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宝阁发现的丝线也正是掌教弟子校服上的丝线,而你恰好就勾破了校服,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沉衍道:“我的清凉院就摆在那里,谁都可以路过,仙苑的掌教弟子并非只有我一个。况且司药长老已经说了,我灵力不济,没有那个功力闯入藏宝阁。”
“那你倒是说说你校服上的划痕是怎么来的?”
沉衍稍加思索,并未答话。
沉衍不承认,司戍长老也不相信,这两相矛盾的事情,谁也说服不了谁。双方眼看就要僵持了起来。骆宏锦不得不打断他们,他道:“一日找不到盗宝之人,你便有一日的嫌疑,现在将你暂时关押掌刑司,你可有异议?”
证据不足,仅凭着一缕丝线并不能定下沉衍的罪名。但是骆宏锦也不会就这么放他离开,丢了那么多月灵泉水,总要有什么东西弥补回来。
沉衍冷着脸没有说话。
“等等。”江迢迢壮起胆子说话,“骆伯伯,既然藏宝阁是在沉衍出门后被盗的,那么我想我能作证。”
沉衍看了她一眼,神色不明。
众人一起看向江迢迢,她从角落里走出来,“骆伯伯你知道的,我入仙苑以来一直住在沉衍的清凉苑,十六那日沉衍出门前一直和我在一起。那天我正在背新弟子手册,上面有许多看不懂的地方,便让沉衍指导我。可惜我太笨了,一直到把他气走都没有学会。”
司刑长老冷哼一声,“谁知你是不是为了他做伪证?”
江迢迢心下漏了一拍,司刑长老你真相了……
沉衍看她那怂样正要开口,殿外却传来一声朗笑,“哈哈哈,骆兄,别来无恙啊。”
来人穿一身锦服,身上挂着好几个乾坤袋,圆胖圆胖的脸上留着两撇小胡子,正是江迢迢的爹江奕山,他身后跟着的江澎澎一脸垂头丧气,进门后勉强打起些Jing神来,不失他的公子风范。
看见靠山,江迢迢眼睛亮了起来。
骆宏锦眼神里露出一丝诧异,“江兄怎么来了?”
江奕山进门后在旁边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哦,听说小女今日从灵剑上掉下来差点丧命,便过来瞧瞧是怎么回事。”
骆宏锦皱眉道,“竟然还有这种事?迢迢怎么不早告诉我?”
“我……”
江奕山插话道:“诶,现在看来也不打紧,不过骆兄这里好像还有旁的事。”他 * 看向方才说话的司刑长老,“你方才说小女怎样?作伪证?”
司刑长老看见江奕山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在下只是怀疑而已,并未……”
“甚好。”江奕山冷笑道,“有人作证却要被质疑作伪证,这么看来,你是非要把罪名扣在沉衍身上不可了?”
他看了一眼院首后,回答:“并非如此,若是有江小姐作证自然是好的。”
江奕山朝着骆宏锦拱拱手,“既然如此骆兄接着审,不必顾忌我。”
江奕山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司刑长老留,这让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但也并不敢说些什么。
骆宏锦点头,示意司刑长老接着审问。
司刑长老看向沉衍,问道:“人证算是有了,那么袖口上的划痕你如何解释?什么时候勾破的,有没有证人?”
江奕山在这,江迢迢的底气足了些,她说:“这我也知道,是被我咬破的,他的右手腕上应该还有、还有我的牙印,可以派人查看。”
一名弟子上前撩开他的袖子,他的右手腕出果然有一处齿痕,虽然痕迹消了些,但是恰恰说明不是今日为之。
司刑长老有些恼怒,“你咬他做什么?”
殿内霎时静了下来,江迢迢抬头状作娇羞地看了沉衍一眼,低下头怎么也不肯说话。
几秒钟后,江澎澎纳闷道:“你脸红什么?”
不得不说,江澎澎这句话可真是帮了大忙,大家往她绯红的脸上一看,顿时思绪往不可描述的方向飞去。
沉衍看着她涨红了的脸,看她的眼神一时间怪异无比。
殿内其他人一脸了然,难怪沉衍不肯说那处划痕是怎么回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沉衍的嫌疑算是洗清一大半了,就算骆宏锦再怀疑什么也不可能当着江奕山的面毫无理由地将沉衍关起来。
江迢迢悄悄地吐出一口气,之前就听网上说憋气十秒钟以上能憋出脸红的效果,诚不欺我,就是她的名声啊,今天过后还不知道又要被传成什么样子……
骆宏锦沉声道:“既然这样那多半是误会沉衍了。”
司戍长老不甘心地看向沉衍和江迢迢,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除非能再在藏宝阁查出什么踪迹,否则就再也查不出月灵泉水的去向了,到时候问责的便是他司戍长老和当夜戍卫的弟子。
“方才我在外面听说,你在沉衍的院子查出踪迹,在这里还是说明白的好,”江奕山看向那名弟子,“你是亲眼看到贼人进入清凉院了吗?”
那弟子躬身道:“并未,弟子只是在追踪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