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学堂!”
邬颜脚步一顿,心里升起无端怒火。
这老头果然是因为她的性别,才赶她出去的吧?
还有肮脏之事,她做什么肮脏之事了?
本来不打算追究,结果听到这里,邬颜实在忍不住了,她转过头,目光冷漠地看向台上之人,“看在你是长者的份上,不与你一般计较,但莫要血口喷人毁人名声,不知妾身做了什么肮脏之事,让您这般看不惯呢?”
“哼,你一女子,跑到男人堆里吸引别人目光,想做什么还用老夫亲自说出口嘛!”
“哦!”邬颜恍然大悟,“您是说他们听课不认真,不是因为您讲的难听,也不是因为定力不足,而是因为妾身坐在最后排的问题?”
闻言,谢老砰的一章拍到桌子上,脸色气得涨红:“尖牙利齿!”
“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咯。”邬颜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她终于能够有机会,把这个对女人有偏见的老头怼的这人说不上话来。
轻轻拉起两边裙摆,邬颜跨过高高的门槛,果断离开。
她要呼吸新鲜空气!
人影逐渐远去,谢老深深喘了几口气,让书童把门关上,继续讲学。
刚刚说了一句话,忽而最后面那个角落里又站起来一人,谢老皱眉:“有何事?”
施傅兴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学生也做了肮脏之事,就不待在这里玷污学堂了。”
说完不再看曾经最崇敬之人的反应,开门而出。
谢老:“……”
从讲坛出来,邬颜在山院里随意逛了逛,恰好经过昨日的花园。
这次她没有在里面遇见昨日的夫妻,进去摘了一多白色的蔷薇花簪到发上,勉强把刚才的糟心事忘掉。
一路哼着小调回院子,到了院门口,听见里面传出婴儿的哭声。
邬颜下意识想,是同院中那对夫妻的孩子又哭了,听声音比前几次都要嘹亮。她推门进去,却发现原来那襁褓中的孩子是在院子里,怪不得声音那么清晰。
更奇怪的是,护送他们来的几个侍卫,正围着孩子和其母亲,仿佛在“看守”她们。
心思微动,邬颜走过去,好奇道:“怎么了?”
“施夫人,不知施大人现在在何处?”
“你们找他有急事吗?”邬颜询问,她猜想大概和“公事”有关,如果着急的话,就把施傅兴先叫回来。
至于公事是什么……目光转了一圈,只看到女人和小孩,并没有见昨日的男人。
邬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任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人牙子拐走女人和小孩。
几个侍卫商量一番,最后派年纪最小的那位去找施傅兴,不料刚到门口便遇上了:“施大人,您回来了!”
小侍卫带着欣喜的话音打断邬颜的思绪,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本应该在讲坛那儿的人站在门口,修长的身材仿佛青竹,玉树临风。
怎么回来了呀?
难道那老头被自己气得撂挑子不干了?
邬颜心里好奇,想问一问,但她没有来得及开口,更重要的事情便占据了几人的心神:“施大人,属下发现了一些问题,此女人和孩子都是被拐来的!”
闻言,原本满脸失望的施傅兴表情一凛,快步走近:“人牙子呢?”
侍卫停顿了一瞬间,道:“被我们抓住后,立刻服毒自尽了。”
第130章 ……
南山山院的确有问题, 施傅兴带来的几个侍卫搜了两天时间,好歹是在离开之前将人牙子抓住。
可惜这里并不是什么据点,只有一个人牙子, 但救下女人和孩子, 也算是一件好事。
马车带着几人回京,路上,邬颜询问施傅兴讲坛听得如何, 有没有获得什么新的感悟。
她不提他还能假装忘记, 此刻乍然将事情揭开在表面, 施傅兴一下子就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于是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同时他告诉邬颜:“我没有听完。”
“嗯?夫君不是最喜欢谢老头……谢老的书吗?”邬颜打了个嗝, 差点儿把自己给人起的外号叫出来。
“…”施傅兴沉默了会儿,摇摇头, “书能有选择的读,人不能有选择结交。”
嗯?什么意思啊……邬颜撇撇嘴, 根本听不懂男人的话。
索性她也累了,便懒得再问。白皙纤细的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哈欠,然后歪头倚在施傅兴的肩膀上闭眼小憩。
桃子的香味扑鼻而来,施傅兴浑身一僵,他感受着发丝轻轻蹭着自己脖间,有些痒,浇灌着胸膛变得滚烫, 过了会儿, 他慢慢放松身子,让自己的肩膀不至于硬的像石头。
回到京城,施傅兴让马车夫先将邬颜带回家, 自己和几个侍卫,亲自去拜见太子。
“南山山院没有人牙子的据点,但的确有一人牙子,下官猜想,可能他们会以南山山院为一个联络点,也可能只是恰好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