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糕的少女被吓的瘫在地上,但还是执意道:“我没说谎,我真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坏事,而且他们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坏人!”
“你放屁,还敢欺瞒?”一名修士毫不知怜香惜玉,直接踹了那少女一脚。
少女吃痛倒地的同时,一条大黄狗从旁边的竹篓子里跑出,一下子扑在那修士身上,死死啃住他的手臂。
修士惨叫了一声,咬牙骂道:“妈的!这狗畜生找死!”
话毕,直接一剑挑破大黄狗的脖子,把狗甩了出去。
修士捂着鲜血淋淋的手臂,冲地上抽搐两下,便断了气的大黄狗啐道:“他妈疼死老子了!”
这场面,吓了周围围观的人一跳,大家都下意识往后退开,甚至有人小声不平起来。
“有必要这么狠吗?”
“对啊,也没证据,就道听途说乱找人,这还有没有天理?”
“梁岛主那么好的人,手下为何如此狠毒?”
“你们全给我安静点!否则同罪论处!”修士提起染血的长剑,指着围观众人,喝道。
大家全不敢吭声了,修士冷哼了声,剑锋指向少女:“劝你识相的赶紧说,你们昨日在这铺子里鬼鬼祟祟,到底说了什么?”
少女看了眼自己养了十几年,临死还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大黄狗,终于忍不住,哭道:“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他们不是坏人!我也什么都没跟他们说!你们要实在不信,杀了我算了!”
“你以为老子不敢杀你?”修士就跟得了狂犬病一样,挥剑就去砍,就在剑刃即将落下时,一道脏乱的人影从竹篓后跑出,扑到了少女身上。
那人原以为自己要死了,可等了半天,预想中的疼痛并没降临,他死死把少女护在怀里,幽幽扭头,只见那修士的长剑被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包围着,逐渐化为一团气,消失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吗?”钟未凌缓步从人群中走出,Yin声道。
一众修士愕然片刻后,旋即拔剑对着钟未凌:“邪祟,你终于敢出来了!”
钟未凌仿佛听到了什么弱智笑话:“你叫我邪祟?”
那修士咽了下口水,正要说什么,钟未凌挽剑,直接用剑柄将那人击跪在地。其他人刚想上来救那修士,又是一团异火,所有人的剑全部被烧秃了,只剩下一个没用的剑柄,一时却步。
“废铜烂铁。”钟未凌不屑扫了那几人一眼,剑身压在跪地的修士肩上,躬身凑到他身边,好心纠正道,“现在压在你身上这把剑,乃上古魔剑,其名无端,你现在却说这把剑的主人是邪祟,你觉得合适吗?”
“无、无端剑?”围观百姓茫然,可但凡对修真界有点了解的修士脸色都变了。
他们没见过无端剑,也没见过魔君到底长什么样子,可他们却知道,无端剑是魔君钟未凌的佩剑。
“你是……魔君?”有修士哆嗦问道。
此话一出,围观之人都震惊了,就连那名半路杀出的脏乱男子和少女也惊了。
钟未凌一脚把那人踹开,收了无端剑,垂眼睥睨道:“梁枭要是知道你们这些手下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没脑子,会不会气死?”
从这些人知道自己身份后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梁枭知道自己和谢之钦进城后,专门派来的。而且梁枭虽然确实很蠢,但也不至于蠢到让人满大街搜查自己和谢之钦的地步,这不是找死么?
八成是昨日茶楼之乱,引起一些驻扎在樾陵的问仙岛修士注意,那些修士没往上报,直接自作主张前来调查抓人了。
“滚回去告诉梁枭,本座稍后便去拜访。”钟未凌瞪了那些人一眼,“看什么看?还不滚?!”
地上那名修士连忙爬起,两腿一软一软的跟其余修士跑了。
事情了结,围观众人也逐渐散去,但钟未凌注意到,他们临走时看自己的目光都很奇怪,就像是在看变态。
钟未凌觉得,这些人八成都去茶楼听过自己那些所谓的艳情,故而才会如此。
脏乱男子帮少女把大黄狗装到草车上,转身突然对钟未凌和谢之钦跪了下来:“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说实话,钟未凌从没被魔族之外的人跪过,吓了一跳,连忙道:“你干嘛?你吓到我了!”
谢之钦单纯的看着钟未凌一眼,钟未凌皱眉:“谢之钦你看我干嘛,他真的吓到我了。”
钟未凌伸手把人扶起来:“有话好说,别跪我。”
脏乱男子其实一开始对魔族还有些忌惮,可看到钟未凌跟谢之钦说话时的样子,心中突然觉得,魔族好像并没那么可怕,只是,他更倾向于仙门就是了。
“您该不会就是云都的谢仙师吧?”脏乱男子惊喜看着谢之钦。
钟未凌看着他这一百八十的大转弯的态度,有点懵,果然就算是和平年代,魔族还是这么不讨喜吗?
没等谢之钦回答,钟未凌替他道:“他是谢之钦不假,可你们樾陵人不都不喜欢云都么?”