盏写生灯,然后隐在暗处对着光下的顾经鸿比了比。
“我昨晚做梦梦见你。”顾经鸿看向镜头背后的梁椿。
“梦见我什么?”
梦已经不像刚醒来时记得那么清晰了,他得使劲回忆,“我梦见你,在一条公路上,在哭,边走边哭。”
梁椿皱了一下眉,顾经鸿继续说,“路两边种了一排树,好像还有一个,一个灰色的东西,上面有个电话号码。”
他绞尽脑汁回忆那个隐隐约约的梦,费劲的把它用语言表达出来,“应该是冬天或者秋天的下午,太阳快落山了。”
梁椿迷惑地笑了笑应对他期待的眼神,顾经鸿心里有点沮丧,“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有一次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回家的时候坐错了公车,在荒郊野岭迷了路,一路沿着公路走。路上一个人的没有,我边走边哭,后来给警察打电话才回了家。”
“我和你说过吗?你怎么会知道?”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