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些,等到了前院,看见安儿领进来的四个人后,邬颜惊讶地瞪大眼睛:“爹娘,大嫂、二嫂,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却原来,是施家人到了。
邬颜惊讶过后,赶紧上前接过几人手中的大包小包,嘴上欣喜道:“怎么只有爹娘和嫂子,大哥二哥为何没有来?也不提前说一声,儿媳和夫君好去城门口迎你们!”
虽然并未和施父施母相处太久,但邬颜对两个老人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尤其施母,说对自己好,那是真的好,以前觉得施傅兴随了施父,现在看来,分明也随了施母的性子。
“怕你们太忙就没说,而且迎什么迎,我和你嫂子又不是找不到地。”施母拉着邬颜瞧了瞧,她这三媳妇长得俊,以前穿着棉布衣裳也像花儿似的,现在穿金戴银,比那县令的夫人都要更像官夫人呢!
不对!她家三儿现在可不就当官了!
施母心里高兴地想着,一边四处打量,从外面看,这座院子就足够宏伟,门口两个小石狮子,栩栩如生,威武雄壮,本以为已经是极好,没想到进来后,里面更是豪华。
施母眼睛都不敢眨,这一年来,她和老头子在县城的店铺里帮忙,见识比在荷花村长,但此刻面对如此好的大院子,手脚都不知如何放。
跟着婆婆一起来的周氏和林氏更是恍然,才一年不见,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如同鸿沟,赶也赶不上。
邬颜只当没有注意到几人的拘谨,热情地将人迎进堂屋,又让安儿收拾出前院的屋子:“累了吧,先喝点儿茶,这是儿媳炒的桂花茶。”
施父慢慢喝了一口,施母则是牛饮似的,一杯吞进肚中:“老三家的,三宝在哪?”
“夫君有事出去了,怕是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闻言施母有些失望,邬颜看他们舟车劳顿,提议先去歇一歇。
施父施母坐了一路马车,眼下的确累得不行,于是点头同意。
他们的房间安排在前院,这是买下这栋房子时邬颜便做好的打算,周氏和林氏也安排在前院,安儿第一次见老爷夫人的亲人,有些好奇:“二夫人,这是您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尽管叫奴婢。”
“哎哟,三弟妹现在的日子可是舒服,都有人伺候了。”
林氏说话带着一股子酸气,这次来京城,施家的男人都留下做活,只让两个老人上路也不放心,于是周氏便说她可以跟着照顾爹娘。
林氏一看,眼珠子转了转,当即也站出来,三郎现在今非昔比,考中探花的时候,金城好几个富商都给他们家送礼,连县令都亲自拜访。
林氏想,她跟着来,说不定能占点儿便宜。
安儿听到林氏的话,不知道如何回应,好在林氏就是自言自语,之后各自关门休息。
一直到傍晚,天边霞光满目,成片成片的火烧云浇了满天金红色,衬着黄昏的空气温和又朦胧。
回到家的施傅兴与千里探儿的家人团聚,自是一番喜极而泣。
第一顿团圆的晚饭,邬颜特意做了铁板烤rou,牛在这里时代是非常重要的物资,不允许食用,所以邬颜用的牛rou是一头快要去世的老牛,花了她好大功夫才买回来的。
饭桌上施母拉着施傅兴问了许多问题,施父也时不时开口,这么久不相见,他们嘴上不说,心中实际担心的不行。
明白这一点,施傅兴有问必答,他在施家人面前话少,回答的也短促,但仅仅这样,施母也很高兴,眼睛里隐隐有泪光闪现。
得知施傅兴现在在翰林院当官,两个老人不知道翰林院是什么地方,但能在京城当官,说明他们儿子厉害,比金城的县令都要厉害!
rou片滋滋啦啦飘着香气,蘸一蘸磨擀成面的辣椒面,一口下去,又烫又辣,牛rou的厚软在舌尖绽放。
施父吃的满足,忽然朝着邬颜问:“有酒吗?”
邬颜一怔:“有,儿媳这便去给爹拿。”
她之前尝试过酿酒,家里有几瓶度数不高的果酒,和饮料差不多,适合女人小孩喝。且因为邬颜嫌弃酒的味道,施傅兴这个大男人也爱喝饮料。
邬颜又多拿了一瓶度数高的高粱酒,是给施父的。
回到桌上,施傅兴抬眸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动了动嘴没有说出来。
“哈哈哈,这酒闻着香!”施父.拔.开盖子,浓重刺激的酒气让他深吸一口气,“来,老三,跟爹喝一杯!”
施傅兴顿了顿,他知道那酒度数很高,颜娘酿出来后从来不让自己喝。
他点头,站起来替施父满上酒,然后瓶口一转,正要给自己倒的时候,旁边邬颜突然将果酒递给他,低声道:“夫君喝这个。”
家里只有安儿一个丫鬟,要是喝醉了,又得是她照顾,而且臭死个人,她一点儿也不想照顾。
听着女人抱怨的音,施傅兴从太子那儿回来后就绷着的嘴角终于落下来,然后几不可查地笑了笑。
父子俩一个喝白酒,一个喝果汁,最后直把施父喝的晕晕乎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